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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特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刺耳的嘲弄,“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而已,就算你殺掉曾經(jīng)的狐笑和現(xiàn)在的狐笑,就算你成為這個世界的主神,也無法改變法則。”“我是神,我為什么不能制定法則?”莫特手上的權(quán)杖已經(jīng)舉了起來,“星辰為我轉(zhuǎn)動,所有生命都在我的手中……”“是嗎?”那個聲音打斷莫特的話。莫特呼吸一滯。“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在這里呢,偉大的大法神?”黑色的霧氣往后面退了一些,“你既然為他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那你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牢牢的守住他。”莫特鮮有波瀾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動怒的痕跡,“這是天地對力量的限制……”“不,這是法則。”那個聲音是如此的篤定,“這個法則只針對你,因為你本來就是不該出現(xiàn)的。”莫特垂下頭,肩膀顫抖著。“莫特,你是偉大的大法神啊?!比珈F氣一樣的衣袂浮動著,滑到莫特的身邊,“星辰都在你的手中,還有什么是你抓不住的?”莫特的全身都顫動起來。“我可以打破法則,但是?!痹掍h一轉(zhuǎn),在莫特陡然抬起的眼睛的注視下,那個聲音說,“你不能親手殺死光明之子和深淵妖王?!?/br>莫特沉默半響,才應(yīng)聲道,“好。”“如果你殺死他們其中的一個,那么法則將重新降臨?!狈路鹗难砸粯拥穆曇粼谀囟呿懫稹?/br>莫特看著貼在自己耳邊的那雙銀白色的眼睛和一個人形模糊的輪廓,“你是誰?”“我?”霧氣刷得一下從莫特身邊退開,在消散的上一秒,他說,“我是系統(tǒng),凌駕于法則之上?!?/br>偌大的時間神殿中所有的齒輪又開始轉(zhuǎn)動起來,星辰之軌上的星辰重新點亮。莫特站在王座的面前,看著面前緩緩展開的光幕,抓著權(quán)杖的手用力的似乎要將權(quán)杖抓斷一般。他很憤怒,那種憤怒是遇上不可掌控不可預(yù)測的事物。光幕之上,狐笑和光明之子激斗正酣,身后九尾招搖的狐笑站在神壇之上,全身的紫光仿佛要撕開夜幕一般,光明之子潰敗在神像下,本命的圣光守護(hù)都祭了出來,卻依舊不敵狐笑的攻擊。莫特只覺得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fā)泄,又感覺到自己重新和天地力量的聯(lián)系,揮手招來九天的落雷,驅(qū)使著天地的雷元素想狐笑身上劈去。這一次的攻擊連遲滯都沒有出現(xiàn),天地的力量都被輕易調(diào)動,化作震撼天地的一陣落雷,在狐笑驚怖的面色中狠狠落下,連魂魄都來不及逃出就化作了飛煙。光明之子狼狽的被氣浪震退百米才堪堪站穩(wěn),同樣是一臉震怖。莫特原不準(zhǔn)備再看,但想起方才那人的話,屈指點化成一個金光小人,出現(xiàn)在光明之子身邊,隨手召喚出一個高等的治愈魔法,在光明之子全狀態(tài)恢復(fù)之后,金光的小人也同時消散成了熒光。莫特意念一動,光幕上的畫面瞬間變幻,變成了身處密室的那個身穿斗篷的人,在看清那人面容之后,只冷笑一聲,就揚(yáng)起權(quán)杖,召來最高等級的禁術(shù),在那人還沒有來得及防備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那人撕裂。光幕上最后定格的,是一張和方才的狐笑一般無二的艷麗的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法則?”莫特喃喃囈語,隨即裂唇笑了起來。光幕瞬變,化成數(shù)十個女子或靜或動的玩樂休憩景象,莫特抬起手,在虛空中捏緊,那手仿佛擱空捏住了幾個女子的脖頸,將那一個個女子凌空抓了起來。“你們就是法則安排的嗎?”手抓緊,清俊的臉上浮現(xiàn)出猙獰的神色,“那就都去死吧!”“砰——”在同一時刻,在蔚藍(lán)的海域中歌唱的鮫人公主和在地宮中修煉的深淵巫后以及眾多貌美的女子都被空間魔法擠壓成了碎rou。“如果法則是不允許我的存在,那我就讓所有的一切都陪著我消失!”巨大的羽翼唰的一聲從莫特身后展開,原本雪白的羽翼上已經(jīng)被徹底的染成了墮落的黑色,紫黑色的雷電在其中流動著,仿若傳說中的上古邪魔。數(shù)十位絕美女子的殘魂都化成了絲絲縷縷的黑霧,被暗不見底的深淵吸入,然后張口吞下。深淵的最深處,魔神的祭臺上,長著尖尖的黑色犄角的深淵妖王睜開了墨綠色的眼睛。他的嘴唇很蒼白,裂開的嘴唇中卻有猩紅的如同染血的蛇杏一樣的舌尖。他扶著祭臺坐了起來,身后魔神的雕像和他俊美的面孔如出一轍。呼啦一聲,他的身后展開一雙巨大的骨翼,黑色的骨骼上還帶著銹紅的血跡,初見便能感覺到其中亡魂的煞氣。他抬起蒼白的指尖,指著虛空一點,尖細(xì)的嗓音仿佛未成年的少女。“為什么不來接我呢?”沒有人回答,腳尖一踮,整個人從祭臺上走了下來,身后巨大的骨翼收進(jìn)了他的肋骨之中。“那我就來找你吧……”嵌著綠色貓眼石的頭骨從泥土中掙脫出來,落入了他的手中。那頭骨骨碌碌的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停在一個方向,貓眼陡然亮起……第68章深淵×蘇醒×嗜殺紫色的結(jié)界悄無聲息的被撕開一道小小的縫隙,黑色的煙霧順著縫隙鉆了進(jìn)去。蘇鈺支手撐著頭在睡覺,熒光月石嵌在青銅鑄造的蓮花中,發(fā)出朦朧的暈光,那光剛好僅供他身旁三尺的照明。黑色的霧氣在蘇鈺的腳下匯聚,然后拔高成一個人形的模樣。那個人穿著暗紅色的短衣,綴著符石的流蘇遮住他玉白的胸膛,黑色的寶石在他的心口組成一個詭異的圖騰,隨著月石照耀而流動著血一樣的光芒。被黑色的怨靈環(huán)繞著的頭骨時隱時現(xiàn),綠色的眼睛仿佛靈貓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蘇鈺。“叫醒我為什么不來接我呢?”少女一樣尖細(xì)的聲音,仿佛指甲在光潔的玻璃上刮擦出來的一般。睡夢中的蘇鈺只覺得耳邊呱噪,鴉羽顫動一下,就要睜開。那人白凈的像是白骨一樣的手掌抬起,黑色的火焰繞著指尖翩躚,信手一拂,那火焰就脫手隱入了蘇鈺的眉宇間。蹙起的眉舒展開,呼吸也平緩下來。黑色的頭顱埋下來,在照明的光下露出一張秀氣的難辨性別的稚氣面孔,他瞳孔的黑色如同深淵,純粹到深不見底。鼻翼翕動兩下,似乎是在嗅蘇鈺身上的味道。過了一會兒,他蹙起眉來,“為什么味道變了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