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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流水。極目萬里,遠(yuǎn)峰之上竹林蒼翠。如此美景,竟如古書中所繪的九天仙境一般。懷雩不禁驚嘆,不由得看向那位黃衣公子,只見他長發(fā)如墨,當(dāng)風(fēng)飄散,眉長如鬢,目深邃,鼻高挺,唇薄涼。如此天人之姿,外加不凡的器宇,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懷雩這樣想著,再聯(lián)想起今日所見的怪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黃衣公子似乎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他笑著道:“懷雩兄,在下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自幼在這毓秀的山水里長大,眼下請你來浮生偷閑,享受一下這神仙日子?!彼剖桥聭仰Р环判模值?,“我叫瀾闕,你喚我名字就好。你無需擔(dān)心你們那一行人馬,會如期抵達(dá)。”懷雩也不是扭捏之人,眼見的瀾闕都這樣說了,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在亭中落座。此間,兩人交談甚歡,瀾闕煮了壺上好的茶水,兩人下了次棋,殺了個平局,瀾闕又撫了次琴,曲曰“靜水聆音”。懷雩聽罷,只覺得如同一股清泓緩緩淌入心底一般舒服怡然,但這一首曲子,曲調(diào)卻并不一般,柔中帶剛,剛中有柔,剛?cè)岵?jì),恰到好處。瀾闕間懷雩好奇,便笑道:“這首曲子,正是為上古寶劍“聆音”所作?!?/br>“聆音可是那得聆音者得天下的傳說中的聆音”懷雩奇道。“不然?這世上還有何方名劍敢與之同名”瀾闕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淺笑?!榜鲆艏瘸?,其聲錚錚。靜水得之,劍光澄澄。開鋒舔血,四海稱臣?!睘戧I用指關(guān)節(jié)輕擊桌面打著節(jié)拍唱道。“呵呵,我小時候啊,就是聽聆音寶劍的故事長大的,父皇并不信命,但只要一提聆音,便是一臉尊崇仰慕的樣子,可是我覺得,劍的本身,似乎并不重要,想要四海稱臣的話,最重要的前提是,你是九五之尊,真龍?zhí)熳?,你有能力一平烽火,使得天下歸心。這樣你才能駕馭這把曠古名劍。然,你若真的有這能耐,拿什么劍,不都是一樣的嗎?”懷雩蹙著秀眉,沉思道。“懷雩的見解很獨道,不可說錯,也不能算對,聆音對于帝王來說,更是一個執(zhí)念,一個高度,并非簡簡單單的一把劍?!?/br>“嗯,瀾闕說得很對,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我竟然困惑了這么久?!睉仰ьh首稱是。,心底下不禁佩服起瀾闕看事的透徹。“懷雩看不明白并非大事,懷雩沒有帝王之心,也沒有天子之命?!睘戧I說得簡單明了,“但,懷雩將來會是治世之能臣?!?/br>“瀾闕可是可以透徹未來”懷雩奇道。“何止呢……但這又有什么用”瀾闕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話沒說完,卻不再言語。懷雩心知瀾闕有難言之隱,連忙道,“對了,靜水得之,靜水可是說這兒”他指著旁側(cè)的沓沓清流道。“不,這里是遙山,聆音,藏在遠(yuǎn)山。”瀾闕望向遠(yuǎn)方,忽而又笑笑,“誰會想到,在這西北之地,竟然有兩處堪比仙境的靈山。”“瀾闕這些年在山上,可有被不速之客叨擾過”“沒?!睘戧I意味深長地道,“若沒有瀾闕引路,所來之人根本進(jìn)不了梨花林。”懷雩還想再問,卻被瀾闕笑著打斷,“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也,我知道你還想問什么,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兩人靜了好一陣子,瀾闕才緩緩開口道:“天降異能之人,是天下歸一的前兆,云寂和你在一道,真是天意。好了,天色不早,回去罷。記住,選岔口時勿選右道,還有,此間事,最多與云寂知道就好,我可不想被凡夫俗子擾了清凈?!?/br>瀾闕輕輕揮了揮手,懷雩便昏了過去。“懷雩……你醒醒!”好熟悉的聲音。懷雩徐徐睜眼,云寂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總算醒了,你究竟是在做甚么夢啊,叫都叫不醒,要啟程了。”云寂說罷,食指寵溺地刮了刮懷雩的鼻子,懷雩順勢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我可是做了個奇夢,你可要聽”原來,只是一場夢。瀾闕,是夢嗎只見天間白云悠悠,四處森森老樹。不是夢中扎營之地嗎?作者有話要說:☆、天狼“城門閉,塞雁起,畫屏鷓鴣云中戲。孤煙直,朔風(fēng)泣,胡琴羌笛思故里?!?/br>日暮西山,落霞余暉里,年邁的士兵正撕扯著沙啞的嗓音和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腔調(diào),吟唱著那首窮其一生也唱不厭的塞外無名歌謠。思鄉(xiāng),思?xì)w,是邊塞一首唱不斷的悲歌。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若拋卻凌云壯志,暫忘滿懷激情,追溯到心最深之處的向往,無非,是闔家安康,故園長留。趙國將士如斯,天狼的又何嘗不是這蒼涼的歌謠,就來自天狼的營地。邊塞的春比不得皇都長安,白日里都是余寒尤厲,到了太陽落山之時更是不消說了。天狼的戰(zhàn)士們圍住燒得正旺的篝火,烤羊腿。“螣怚阿爸?!币粋€年輕的士兵用天狼語叫住了那位吟唱歌謠的老兵。“阿爸,您最會說故事啦!給我說個太平盛世的故事吧!”話語剛落,周圍較為年輕的小士兵全都圍了上去,皆是一臉爭先恐后的樣子,喊道:“我也要聽!”“呵呵……”螣怚笑了,笑聲里幾分悲涼,幾分惆悵,“太平啊……草原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太平過了從先王的西掃大漠,再到容烈可汗并和四十九部落,兩攻趙國……這烽火,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四十年啦!我在二十五歲那年,就已經(jīng)忘記了太平年間的事情?!蔽煇I瞇著一雙有些渾黃的招子,把視線投到了遠(yuǎn)處,仿佛在思索著什么。小士兵們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卻除了漸逝的殘陽,什么也沒看見。螣怚忽然慘笑道:“式微式微,胡不歸王……收手吧……”小士兵們皆在草原上長大,自幼直言直語慣了,當(dāng)真是聽不懂螣怚的話,一個個的面孔上全都題上了不知所云四個大字。螣怚看他們這副模樣,也不由得笑笑:“罷啦,我就和你們說故事吧!忘了的事情,大不了再讓老頭子想起來就行了?!闭f罷,捏了捏下顎花白的短須。“嗯……哈哈,我想起來了,就說說我和我媳婦兒的故事吧?!崩项^子的目光忽然變得遙遠(yuǎn),渾濁的眼眸中,忽然間閃爍出了異樣絢爛的光芒,額前眼角的皺紋也都舒展開來。他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四十年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時候。“那時候啊,我才十七歲,年歲正好。當(dāng)時的草原部落還是分散的,我就待在一個叫做塔里圖的小部落中,做一名普普通通的牧馬小伙,和族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雖平淡,卻也祥和幸福。就在那一年里,我遇上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