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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子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的先輩。

雖由已勢微的西邊兩家主持有些奇怪,但作為兩次伐南損傷最重的世家,他們這么做也無可厚非。

兩人入關(guān)隘時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早早停下了關(guān)內(nèi)各處的家族。

他們來的已經(jīng)算遲了。

第25章西原

西邊兩家成名并不晚于那十二峰,只是所處位置實在稱不上好,雖勉強算是個依山傍水的地方,但因為離關(guān)中太遠,來來去去的弟子三代內(nèi)就能輪一趟輩份。

早些年還沒有南冥教,關(guān)隘建起只是為有外面的商人入關(guān)兩家能收點過路費,后來有了南冥教,這本來只是用來收過路費的關(guān)隘莫名其妙成了攔住邪教的關(guān)口。

著實讓這兩家費解。

這天下大任說降就降,甚至都沒來得及讓他們勞勞筋骨、餓餓體膚。

不過那時南冥教還不成氣候,所以這兩家未曾將其放在心上,偶爾有點小打小鬧也能應(yīng)付,甚至兩家一度輪流讓弟子駐關(guān)隘,便于勤習(xí)不輟,培養(yǎng)實戰(zhàn)經(jīng)驗,有機會上那十二峰挑戰(zhàn),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這恐怕是兩家那時能想出來的最出息的事了。

不過世事往往與愿相違,兩家沒能去那關(guān)中挑戰(zhàn)就先斗了起來,原因很簡單,因為兩家都是使刀的。

這天下各家,使刀的千千萬,可是人們總是慣于盯著眼前,都想著先把這鄰居收拾了再談其他也不遲。

那時的比試說來也可笑,去對面砸砸門,看見出來的是使刀的,二話不說先打一架,事后一問,哦,原來是自己叔叔的弟弟的兒媳的孩子,算來還有點親戚關(guān)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關(guān)中太遠,那里的女子不愿意嫁來,西邊的女子又不愿意離家,嫁給自己的親戚也說不過去,就只能往對面嫁,娶來嫁去,兩家都有了千絲萬縷的血緣關(guān)系。

然而即便如此,姓于的還是姓于的,必須用擒云刀法,姓駱的也不能嫁人了就忘了娘家,自小背的必須是踏霜刀法。

在這一點上,兩家倒是涇渭分明,分毫不讓,更奇的是這兩家家里竟沒有因為家中人使的刀法不一樣天天雞飛狗跳。

不過畢竟是自己娶進來的,再怎么樣也舍不得打,后面可還有一群討不到老婆的等著呢!

許是因為兩家時不時見面就要打上一架,有關(guān)中人來看,回去就傳這兩家不太對付,可是實際上看兩家這么相處多年相安無事,想來應(yīng)該還是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在這樣環(huán)境下長大的孩子不意外都染著一身好斗的脾性,從小打到老,入土了也不把刀葬下去,而是戳在地面上,碑上還要寫些挑釁的話引后人與那半埋的刀斗兩下。

所以兩家孩子打小開始的訓(xùn)練場就是那先人的墳堆……

南冥日漸悄然壯大的同時,于家出了個犯愁的事,他們家主喜得貴子,不意外就是下任家主。

可是這個孩子有點問題讓家主愁白了頭發(fā)。

這孩子他不喜歡用刀。

白颯和尚渝兩個人收到的是尚渝師父的一紙傳書,但來這吊唁都要請?zhí)?,沒有就不能入內(nèi)。

尚渝報了醫(yī)圣名字也沒有用,對方拿刀守在那里不許兩人進入。

僵持了有一會兒,那守門當中有個領(lǐng)頭的注意到白颯懷里抱著刀,躑躅片刻上前:“你們真是醫(yī)圣的弟子?”

尚渝恨不得在自己臉上刻上醫(yī)圣弟子四個字,后悔自己當時犯懶只在關(guān)中活動,因路途遙遠沒來這西原,不然現(xiàn)在他大名絕對如雷貫耳。

白颯禮貌道:“自然。”

領(lǐng)頭人想了一會兒道:“其實我們守著也就是為了避免有南冥殘黨,不過看兄弟一表人材還使刀應(yīng)當不是什么惡人?!?/br>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古怪邏輯,但聽對方這口氣,白颯精神振了一下。

“不過呢,畢竟你們沒有請?zhí)蹦穷I(lǐng)頭人把刀提到胸前,“若這位兄弟能與我比試一場,贏則請?zhí)p手奉上,輸則只能請你們打道回府了。”

白颯頗感意外,想了想拱手下來,牽著馬車到旁邊安置好尚渝,回來比試。

兩人就在空曠地方站好,對方先自報家門:“駱家,踏霜刀法,請賜教?!?/br>
白颯沒聽說過這種禮數(shù),照模照樣:“白某,無形刀法,有勞了?!?/br>
對方為主,讓白颯先攻,白颯拱手,揮刀而去,對方看見微愣,轉(zhuǎn)瞬提刀應(yīng)戰(zhàn)。

這白颯的刀法說不上多么千變?nèi)f化,那領(lǐng)頭人看著還感覺熟悉,一會兒有點像擒云刀法,一會兒有點像踏霜刀法,一會兒又哪個都不像,一會兒又哪個都像!

而且白颯的刀砍起來總不是實打?qū)嵉牧猓皖I(lǐng)頭人家里教導(dǎo)的全力赴戰(zhàn)大相徑庭。

比試了二十幾個回合,領(lǐng)頭人眼花繚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陌生人打架,還是在和自家人打架,忽然一露拙,被白颯搶了機會,刀被挑飛。

看刀飛走了白颯收刀后退作揖。

那領(lǐng)頭人臉色變化,半天有些生氣道:“你這人是不是偷師我們西原兩家!”

白颯莫名其妙,他這一輩子在山上待了大部分時光,出皇城都是第一次,誆論到這偏僻的西原。

“這位兄臺說笑了,在下一直在關(guān)中未曾出來,如何偷師你們兩家?”

那人也是知道白颯肯定沒來過,不然有這等人物,找他比試的怕是要排到關(guān)中。

領(lǐng)頭人消了消氣,撿回自己的刀,真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皺巴巴的請?zhí)唤o白颯:“喏,愿賭服輸。”

白颯謝過,覺得這西原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好相與,但都是一般耿直,半點不耍花槍。

兩人經(jīng)歷一場小風(fēng)波順利進了西原兩家的領(lǐng)地。

和萬佚原上那生機斷盡的景象不同,城中熱鬧,人們來來往往,似乎沒有受那兩次伐南影響。

兩人拿的是末等請?zhí)荒茏≡趦杉彝獾目蜅@铮皇撬麄儊淼猛砹?,客棧滿滿當當,擠都擠不上。

最后兩人只能到那靠近雙仞山那一邊的林中露宿。

說是林也不算對,這林子樹都光禿禿,只有幾棵有氣無力地抽兩個枝椏,少有的幾片葉子都是暗綠色。

白颯看土地焦黑,想這兩家也不容易,竟然還能堅持振興,一般應(yīng)該都會想辦法往關(guān)里遷。

看白颯低頭看地上的土,尚渝皺眉:“這么多年了,這毒竟然還沒有褪去的跡象。”

“看來這南冥教的毒功果然了得,真不知道這樣違背世理倫常的功法是怎樣的人創(chuàng)造的?!?/br>
尚渝緘默,靠在馬車里,看起來懨懨的。

看出來尚渝不舒服,白颯伸手給他蓋好薄被,又給他蒙上口鼻。

尚渝甕聲甕氣道:“你這是做什么?”

“雖然這毒積沉已久,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尚先生身體弱,還是這樣好一些,”白颯靠過去給尚渝枕,“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