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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告退。”方璧寒拱手退了出去。慕清歡坐在主位上,眼中有了幾分憂慮。淵兒幾日都在房中,不見出來,也未曾和她說上一句話。這……慕清歡招了招手,身后侍仆走了過來。“這幾日寒兒再做什么?”慕清歡問。侍仆低下頭回道,“教主昨日帶了些人手去沙羅城,殺了些人,搶了些東西回來?!?/br>慕清歡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思索半響,慕清歡說,“帶我去流光殿看看。”流光殿是方璧寒和慕離淵兩人所居的地方。侍仆領(lǐng)了令,帶著慕清歡往流光殿走去。流光殿的大門緊閉著,原本應(yīng)該在里面候著聽令的奴才在門外站了一排,看到慕清歡走過來紛紛跪下行禮。“為什么不在里面服侍著?”慕清歡問道。“回老教主,是……是教主將我們趕出來的?!币蝗舜故谆氐馈?/br>慕清歡蹙了眉,“將門打開?!?/br>“是?!眱蓚€奴才應(yīng)聲將門推開。隨從帶著慕清歡走進(jìn)了流光殿。流光殿的大殿空蕩蕩的,擺在大廳里的花卉早就枯死很久了,慕清歡一眼望過去忍不住皺眉。隨從帶著慕清歡一路往殿內(nèi)走去。慕清歡坐在輪椅上看著殿內(nèi)積灰的擺設(shè),感到有幾分古怪。走到慕離淵的房間,推開門,房間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慕清歡正要叫隨從帶她退出去,卻突然聽到一陣模糊的哭泣聲。那聲音很近,似乎就在近旁。“慢著!”慕清歡揮手止住隨從的動作,“去床邊?!?/br>天音教里的機(jī)關(guān)數(shù)不勝數(shù),幾乎每一個房間的床板下都有一個暗室,這是天音教歷來傳下來的規(guī)矩,慕清歡自然知道。隨從帶著慕清歡走到床邊,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的疊放著,模糊的幾不可聞的哭泣聲就從里面?zhèn)鱽怼?/br>慕清歡伸手按下床沿下的機(jī)關(guān)。床板向兩側(cè)打開,模糊的哭泣聲一下子清晰起來。隨從帶著慕清歡跳了下去。慕清歡剛落地就是一怔,因為她聽到了慕離淵的聲音。那聲音和平日冷淡的模樣不符,帶著壓制不住的歡愉。慕清歡轉(zhuǎn)頭望去,就看到金籠里交*媾的一幕。那發(fā)出哭泣聲的人被慕離淵抵在金籠的欄桿上,光裸的背部是一道道的紅痕,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痙攣的抽搐中。即使看不到正臉,慕清歡也知道那是一個男人。慕清歡心里是有些復(fù)雜的,她應(yīng)該制止的,卻在面對她虧欠了十幾年的兒子面前一句指責(zé)的話也說不出來。慕離淵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里多了一個外人,他整個人埋在蘇鈺的肩膀上,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劇烈的動作撞碎了所有沒有來得及脫口的哭泣聲。慕清歡有幾分尷尬的想要退出了,卻聽到慕離淵動情的叫了一聲‘蘇鈺’。只那兩個字就一下讓慕清歡如遭雷擊的定在了原地。“蘇鈺,蘇鈺——你喜歡我嗎?”反復(fù)的詢問聲得到的回答只是抑制不住的哭泣。慕離淵抓著那人的腰將他翻了一個身,汗?jié)竦念^發(fā)遮不住滿是紅痕的胸膛。而那張滿是淚水與痛苦的臉一下子讓慕清歡睜大了眼。蘇鈺——是他!蘇鈺的手臂抓著欄桿,腰肢被慕離淵抓在手里,淚水混雜著汗水從臉上滑落下來,順著布滿紅痕的身體一路流了下來。慕清歡忍不住叫了一聲,“蘇鈺?!?/br>她的聲音不大,根本沒有驚擾到慕離淵,而蘇鈺卻因為這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蘇鈺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慕清歡就在對面,本來已經(jīng)快要消失的羞恥感一下子讓他驚叫起來。慕離淵的手指伸進(jìn)他的嘴巴里,將那叫聲絞碎成破碎的哭泣聲。慕清歡整個人都怔在了那里。那種麻痹到整個人都要意識不清的感覺讓蘇鈺畏懼,他將手伸出籠子,似乎是想要求救一般。慕清歡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嘴巴張了幾張都沒有發(fā)出聲音。她應(yīng)該制止的!這是不對的,她的孩子在強迫救過她的人!但是她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慕姨?!狈借岛穆曇魪亩厒鱽?。慕清歡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似乎是洗浴過后的方璧寒,他的發(fā)尖還濕潤的往下滴著水,他的面容還是溫文爾雅。“寒兒……淵兒他。”那話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慕清歡看著方璧寒將袖中的匕首刺進(jìn)了她隨從的胸口,殷紅的血濺到了她的衣擺上。“慕姨,下次不要帶著任何人來?!狈借岛畬⒋愣镜呢笆装瘟顺鰜恚樕l(fā)黑的隨從整個人就如同被抽了骨頭一樣軟倒到了地上。慕清歡只覺得面前這個少年仿佛變成了另一個模樣,“蘇鈺他……”“他要離開,他要拋下我們?!狈借岛畯澫卵湍角鍤g對視著,碧眸妖異,“我們在用自己的方式將他留下來?!?/br>“這種方式嗎?!蹦角鍤g只覺得心中有股寒氣。“對啊,用這種方式留下他,滿足我們那骯臟的欲*望?!笔种械暮诩喞p上慕清歡的眼睛,“慕姨,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慕清歡伸手將方璧寒的手揮落,臉色發(fā)白,“你們怎么能這么對他!你們……”方璧寒臉色森冷,“慕姨!”慕清歡轉(zhuǎn)過頭去看蘇鈺,籠子里的蘇鈺已經(jīng)被扳過了頭,慕離淵壓在他的身上,連那喘息都一并被堵了回去。“慕姨,你知道嗎,沒有那個人離淵會死的。”方璧寒說,“那么多年,你都沒管過他,現(xiàn)在你忍心嗎?”慕清歡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慕姨?!狈借岛穆曇粲譁睾拖聛恚拔覀儠煤么?,蘇鈺他對我們那么好——只要他要,我們都會給他?!?/br>蘇鈺伸著手向她求救,眼中的淚止不住的落。慕清歡只覺得喉嚨干澀,“……你們把他關(guān)了多久了?”方璧寒說,“我們回來了多久,他就在這里呆了多久。”“你們……準(zhǔn)備一直將他關(guān)在這里嗎?”慕清歡聽著那一聲聲哭泣,只覺得心里發(fā)疼。方璧寒望過去,神情迷醉,“嗯,一直關(guān)下去,直到我們死了?!?/br>慕清歡看著蘇鈺伸過來的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dāng)年是蘇鈺救了她,她現(xiàn)在卻在猶豫,只因為那個人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