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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的目光落在了餐盤中的食物上。顧桀笑了。這一笑很涼薄,很無情,他唇型漂亮的薄唇動了動,說,“當(dāng)然,如果你還有血能灌滿這個杯子的話?!?/br>金發(fā)貴族的眼神黯了黯,垂下眼睫轉(zhuǎn)身走開了。他知道,這一輩牛奶填滿不了他絞痛的胃,而他如果再放一杯血出來,那他就絕對熬不過明天了。顧桀看著金發(fā)貴族落拓的背影,細(xì)白的唇抿成一條絕情的直線。當(dāng)顧桀端著餐盤走進(jìn)關(guān)著玫音的籠子的時候,看見了桌子上擺著的那個原本裝滿了雞尾酒的水晶杯子和已經(jīng)斷氣多時的KEN。KEN死了。蜷在原來的那個地方,身子佝僂的像一個蝦米。顧桀拖著身子早就涼透了的KEN走出籠子,將他隨手丟在亨利面前,說,“埋了?!?/br>說完,也不等亨利回答,他又折身返回了玫音的床邊,輕輕的推醒她,用手握著湯匙一口口的喂虛弱的玫音喝下溫?zé)岬钠さ笆輗ou粥。玫音溫順的垂著眼睛吞咽著。顧桀什么話也沒有說,玫音什么話也不問。當(dāng)玫音將食物全部吃完之后,顧桀端著空了的餐盤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阿桀,如果我要死了,怎么辦?”玫音側(cè)著頭問。漆黑的眼似乎沒有焦距一般空洞。顧桀沒有回頭,只是低低的開口說了一句,“那你就吃了我,活下去?!?/br>玫音的眼慢慢凝出了焦距,歪著頭笑了一下,“嗯。”顧桀也微微一笑。溫柔又淡漠,卻又帶著一股子介于妖艷和純粹之間的稚氣。到了第五天,所有的人都到了極致。當(dāng)亨利把食物端進(jìn)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瘋了。而同時,櫻井尤司、羅伯特·戴恩,以及另一個德國男人,也到了極致,包括顧桀自己在內(nèi),都是瀕臨極限,到了必須攝取食物的時候了。但是,食物卻還是只有一人的分量。健康的人,可以在沒有食物的境況下存活半個月以上,但是,卻撐不過一周沒有水。玫音依舊整日混混沌沌的睡,整個人消瘦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顧桀除了會動手搶奪食物意外,其余的時間都在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淺寐。他在保留體力,活下去的體力。亨利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些被饑餓逼得雙目猩紅,雙手緊緊的扒住鐵鑄條,伸出脖子宛如困獸一樣向他咆哮的男人。他們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對食物的垂涎和愈演愈烈的兇殘本性。亨利瞥了一眼依舊不動聲色的顧桀,嘴角的笑紋又?jǐn)U大了幾分。亨利將食物放下后,就退了出去,從外面將鐵柵欄放下之后,用遙控器打開了籠子上最新?lián)Q上的電子鎖。想要食物,想要靠著食物活下去,那就賭上命去搶!九只鎖一齊打開,發(fā)出清脆的咔噠聲。大約靜了有四十秒左右,第一個人走了出來,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饑腸轆轆的男人們像餓瘋了的野狗,猩紅著一雙失去理智的眼,迅猛地?fù)湎蛭ㄒ坏囊环菔澄?,這時候就算那兒擺著一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哪怕代價是死!只是,還沒碰到食物,就被凌空飛來的鞭子抽得倒飛了出去。在這場游戲中,表面上看起來最弱勢,最需要保護(hù)的東方青年,卻扮演著食人鯊的角色!顧桀扶著鐵門站在門口,手中的赤色長鞭讓蒼白單薄的他多了一份懾人的肅殺氣勢。櫻井尤司看見他攏在袖中的手微微地抖,嘴角上的弧度洶涌而起。這些原本并不難對付的人,卻因?yàn)楸火囸I壓至死亡的恐懼侵蝕了理智,每個人都爆發(fā)出生命中最瘋狂的悍勇。顧桀的表情依舊冷淡,每一次鞭出都帶起一道血光,但漸漸的,所有還存活著的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力量越來越衰微!從最初一鞭致命的狠辣果決到最后血花四濺的皮rou傷,當(dāng)食人鯊不再有絕對的殺伐威懾,更多被死亡逼上絕路的人都以更瘋狂的姿態(tài)反撲了上來!一個被逼退,另一個人就揉身而上。顧桀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握著長鞭的手,虎口處都滲出了血。他的狀況很不好,尤其在這時,那個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德國男人也參與了進(jìn)來,他的招式干凈利落,雖然因?yàn)槭澄锏膮T乏而顯得有些疲軟,但對上已經(jīng)變成強(qiáng)弩之末的顧桀,他出現(xiàn)所帶來的,就是絕對性的壓制!最后一次揮鞭,長而帶著倒鉤的鞭梢直接穿透了德國男人的肩胛骨,而作為代價,那條赤色的長鞭,從中而斷,一半攥在顧桀手里,一半攥在德國男人的手里。偌大的房間里,血腥味濃郁到近乎粘稠的地步。顧桀腳下踉蹌了一下,很快又穩(wěn)住。凌亂的碎發(fā)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你輸了?!钡聡腥艘贿呎f,一邊拽住手中的斷鞭往外扯,外翻的血rou將傷口顯得分外的可怖。顧桀依舊我這那截斷鞭,垂著頭,靜默的仿佛凝固住了。德國男人將拽出來的斷鞭丟在了地上,擰著眉望著顧桀。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顧桀的頭微微側(cè)了一下,從發(fā)隙里偷出來的目光落在玫音的側(cè)影上,顯得既悲傷又深情。德國男人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正好看見了蜷在床上的瘦弱人影。“SORRY?!钡聡腥颂謮毫藟好遍埽拔液鼙笇⒁龀鰝δ愕氖?。”顧桀的手在袖子里攥緊。“我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德國男人這么說著,一邊轉(zhuǎn)過身向擺滿食物的餐盤走去。顧桀低低的笑了一聲。他的笑聲很嘶啞,聽了直教人難受。德國男人腳下一頓,轉(zhuǎn)過頭又去看他。“殺了你?!?/br>德國男人聽見顧桀這么說。“殺了你?!鳖欒钣种貜?fù)了一遍。德國男人的眉皺了起來。“殺了你?。 鳖欒铗嚨靥痤^,赤紅的眸光帶著一股子駭人的瘋狂與暴戾。伸出左手拽住系死在右手肘處的斷鞭,握手成拳,胡亂的在手上纏了幾圈,腳下發(fā)力,合身前沖,全然悍不畏死的決絕姿態(tài),仿佛被逼出了生命中最后的血悍與殺氣!德國男人馬上轉(zhuǎn)身,側(cè)身抬手,截下了顧桀的拳頭。那一拳,出人意料的重,德國男人一下子沒擋住,拳頭直接砸在了胸口,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一拳剛落,另一只手握成的拳就緊跟著砸了下來。德國男人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