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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趕盡殺絕,實在是無正道之風。她早在迎邵無晦來前已經(jīng)托人查驗過穆疏雨的尸體,慢性毒沒錯,但不是清冥毒,聽聞邵無晦說尚渝身份本只將信將疑,便同他演一出,雖確實逼得尚渝暴露身份,卻并沒有多么暢快。不過她是這正道的,即便用一些不恥手段,旁人也不會說她如何,只是實在心中愧疚,看起來有些萎靡。劍圣則遠遠綴在隊伍末尾,他送信去尋峰閣,對方勉強告訴他尋時語確實沒死,但至于去了哪里如何都不肯告知,如此也只能跟來,若是有機會,說不定能從白颯這里得些消息。各懷心思的一隊人浩浩進了皇城,暫時駐扎在山下,休整了兩天,上了空峒。白颯修好草屋,兩人住進去,傅慊的身體每況愈下,只能日日在塌上,白颯在旁悉心照顧。那些時日正道派人上山,好在人不多,應(yīng)該只是探探情況,白颯靠著空峒山勢,傍自己一手無形刀法,與那正道戰(zhàn)起,一時不落下風,沒讓對方討到機會上山。每次收拾了正道回去,白颯都會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刀,調(diào)整好情緒才見傅慊。縱是再掩蓋,三番五次這般,也不可能逃過傅慊的眼。傅慊想自己一直認為正道逼迫自己,到最后,自己也是在逼迫別人,看著白颯以忠信筑牢,在其間苦苦抗爭,跌倒又站起,雖自己什么都沒做,但正是因為自己什么都不做,才逼得白颯如此,倒是比那些正道還要不恥。自己如何能繼續(xù)看著這個人這般?又一日看白颯疲憊而歸,山風裹著血腥味送進屋里,傅慊狀似無意道:“你下山做什么去了。”“山下有些匪徒,我把他們收拾了。”傅慊失笑,這人明明不擅撒謊:“白颯,別攔了,讓他們上山吧?!?/br>白颯避過這個話題:“明天下山,我給你抓雞來做湯怎么樣?”“白颯!”傅慊微怒,但看白颯小心翼翼的模樣那怒意轉(zhuǎn)瞬就散了,“你上哪捉雞去?!?/br>看見傅慊接話,白颯心稍寬,道:“山下有人家,我去捉一只。”“堂堂統(tǒng)領(lǐng),豈可偷盜?!?/br>“只是借用?!?/br>借雞做湯,聞所未聞。傅慊心間苦澀,強笑道:“我看你到時候怎么還回去。”只是這雞湯到底沒做成,正道第二天又來,氣勢洶洶,白颯與他們在半山腰就是戰(zhàn)起。經(jīng)過幾日爭斗,白颯已是強弩之末,邊戰(zhàn)邊退卻不見怯意。邵無晦本惜白颯刀法,假以時日,白颯定然會成為與劍圣齊名的高人。只是這個未來大俠不能為正道所用,反護著這南冥首腦,如此不如早早除之后快,免得日后節(jié)外生枝。這么想著,暗中指揮自己的侍從下手兇狠,若不能讓白颯站在他們這邊,殺死他也是無妨。穆如荇看見,終是不忍,高聲道:“白颯!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我不是執(zhí)迷不悟,我只是....”白颯頓住,說了又有什么用呢?這些人不懂傅慊,便是說了也不過徒然。這一瞬白颯忽然悟了,知自己為何這般堅持。不是忠信困己,是傅慊。一年以來,游離四方,日日朝夕相對,生死相交,縱使是石頭也該有開竅的時候了。心心念念想那人平安,與當初忠心護圣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若能為那人搏一安然喜樂,自當甘愿赴死,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因為忠心。只是...不知道傅慊是如何想的,而今這般怕是沒有辦法好好問出來了,不過若自己折在此處,傅慊恐怕也難逃厄運,兩人一前一后赴那黃泉時間倒隔得不遠,過那奈何的時候自己走慢點就是。這么想著,白颯有些分神,刀聲鏘然,很快就招架不及,又一個疏忽刀被挑飛,自己也中了一擊遠遠摔了出去。白颯咳了一口血,抹抹臉又站起來,赤手空拳對著對面刀劍。縱白颯如何信念堅定,雙拳終是難敵冷兵利器,處處受制,終是徹底落了下風。只見刀劍亂舞,直接取命門。刀鋒長劍及身,就在白颯生死瞬息,對面那些人忽然飛退出去,仿佛是被什么擊遠。眾人大驚,刀劍已被侵蝕,打頭那幾人雙手腐爛,慘叫連連。清冥毒功,百丈殺人,如今得見果名不虛傳。白颯回頭,看見傅慊靠著樹,虛弱不減,只是眉宇間滿是殺氣,冷厲地看著對面。邵無晦大驚,沒想傅慊真恢復(fù)毒功。“邵無晦,念你我同門,勉不殺你,若來日咄咄,休怪我不客氣!”邵無晦冷笑:“你有何資格說此話!”“你欺師滅祖,栽贓于我,我便是現(xiàn)在殺你清理門戶,也無人敢置喙!”“你這邪道所言可有人信?!”“縱是不信又如何,彼時我在外游歷,未曾歸來,當初受托往北關(guān),千里之遠如何殺人,你敢不敢當著所有正道的眼前,痛痛快快說了自己做過什么?!”正道見傅慊這般不敢繼續(xù)沖擊,劍圣此時也不愿出手相助,所有人都看著邵無晦。邵無晦只覺背后冷汗涔涔,色厲內(nèi)茬道:“血口噴人,好不可笑!”只是現(xiàn)在正道心已亂,若是劍圣不出手,繼續(xù)抗擊討不到好處,邵無晦眼神一掃,冷聲:“今日不與你強爭,留你狗命一條!”傅慊冷笑,不多言語。白颯靠在一旁,總算知道為什么傅慊過往總扮柔弱,仗勢欺人原來是如此爽快之事。羞愧羞愧。正道欲退不退,傅慊懶得繼續(xù),折身往回走。白颯亦步亦趨跟著。“別跟了?!?/br>白颯不明,沒有止步。“我說,”傅慊轉(zhuǎn)身,冷冷看白颯,“別跟了。”白颯駐足,微皺眉看那人。“為...為何?”傅慊靠近幾步,白颯未退,只見傅慊并起兩指,出手極快,幾乎瞬間就穿透了白颯右胸:“白統(tǒng)領(lǐng),道不同,不相為謀?!?/br>這一句不高不低,教那群正道也聽得分明。“你已經(jīng)還我一命了,就此別過,再無瓜葛?!?/br>白颯愣愣看著傅慊,一時未能反應(yīng),他如何也無法想到對方會對自己下手,先前抗擊都未曾吐出的鮮血,在這一刻終于從唇角蜿蜒落下。那人卻不為所動,抽手轉(zhuǎn)身而去。白颯定定看著傅慊的背影,極緩地眨了一下眼,終是不支倒下。作者有話要說: 談戀愛,好難第34章傷情傅慊回了南冥教中,為那前教主敬了一壺酒,算是告訴對方大仇得報。南冥此次雖被重創(chuàng),但那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