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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了。 休息過后,云寶心里已有了目標,她要乘著今天在縣城里挑個鋪子,即使沒錢,先挑好了也是好的,冬天之前一定要把飯館開起來! 她沿著街道一路看著,熱鬧的街市上確實有幾家酒樓,雖大多數(shù)是一層樓,卻看起來高大恢宏,裝潢華麗。 也有好些小飯館,路邊攤,衛(wèi)生卻十分糟糕,因是夏天,蒼蠅忒多,趕都趕不走,還飄著一股子餿臭味兒。 唔,雖是個絕佳的競爭環(huán)境,可云寶心里知道,若是自己想在這樣的地界上租鋪子,怕是連個小攤子都租不起呢。 嘆了口氣,她只能拐到一些稍微冷清的小街道里。 畢竟是在古代,商業(yè)競爭還不那么激烈,這時候,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是絕對適用的。只要美名在外,地域的好壞其實不重要了,并且她有足夠的信心,讓自己的飯館美名遠播。 打定了主意,云寶挑了個更為冷清的街道。 這條街與主街隔了兩條街那么遠,云寶有些疑惑,她走過的除了有人家的巷子,幾條街都是寬敞筆直,甚至比起主街更為寬敞整潔。 后來才知道,因城池建成時為兩個井字形街道,后因居住在縣城中央的縣老爺及眾貴族進出城不方便,就從中間加了一條十字街,商業(yè)圈也漸漸朝這兩條街靠攏。 云寶正在仔細觀察的這條街正是外井字街的其中一條。零零星星地開著幾家店,都是賣些如常用品的,飯館還真沒有。 挑了好幾家,終于讓她注意到一棵老槐樹,樹下一邊有個兩層的鋪子,有些破敗,并沒有開張,倒是另一邊有個小書屋,一青衫老者正手捧書本,坐在樹下的椅子上納涼。 云寶當即就看上了那鋪子。 鋪子雖小,卻有兩層,估計原先也是個小飯店,倒也省事兒不少。 她未驚擾老者,自個兒繞著鋪子查看?;睒湔媸亲銐虼?,樹蔭估計能伸到后院去。 云寶從巷子繞到后面查看時,發(fā)現(xiàn)院子還挺大,只是墻太高,她看不到里面的布局。 她正惦著腳尖盡量往里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云寶剛剛轉(zhuǎn)過頭,就見一個“女子”朝她這邊跑過來,見了她不由分說,突然提起云寶的后領(lǐng),一個翻身進了院子。 云寶一陣眩暈,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被那“女子”捂住嘴,強壓著蹲在墻角。 那“女子”見云寶驚恐地瞪著她,怕云寶緊張發(fā)出什么聲音,便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還不忘再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最后投以一記警告的眼神。 見云寶忙不狄地點頭,才放心地側(cè)耳聽墻外的動靜,一只手仍然鉗制著云寶的雙手,另一只捂住云寶的嘴。 沒過幾秒,墻外果然有了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正正停在她們二人身邊。 身旁“女子”手上的力道忽地加重,云寶手上一痛,差點叫出聲來。 這時墻外響起了一個男聲:“真進巷子里了?” “老大,我親眼看見的?!绷硗庖粋€聲音。 靜了幾秒,云寶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來身后這個人遭人追捕呢。 “分頭追!”巷子里是四通八達的路口。 腳步聲又遠去了。 直至再三確認外面無人,手上的力道輕了。云寶跟著松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時加速的。 那人放開捂著她嘴的手,卻任然鉗住她的雙手,并一直盯著她不說話,看得云寶一陣心慌。 她能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女人,雖著女裝,臉上的胭脂卻涂得不甚均勻,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喉結(jié),雖有一副俊美似女子的面容,卻逃不過云寶的火眼金睛。 她確定他就是男扮女裝,甚至還有一絲絲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 不過她此刻可沒功夫細想,面前的“女人”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殺她滅口,這不,他眼睛里疑有一抹寒光閃過…… “女人”抬手就朝云寶的天靈蓋去,可把她嚇得不輕,難道古人真會那些奇功,比如吸星大法之類的? 完了完了! 云寶嚇得小臉瞬間慘白,緊緊閉上了眼睛。她在想:容我給大伙告?zhèn)€別吧! 誰知等她把這些日子認識的人都默念了一遍,甚至連劉氏都不忘回憶了一番,額頭上依然沒有傳來疼痛,她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睛。 只見那身著粉色衣裙的“女人”手中正拿著一小朵槐花,湊近鼻尖細嗅,依然盯著云寶,眼里又似多了一抹戲謔。 “啊,呵呵,這位……jiejie,若是不……不嫌麻煩,還請您把我丟出去吧,省的擾了jiejie賞花,嘿嘿?!痹茖氈噶酥竿翂?,又指了指巨大的槐樹,槐樹成蔭,槐花正飄,確實有花可賞! 慕祁寒暗自一笑,這小丫頭有幾分聰明,瞧她叫jiejie時吞吞吐吐的模樣,就知道她看出來了。 他換上一副猙獰的表情,惡狠狠地笑道:“小meimei,我乃隔壁街醉花樓老鴇的手下,專門為她抓你這樣水靈靈的小妞,落在我手里,你可逃不掉了?!?/br> 云寶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別的她猜不透,單從此人的氣質(zhì)來看,絕對不是從事這種事的人。此番話不是為了逼她保密就是單純的逗她! 可是有誰會沒事抓個陌生人躲在墻角只是為了逗一逗人家的? 云寶連忙識趣地裝瘋賣傻:“jiejie,別看我像個正常人,可我是個半瞎子,還老記不住事兒,耳朵也不好,啥也聽不清,哎對了,我怎么在這里??!jiejie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慕祁寒差點沒忍住,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演技!然而這兒還有一位表演界的天才呢。 …… 好不容易被丟出來,云寶痛得對墻內(nèi)那個變態(tài)豎起了中指,真想揍丫的,說丟就丟,一點都不紳士! 不敢耽誤,拍了拍摔痛的屁股,快速跑出了巷子。 走出很遠,她回望一眼那棵標志性的槐樹,暗自下定了決心,飯館就開這兒了。至于剛才的事情,只是個小小插曲不是么。 大概到晚飯點左右,云寶在沿河橋上等到了丁香,跟著她一路耍玩,真真見識了一番古人的熱情。 延河縣大概是個貧困縣,男女衣物多以褐色為主,真沒見著幾個穿著華麗的人,一番對比,自己和丁香的藕荷色衣裙竟是極為少見的良品。 在延河橋上,凡有姑娘小伙看對了眼,旁邊的人必定起哄,直到兩人當著大伙的面交換荷包和手絹,才放人家離開。 于是熱鬧的橋上橋下,哄鬧聲此起彼伏,每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小伙臉上都洋溢著歡樂。 有人往云寶身上丟了不少橄欖,云寶卻不敢去撿,撿了就意味著自己也對人家有意,她才不會輕易就許個男人呢,她現(xiàn)在可是背負著棄婦的身份吶。 丁香也被丟橄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