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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若懸膽,紅唇豐潤。不是于歸卻是誰懷雩一驚,連忙替他松綁,不解道:“于歸,你怎么連聲音都變了”“我聲音不變不就一下子就給認出來啦”于歸一面哼哼,一面起身,狠狠抖了幾下從衣服里抖出大量碎步棉花。于歸到底還是有些怕云寂和十五的,眼見著他們倆都站在跟前,連忙不情不愿地說了一聲,“參見皇上。”“免禮?!?/br>于歸眼睛又望向十五,一雙水潤的眼睛里充滿了怨念,“我為什么一碰到你就倒霉呢我同你是八字相沖還是怎么的”“是你偽裝太差?!笔逑騺硎窍ё秩缃?,可這短短幾個字,也叫于歸恨得牙癢癢。老爹,我當初若是懸梁刺股,聞雞起舞地將你那一身絕學學到手,現(xiàn)在還會怕這面癱的小黃毛懷雩一眼望向于歸的左手尾指,只見指根處又一小截若隱若現(xiàn)的紅繩。紅繩另一頭,正連著十五的尾指。懷雩的嘴角抽了抽,師父算得真準,于歸的逍遙日子到頭了。關于此事,于歸還是渾然不知情的,他還一直做著找個年華二八,模樣秀麗,嬌俏可人的黃花大閨女回連莙山的美夢。十五一雙清冷的眸子正上下打量著于歸。自幼入宮伴隨云寂,見慣了勾心斗角,明槍暗箭,見慣了兄弟相殘,父子相殺??上裼跉w這樣毫無城府,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會些拙劣的本事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見,固然覺得稀奇,覺得稀奇,當然會多瞟幾眼。這幾眼,卻被于歸逮了個正著。于歸繼續(xù)天不怕地不怕地大罵道:“你這小黃毛兒,看什么看,第一次見爺這樣的美男子嗎?真是沒見識的蠢孩子,唔,唔唔!嗚嗚嗚!”其實十五比于歸還要大上幾歲,聽著他“小黃毛”,“孩子”這幾聲叫喚,十五的額角青筋逐漸暴起。十五忍無可忍,終于輕輕一彈指尖,點了于歸的啞xue。于歸針扎了幾下,見懷雩也沒有救他的意思,在心底暗罵一聲見色忘友,便安分了下了。帳內(nèi),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云寂無奈地揮揮手,示意十五把于歸帶走,并很好心地提醒道:“十五,下去安頓好他,別把他給弄死了?!?/br>于歸就這樣無比哀怨地被十五帶走,臨走時還拋給懷雩一個“你見死不救”的眼神。于歸被帶走后,懷雩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離開的地方。云寂拍了拍懷雩的肩,在他身旁坐下,開口道:“你放心,十五做事是極有分寸的?!?/br>“嗯,我信十五。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關于于歸小時候的事情?!睉仰Ш鋈晦D(zhuǎn)過頭面向云寂粲然一笑,“你可愿意當個故事聽聽”“洗耳恭聽?!痹萍呕刂詼厝釡\笑。“在我五歲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于歸,且,也未聽說過師父有妻子……”記憶中的師父,在未完全隱居之前,總喜歡獨自爬上連莙山巔,連莙山,是溯月最高最陡的一座山,傳說,有心者立于山巔,可以將中原乃至西域南疆等地的萬里河山盡收眼底,化作一片氣勢磅礴,舉世無雙的絕艷水墨丹青。所以,年年都有無數(shù)人,雖知一去兇多吉少,但仍就義無反顧的奔赴連莙山。難亦難,難于上青天。可是師父,卻可以如同駕了青云仙鶴一般,毫不費力地直上頂峰。師父說,連莙山上,可以看見他至親的一點影子。小懷雩卻笑,師父吹牛。五歲那年,國師府去了個小男孩,和國師長得一模一樣。小男孩白白胖胖的,模樣討喜。渾身上下皆是干干凈凈,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腰上還掛著塊價值不菲的碧玉。五歲的懷雩,悄悄站在門外,看著師父緊緊地摟著那個一臉茫然的小男孩,口中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為什么……為什么連一點點他的影子都不給我”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師父如此失態(tài)。六歲他正式拜師學藝,他與于歸成了形影不離,無話不說的玩伴。從那時起,再不是一個人用膳,再不是一個人練武。于歸告訴懷雩,他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娘,七歲以前,他只見過一個人,那是個管事的老婦,除了教他讀書寫字和些日常規(guī)矩和他說過些話,其他時候,簡直就是宛如聾啞人一般。他一直待的地方是一間竹屋,屋外是無盡的竹林,他無論怎么走都沒有走出去過,直到他七歲的時候,被那位老婦一路蒙著眼睛走了好些日子才出了那竹林,一路轉(zhuǎn)山轉(zhuǎn)水,到了溯月國師府。他后來想想,許是有人布了八卦陣在里頭。是誰將他困在里頭又是誰為他取的名是娘嗎是吧可娘為什么要為他娶這個名字之子于歸,宜其家室。于歸于歸,不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嗎?這些問題,于歸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去問他的爹,他爹卻只是笑得蒼涼。在懷雩柔和的嗓音里,云寂終于將于歸的故事聽完。云寂不由得道,“以前只道他瘋瘋癲癲,行為好不靠譜,沒想到,他居然是背后有著如此離奇的故事一個人。朕也是佩服他,明明身后背負著如此多未知的秘密,他卻還能活得如此痛快。”懷雩嘆了口氣,于歸這二十多年來,也并不容易。作者有話要說: 水蛋快來,你的于歸!☆、竊聽又是幾日過去,玉龍關一處卻是風平浪靜。仿佛云寂一來,天狼國便安分守己了一般。又會是怎樣的一場陰謀的開始?這些,云寂不得而知。將四個月來發(fā)生的事情一一憶起:深夜的一枚暗器,打破了兩國表面的和平,再是西南寶塔暗算,十六十七偷襲等事,徹底激起了云寂的出兵之心。待到天狼兵臨城下之時,兩國紛爭已成了眾人皆知的事。后來,火燒妃子苑之事再出,雖然朝廷對外聲稱是宮女焚香時不慎引起大火,可眾人皆是心知肚明:可此事定與天狼脫不了干系。而今,大將軍曲韶被偷襲,重傷難愈,襲擊者所用的是幾近失傳的武林絕學紫砂掌,想要找出內(nèi)jian來,更是難上加難。此時,趙國必須有行動,才能反客為主,獲得勝算。一個計謀,在云寂心中醞釀起來。云寂坐于檀木案前,依舊是手持狼毫,在幾張圖紙上圈圈畫畫。此時天氣已轉(zhuǎn)暖,再無需毛氈等物來保暖。帳內(nèi)的椅墊地毯,皆被換走,一下子空曠了許多。忽然,云寂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即開口喚道,“連侍衛(wèi),召曲將軍和幾位參軍于議事營議事?!?/br>說罷,負著手向外行去。清爽的風,迎面撲來,幾只塞雁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