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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駟沉默的聽,不發(fā)表評論,杜云海也就不再多說。賀駟回去見到周瀾,周瀾大略問了杜云海的情況,聽說云海要回天津照顧家里,他果然很高興,一個勁兒的夸云海長大了,懂事了,沒白對他好。賀駟笑,點頭認同,并不提及杜云海說的關于他哥的任何事。周瀾也不問。杜云海本來和他哥鬧翻了臉,看他哥干的那些禍害人的事,他實在是覺得丟臉。他哥喜歡男的。他挺煩這個的,其實他從小就有所耳聞,周家的上一代周家老爺就有個嗜好,這也是他死去多年還一直被人詬病的地方。周家人活得不容易,一家孤兒寡母的,尤其慕安哥哥,很要臉的一個人,體面得不得了。要不是事情的另一個主角是周瀾,他真的不會心安理得接受這個事。那時候他十幾歲,看到周瀾手上的戒指時,他就有所懷疑了,再后來,兩個哥哥做生意,白天晚上都在一起,他那時候也半大了,鉆進二人的臥室里,就知道二人是睡一個被窩的。兩個哥哥還是哥哥,并不會有區(qū)別,他也就認了。可是,杜云峰現(xiàn)在也不知怎么了,倆人鬧掰了不說,杜云峰會當眾講那些話,慕安哥哥的臉沒有地方放了。不光如此,大清早的,杜云峰把他提溜過去,給人治傷,他一檢查,心里的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不認識那個大小伙子。對,大小伙子。大小伙子是這么用來糟蹋的嗎?那是他的兵。兵是用來這么糟蹋的嗎?這是要把人廢了啊,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挨了不少打,身下一片狼藉,紅腫撕裂的地方新傷摞在舊傷上,可見這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如此重創(chuàng)。之前,杜云海還覺得感情的事,他不理解也正常,畢竟不是自己,可是眼前這個事,他身為救死扶傷的醫(yī)生本能的就排斥厭惡。他哥簡直是個土匪!作惡的土匪!事情過了一兩個月,杜云峰也去醫(yī)院看過他,哥倆并不講話,杜云峰在醫(yī)院走廊里站著抽會兒煙,見云海無意搭理他,他幾次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說,一會兒自己就帶著勤務兵走了。杜云峰身邊沒有可說話的人,去見弟弟,弟弟也不理他,他也就只能沉默了。除了旅里的公事,他總是沉默寡言,可只要一閑下來,他腦子就會問,周瀾呢?干嘛去了?是不是和那個賀駟鬼混到一起去了。直到有天,在軍部,老遠的遇到周瀾,他尾隨那兩個人轉了幾條街,一直到惠中飯店。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后腰揣著菜刀要手刃情敵的毛頭小子了。已經(jīng)不是過去了。殺人放火,挽不回周瀾的心,他不得不承認。他失去他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寫完這章精疲力盡,馬上晚上要加班搞工作的事,果然存的沒有發(fā)的快,所以我最近兩天晚上才能看一眼綠晉江的APP,給各位小天使回評論都說的少了,其實我是個話癆……………………我盡量寫,盡量保持雙更,但是指不定接下來哪天要少更一次,提前給各位菇?jīng)龃蝾A防針,piu~~第98章抗戰(zhàn)到底心里被挖走了一塊,很像昏迷后剛剛醒來那段日子,無所事事,迷迷瞪瞪。不同的是,那時候可以迷糊,現(xiàn)在不能。宛平打起來那一刻起,他就打起了精神,兒女情長暫時放一放,他手下幾千號人馬,守衛(wèi)著一方土地與百姓,這才是眼下的頭等大事。“哥,北平是不是保不住了?”杜云海有天下午從城里跑來,批頭蓋臉的就問了這句話。二人許久沒說話,沒想到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如此正經(jīng)的國家大事。“你聽誰說的?”杜云峰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狐疑的問。以他的了解,外面形勢一片大好,從老百姓到政府,大把的人認同和平解決。畢竟這么多年來,日本人都是蠶食,這個協(xié)議,那個條約,每每以此告終。“別管我怎么知道,快告訴我是不是?”杜云海來的著急,問得也著急。“有這個可能性,”杜云峰說,說著他打開辦公室的抽屜,拿出一張火車票,“你也不必害怕,我這有一張去武漢的票,本來幾次去醫(yī)院想給你,但是估計你也不會聽話,我這個當兄弟的,也不能命令你干什么”他把票子推到桌子上,等著杜云海來拿。硬塞給他沒用,得他自己想要。這個傻弟弟,沒經(jīng)歷過什么人情冷暖,舒適的生活滋養(yǎng)了他的崇高愛國熱情,單純的生活讓他醉心專業(yè)技術,活在云里一般,美好而不踏實。盯著那張票看了一會,他說:“我不需要?!?/br>杜云峰意外的一挑眉毛。“那你今天來干什么?”他有點搞不懂狀況了,傻弟弟剛進來的架勢,急三火四的,還以為害怕的要命,急著要走,“跟你說打起來肯能保不住的,你還不走?”杜云海氣鼓鼓的,還帶了委屈的神色,他說:“有危險的時候,你們都讓我走,我又不是小孩子,都是什么都不說,直接讓我走?!?/br>杜云峰:“你們?”“對啊,”杜云海也沒打算隱瞞,他氣鼓鼓的坐進沙發(fā)里,“還能有誰,慕安哥哥也給了我張機票。”“哦,”杜云峰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火車票,若有所思,半晌,他問“他和你說什么了?”“我沒見到慕安哥哥,是四哥……”他聲音低了下去,曉得這個稱呼扎親哥的心窩子,轉而說“……賀營長送來的,”說著,他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當著家里人的面說那些,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樣?!?/br>“他們做都做了,還怕我說?”杜云峰重新抬起目光,怒火藏在目光之后,看得出來已經(jīng)在壓制,“我連說都不能說他了?”杜云海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正好他也沒人說個心里話,滿肚子的憋屈。畢竟親弟弟,胳膊肘總不會往外邊拐。“我也不知道你們咋回事,反正你這一走就是一年多,回來就不對勁了,不過慕安哥哥是要臉的人,你這么說他,他沒動手就是在忍你了,你們到底咋回事?”這話問到了褃節(jié)兒上。他不知道咋回事,杜云峰也不知道??!反正一想起周瀾這個人,這個人就已經(jīng)別人的了。杜云峰跟扎破的氣球似的,一下就蔫了:“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不僅說了他,最近還揍了他?!?/br>“你……”杜云海睜大了眼睛,“你打慕安哥哥了?打傷了嗎?”“斷了他兩根手指頭?!倍旁品逖鲱^嘆了口氣,回天無力,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既不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