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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回音。楚清凰也沒有再問下去。清凌凌的泉水從指間滑過,棲息在草葉底下的螢火中抖了抖翅膀飛了起來。楚清凰站了起來,走到昏迷的蘇枉言面前。蘇枉言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四肢上都有鐵環(huán)桎梏已久的陳年傷痕。楚清凰當(dāng)初記得在北昭皇宮中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模樣,如今已經(jīng)有三四年的光景,面前這個人卻半點變化都沒有。楚清凰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連難堪的情緒都不再有。新月已經(jīng)升起來了。楚清凰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了塊白布,沾了水將蘇枉言全身上下的血跡灰塵擦了擦,夜里露重,楚清凰原本想著去撿幾根柴火來燒,但是他現(xiàn)在雙腿軟的根本動都動不了了。衣服還是濕的,楚清凰本身就有內(nèi)力護體,所以并未感覺到冷。不過蘇枉言身上都有傷,又陪著楚清凰那一番折騰,現(xiàn)在臉色慘白的蜷縮在地上。楚清凰這些年都基本上被系統(tǒng)坑的麻木了,菊花殘什么的早就成為了刷好感的必需品,第一次寧死不從,第二次三貞九烈,等到第十次的時候你還能折騰到哪兒去?伸手將蘇枉言抱進懷里,楚清凰閉上了眼。破曉。懷里的蘇枉言動了兩下,睜開了眼。環(huán)在肩膀上的手臂松開,冷淡的聲音,“醒了?”蘇枉言點下頭。“能動嗎?”楚清凰只字不提昨天的事,放開蘇枉言自己先站了起來。昨夜身上的痕跡已經(jīng)被他清洗干凈了。蘇枉言跟著也站了起來。癱在地上的衣服已經(jīng)干了,楚清凰只披了一件罩衫,剩下的內(nèi)襯都丟到蘇枉言手上,“穿上?!?/br>蘇枉言沉默的換好衣裳。只穿著一件空蕩蕩的罩衫的楚清凰說,“我中了毒?!?/br>蘇枉言一下子抬起眼來。“我喝了你的血,所以壓制在體內(nèi)的毒爆發(fā)了。”楚清凰面不改色,“以后你就是我的解藥,必須跟著我?!?/br>蘇枉言只聽到那最后一句話,眼中亮出光來。楚清凰轉(zhuǎn)頭就走,蘇枉言緊緊的跟在他身后。幾天之后,蘇枉言身上的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楚清凰也不繼續(xù)在北狄國境內(nèi)逗留,帶著蘇枉言橫穿沙漠地帶往繁華的地方去了。蘇枉言的武功只比楚清凰弱上一線,只是楚清凰原先沒想到的。兩天穿過了沙漠,楚清凰從那些馬賊的手上打劫到了不少好東西,名貴些的珠寶和金錠子全部甩給蘇枉言,蘇枉言默默的收進包裹里。楚清凰心里是沒有數(shù)的,他只管搶,搶到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就扔掉。他現(xiàn)在也懶得去管什么攻略人物好感度了,這個游戲從頭到尾都寫著不公平三個字,系統(tǒng)根本就是千方百計的在坑他,所以就算他打完了所有的副本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回去。那只是一個保證,說白了就是空頭支票。所有的疑問都得不到解答,根本就是在刻意的掩飾什么。曲觴。蘇枉言。池墨。歡喜教教主。這四個人完全是獨立出去的,池墨是突然出現(xiàn)在北昭畫舫的,蘇枉言是離國皇陵里挖出來的,歡喜教教主也是這兩年才出現(xiàn)的,而那曲觴,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到現(xiàn)在為止,池墨只有看見他穿白衣的時候才會突然神志混沌的誤以為他是曲觴,蘇枉言則是一口咬定他是曲觴,只有那個歡喜教的教主知道他不是曲觴。可是這四個人的關(guān)系到底是什么?楚清凰皺了皺眉。他突然想起了已經(jīng)攻略過的兩個人物,楚烽和冽靈犀。楚烽的初始好感度是60,冽靈犀的初始好感度是80,一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一個是甘愿舍身的愛人,可是前世楚烽至死也沒有對楚清凰露出半點超出情誼之外的情愫,冽靈犀的好感度則是楚清凰以死刷出來的。因為是同一個身份,同一個軀體,所以好感度可以疊加,但是楚清凰可以確定,他并沒有見過蘇枉言。初始好感度為100.那是不是就說明,有個和他長得一樣并且是同樣身份的人和蘇枉言有過一段交集呢?那個人是蘇枉言的師傅,池墨最恨的人。穿的是白衣。楚清凰還記得歡喜教教主看他時候那一瞬間的呆滯,那就足夠說明他身上有和曲觴相似的地方,但最后歡喜教教主說他不是曲觴,那又是從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方面判斷出來的。楚清凰心里大致有了曲觴那個人的輪廓。白衣白發(fā)銀眸。除去楚清凰這張臉,兩個人應(yīng)該是極度的相似。可是楚清凰卻知道自己只不過披了一層系統(tǒng)給他的‘絕世高手’套裝,如果這個套裝被另一個玩家,也就是叫曲觴的人用過,那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才怪!根本到處都是BUG!按照池墨的行為來判斷,他應(yīng)該是非常討厭曲觴的,但是他并不討厭楚清凰,所以他的好感度上來了。那么同理可得,蘇枉言喜歡的是曲觴,并且誤以為他是曲觴,所以好感度根本加不到他這里來。排除系統(tǒng)BUG的可能,那么只有一個結(jié)論了……系統(tǒng)特么一直都在玩兒他!想通了這件事楚清凰就想要去質(zhì)問系統(tǒng),但是卻被系統(tǒng)一句‘權(quán)限不足,無法查詢’堵了回來。楚清凰冷笑。“系統(tǒng),你聽好了,老子要報復(fù)社會!”第172章偽裝×接近×禍患江湖上最轟動的事莫過于四年一次的‘引劍大會’。四年前默默無名的池墨力挫群雄,拔得頭籌,成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如今又一屆引劍大會開始,在武林中涌起了滔天浪潮。初出江湖的茅廬小子磨掌霍霍,只等著在引劍大會上一展英姿,都奢望著成為第二個池墨。重逐武林之主,江湖風(fēng)云又起,群英雀躍。下一屆的武林盟主一定是我!每一個自認(rèn)是蓋世英豪的俠士們都這么想著。他們大多只在傳聞中聽過池墨四年前橫掃引劍大會的一役,多少是有些嗤之以鼻的,以為那一屆引劍大會上的都不過是一些軟腳蝦,池墨如今也是個少年人,當(dāng)上武林盟主時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人,就算從娘胎里都開始習(xí)武,也是斷然比不過他們潛心修習(xí)的四五十年的功力。而那些在上一屆有幸看到那一場盛事的武林人則是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避讓。天縱奇才不過如此,他們又如何爭的過?無論是進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