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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顧老太,下有顧云武,著實是不容易。 “請了,大夫都來瞧過幾回了,說怕是著了凍??蛇@屋里暖成這樣兒,咋會著凍呢?她一直說這家里空,住不慣,要回鄉(xiāng)下去呢。”余氏也有些苦惱,半夜里自己還往顧老太房里來加炭掖被子的,咋就著了凍呢? 云寶一聽就知道遇上庸醫(yī)了,夏天苦夏,冬天就是著凍,似乎大夫們只有這兩個法寶。 可畢竟是老人家,顧云寶也不敢怠慢,三人就往顧老太房里去瞧她。 一推開門,迎面一股熱浪襲來,云寶差點喘不過氣,空氣都不新鮮了,怎么會好住呢? 見顧老太滿面紅光地躺在床上,呼吸還有些急促。余氏趕忙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生怕又凍著。 云寶環(huán)顧四周,不禁有些好笑,這屋里的爐子生的也太多了吧,炭火悶著,不中毒才怪呢,她能堅持到現(xiàn)在,著實算是不容易了。 看來家里還是得添些下人了,自己出門在外,家里長輩也得有人照料不是。 余氏越擔(dān)心自己顧不過來,就越發(fā)地上心,生這么多個爐子也不嫌多。 又不好說余氏,怕她以為云寶怪她呢,再說這婆媳關(guān)系又十分微妙,一不小心就造成了誤會。 于是問候了顧老太幾句,三人便退出來。 “娘啊,大哥那里剛買下一個莊子,這就要過去打理了,我擔(dān)心大哥一個人沒經(jīng)驗,還得請娘過去幫著看看呢?!痹茖毑粍勇暽氐?。 余氏哪里不肯答應(yīng),卻想到顧老太又在病中,自己不好走開,便有些為難。 “娘放心去,家里的事情我看著,反正二哥在酒樓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倒是娘去了莊子上,看著那些窮苦人家有過不下去的,可以招幾個在莊子里,有勤快的丫頭婆子,也招幾個來家里。人多了看著熱鬧,奶奶的病自然就會好起來?!鳖櫾茖殑竦?。 余氏這才放下心來。 卻說凌風(fēng)被舊主子趕出來,又不得不來投靠新主子,可他又著實有些不愿意,好好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wèi),在這個新主子身邊,竟干些打雜的事情。 這不,新主子一見他來,好似不怎么開心。 顧云寶哪里會開心,凌風(fēng)對于她來說就是一顆埋在身邊的不□□。這幫人在縣太爺頭上搞鬼,萬一到時候敗了,凌風(fēng)不就是她勾結(jié)人家的證據(jù)嗎? 雖說縣太爺不是個什么好鳥,但自己一家老小都活在人家的地盤上,仰人家的鼻息,就算縣太爺再怎么貪,自個兒也只能老老實實認(rèn)栽。 于是對著自動脫去暗衛(wèi)服裝扮成家丁的凌風(fēng),顧云寶沒好氣地道:“讓你主子把你的身契拿來,我替你去衙門消了,你得了自由身就走吧。” 凌風(fēng)抽了抽嘴角:“回主子,慕王爺和奴才訂的是血契,這輩子都是奴才了?!?/br> 血契就是血盟,有點類似于把靈魂交付的一種儀式。 顧云寶搖搖頭:“嘖嘖,果然是闖江湖的,簽個約都這么江湖氣?!?/br> “行吧,那你去幫我買兩個丫鬟,要機靈懂事的,還要特別忠心,不忠心我不給錢哦。做好這件事情,我去求你們王爺,把你收回去?!?/br> “奴才領(lǐng)命!”凌風(fēng)得了令,穿著家丁服就從墻上跳了出去。 ……顧云寶有些目瞪口呆,這墻是不是太矮了? ☆、第20章 卻說凌風(fēng)領(lǐng)了命,徑直去找慕祁寒。 慕祁寒此刻正襟危坐,于庭院的石凳上泡茶,自斟自飲。此刻他已經(jīng)收斂了那副風(fēng)流王爺?shù)淖雠桑贿^半月,這條貪.腐鏈就會被連根拔起,皇上身邊的毒刺也能拔除。 此地離朝廷千多里地,就算是縣令有所察覺,他也來不及了。 凌風(fēng)翻墻進院的時候,樹下那位墨發(fā)隨風(fēng)微動的白衣美男又晃花了他的眼。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 忽見自家王爺急急放下茶杯,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地打,剛才的那股仙風(fēng)之姿,忽地就沒了。 …… 帥不過三秒! 慕祁寒好不容易止住了噴嚏,頭也未抬就叫道:“凌風(fēng),你身上什么味兒啊這么重?” 凌風(fēng)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聞了聞自己身上,原來是好大一股煙味。 “回主子,顧小主子家夫人不在家,小主子讓奴才生火來著。” 生火是件麻煩事,余氏隨顧云宏去了莊子上,顧云寶不愿意動手,于是讓凌風(fēng)生火。 哪知凌風(fēng)從未體驗過生火,弄得滿屋的煙子也沒能把火弄著,只見顧云寶捏著鼻子進來,三兩下火苗就蹭地起來了。 凌風(fēng)不好意思地請罪,云寶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沒把我家給燒了,我就已經(jīng)很感謝了?!?/br> 慕祁寒聽了凌風(fēng)一字不落的報告,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沉默了一會,又道:“你回來干什么?” 凌風(fēng)略有些苦惱:“顧小主子要買兩個丫頭,讓奴才去給她挑?!?/br> 慕祁寒想也不想道:“把凌夕和凌虹給她?!?/br> 凌風(fēng)驚道:“主子,她們倆可是暗衛(wèi)營的人……” 慕祁寒:“少廢話!” 這主子也太大方了些。 話說云寶得了兩個勤快能干的丫鬟,就安排凌夕暫時照顧顧老太,乘機也撤掉些屋里的炭火爐子,時時通著風(fēng),果然沒過幾天,顧老太就好起來,整日里和兩個丫鬟有說有笑的。 王大柱一直在槐下居飯館里管事,如今月錢多了,就在城里置了個小宅子,把他娘李氏接進來住著,娘兩個相依為命。 李氏別的不cao心,就盼著老大不小的王大柱能立馬娶個媳婦,這幾個月雖說性子穩(wěn)了些,卻始終有些跳脫毛糙,只有娶了媳婦成了家,心思才會定下來。 王大柱今年也有19了,他自己也有些著急,看著云寶如今這個樣子,自己是越來越趕不上了,雖云良是他的好哥們,可這事云良也不能做主不是。他是生怕再拖下去,就再娶不成云寶了。于是這日以公事為由,叫了云良來商量。 只見云良和王大柱都穿一樣的上乘料子衣裳,雖是短打,但看起來干練整潔,這是云寶專門給他們訂做的專屬管理層的工作服。 云良一來,王大柱在門口就搭上了云良的肩膀:“兄弟,來來來,樓上坐。” “不了,說事兒吧,酒樓那邊忙著呢,這兩天打算在西邊開個分號,人手不夠。”云良擺擺手道,他可是抽了時間過來的。 “你看看,這就沒意思了吧,咱哥倆可好久沒一塊兒聚聚了啊,你只管坐,待會兒我這邊抽兩個人去幫你。”王大柱一心想留下云良。 云良知拗不過,只得上了樓。 樓上空間不大,除去三個包間,剩下的都裝修成了辦公室,王大柱一間,上茶小二的一間。 云良跟著他進去,王大柱就叫小二上茶,云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