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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擺脫精神上的束縛,完全成為自我,完成真正的回歸。他認為還沒有到用硬招子的時候,他用軟招子逼對方就范:“但是保安團出了事情,我們?nèi)辗绞遣荒茏暡焕淼?,倘若杜云峰真的抗命,危及你作為團長統(tǒng)治或者安全,那就是對抗我們在關(guān)外親民統(tǒng)治,就是危害大東亞共榮的危險分子。”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周團長,如果真的有人造反,我們關(guān)東軍是絕不能放任不管的,希望你明白。”這是日本人的土地——周瀾此刻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以前他覺得自己有錢有槍有炮,國不國的,家不家的,那些都離他很遙遠,不論到哪都能自成體系成立一個小王國。可是現(xiàn)在,他恐怕保護不了最想保護的人。這是他少年時的噩夢。噩夢去而復(fù)返,重新將他網(wǎng)羅其中。今信?;鸩⒅鲃酉蛩邅?,說明這件事的性質(zhì)沒有一發(fā)不可收拾,周瀾本來覺得,這是他保安團內(nèi)部的爭斗,不論爭的是權(quán)還是利,這都是自己內(nèi)部一畝八分地里的事,與日本人無關(guān),對日本人也沒有任何破壞和威脅。在這關(guān)外大地上,沒有什么人能夠造日本人的反,連有造反嫌疑,都是要被殺頭的。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杜云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窮寇,追得緊了,逼得急了,不知道要出什么亂子,他都能朝我下死手,也就沒什么干不出來的了,周瀾想。他想把他抓回來,沒有什么解決的好辦法,只能圈起來,冷著他,耗著他,該打該罵或者該殺,都是后話。但是,那都是他二人之間的事情,別人不能插手,更不希望和日本人扯上干系。“今信先生,”周瀾不客套,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砻髁俗约旱牧觯骸拔覉F內(nèi)部的一點小矛盾,有些誤會沒有很好解決,但我能夠把這件事情解決好,我并不希望給貴軍添麻煩?!?/br>他如此重申,縱然他有錢有槍有人,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些在日本人面前,在這關(guān)東大地上,有等于無,他只能再一次說明立場。今信是永遠的波瀾不驚,他好似很贊同的點了點頭,還很熟稔的拍拍周瀾的肩頭,那是長者對晚輩的安撫,他不急不緩語氣讓人很容易放松,然而言語的內(nèi)容卻沒那么風(fēng)輕云淡:“周團長,我很信任你的能力,但是,形勢真的很兇險?!?/br>他的眼神帶領(lǐng)著手指,掃過周瀾眉骨處一抹隱約未凈的血跡,手指的力度很輕微,眼神的力度卻很重。周瀾下意識的躲閃,今信雖然是個日本人,但是對他的關(guān)心卻令人感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的,周瀾一直接受這些好意,也利用這些好意,他從不覺得自己有背負國家苦難的的責(zé)任與義務(wù),那些與他無關(guān),他活他自己。他信任金錢的魅力與力量,也從乎于此,心安理得地解釋對方的好意,但是今天,他突然感覺到不適,說不出來由的,就好似金錢困乏的年月里,他被周身禁錮,左右掣肘的感覺,并無差別,感覺更甚。天上不會掉餡餅,也沒有免費的午餐,今信能從他身上搞到錢,也能從別人身上搞到錢,他周瀾何德何能,能在生意之余還結(jié)交到這么一位高權(quán)重的“朋友”?他能做到的,杜云峰也能,何以周杜二人內(nèi)訌的時候,這位今信先生立即分出了敵友,立場簡直過于鮮明。為什么?這一抹陰影悄無聲息的覆上周瀾的心頭,他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永遠是個不安的人,沒有確定答案能解釋的問題,就會留下懷疑的種子扎進他心里,時不時會萌動,提醒他四伏的危機,永遠不能安心踏實活著。但當(dāng)下,他顧忌不上這些潛在的危險,杜云峰是他的“心頭大患”,那家伙是生是死不全在自己手里,日本人插手,事態(tài)復(fù)雜了,十分棘手。他微微閃躲的姿勢隨著心里的顧忌按了終止鍵,不易察覺的,他強迫自己“接受”了今信的關(guān)懷,克制住想要直抒胸臆的沖動,他禮貌而平靜的試探今信的打算:“今信先生是擔(dān)心保安團的實力受損嗎?杜副官只是一時糊涂,待誤會解決,我自然會安撫懲罰他,這深山老林的,不會鬧出太大的亂子,他有沒有一絲一毫針對日軍的動作,不會給貴方造成困擾?!?/br>“周團長別誤會,我完全相信你團的忠心和團結(jié),”今信完全知道周瀾的想法,他在暗,周瀾在明,但是他不能讓步,把事情交給周瀾去解決。他等了很久才找到杜云峰主動叛亂的機會,他一直很想除掉這個人,只是忌憚著周瀾,又找不到合適的掩人耳目下手的機會,所以這次,不同以往,是絕不能讓步的,他繼續(xù)說道:“但是,杜副官此次動靜太大,奉天是我關(guān)東軍軍部所在地,眼皮底下出了動槍動炮的事情,我必須抓到人有個交代,也希望周團長能理解?!?/br>說罷,他又以退為進的緩和了一步,湊近周瀾,聲音放低了很多:“我和周團長的合作一直很愉快,至于杜副官,你也知道,軍部的事情我只能說句話試試,但是沒什么決定的權(quán)利?!?/br>今信身為日本陸軍總部的高級參謀長,在中國游歷任職多年,身為華東部分中國派遣軍的軍部的參謀長,別說在關(guān)東軍,就是在大日本陸軍參謀本部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因為在軍事戰(zhàn)略和情報收集研判方面屢建奇功,調(diào)任關(guān)東軍總部之時,軍銜從大佐升任為少將,僅比關(guān)東軍司令菱刈隆中將低一級,而且,作為最為了解支那本土的高級內(nèi)參人員,連菱刈隆司令在很多事情上聽他的建議,賣他幾分薄面。但這只是他軍部內(nèi)部的情況,周瀾是無從得知的,他不知道看起來斯文儒雅,毫無威脅性的今信先生,是殺人機器般的日軍的大頭頭,是魔鬼中的魔王。“但是事態(tài)鬧得太大了,我恐怕也愛莫能助,他是周團長的部下,如果他不殊死抵抗,不再造成進一步的傷亡,我可能拼勁力氣還能幫周團長保住這個人,但如果他冥頑不靈,再繼續(xù)危害地方的安危,我也愛莫能助,只能棄卒保軍了”棄卒保軍!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條了嗎?周瀾又一次嘗到了人為刀俎的危機感,但他無論如何,不能讓杜云峰成了任人宰割的魚rou。“今信先生,你說的我都明白,但請務(wù)必給我一個機會?!敝転懠鼻械恼埱罅?。當(dāng)初他在金礦生不如死的時候,沒有求過日本人,他在興縣被日軍圍攻的時候,命在旦夕的時候,他沒服過軟。直至今日,他全都顧不上了,這漫山遍野的槍炮,射出的每顆子彈都能要杜云峰的命。那是杜云峰的命。他周瀾可以不要命,但他能不要杜云峰的命嗎?他與今信雅晴達成了暫時的共識,由周瀾的部隊打先鋒,日軍尾隨其后,說是保駕護航,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