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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得,劍圣慣于游歷,遂想試試這劍法如何,看看這世間可還有敗他之人。劍圣模糊間似乎有幾分洞悉過往先輩的求敗之心。尋時語乃是下任尋鋒閣閣主,閣中諸多事宜還要他決斷,不能和劍圣同往,只能托他多看看這世間百景,好回來說與他聽。劍圣再下山,入關(guān),那時的劍圣心境已有變化,傲意漸消,端得出塵姿態(tài)。到泠水與渾澤交接處,偶遇那落魄酒鬼,那酒鬼執(zhí)一長刀,沒什么刀法,與十二峰的弟子糾纏在一起。劍圣雖是外門弟子但終歸與十二峰有師門情緣,遂出劍相助。無妄三式已過,那酒鬼和一群人爭斗竟未落下風(fēng),劍圣陡然一肅,第四式已出。十二峰弟子漸漸被排除戰(zhàn)圈,最后只有劍圣和那酒鬼酣戰(zhàn)。那酒鬼的刀法怎么看也算不得上乘,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能讓自己堪堪避過劍鋒或者恰好抵擋。待十式過后,酒鬼仍無落敗之式,劍圣驚覺自己是遇到了高人,此時或許應(yīng)該止戰(zhàn),以禮相待。然戰(zhàn)意正熾,恍惚間竟然真有幾分人劍合一之意,這劍既出,如何收手。不知不覺中,不同于前十式的劍法已是出手,甚至劍圣都不明白為何,只是那一瞬間他腦海中穿過無數(shù)尋時語舞劍時的樣子,宛若尋時語的靈犀降到了他身上。十三式過后,劍圣驚見刀已到自己頸側(cè)。而自己的劍也恰頂在那人胸前。尚渝看著進(jìn)入屋內(nèi)的人,神色有些痛苦。來人著一身書生打扮的長衫,發(fā)未束垂在胸前,明明應(yīng)一身儒氣卻偏偏有幾分恣肆模樣在臉上。那秀氣的皮相頓時和神色不相匹配。“晚輩要睡了,前輩明早再來吧?!?/br>“不要這么疏遠(yuǎn)嘛,尚小弟,”那人大大咧咧坐過來,“剛看穆合緹那傷處理手法教人熟悉,果真出自你手?!?/br>“前輩說笑了,”尚渝道,“夜深了,前輩請回吧?!?/br>白颯看兩人說話不解其中意味,正好奇就看對方已經(jīng)看過來,對方眼神倏爾一亮。“尚小弟五年不見,上哪找了這樣俊的少年,”說著手已經(jīng)伸過來了,“雖不及尚小弟有滋味,模樣也著實(shí)討我喜歡?!?/br>尚渝:?。?!白颯:???正發(fā)愣,那人的手已經(jīng)欺上了白颯的臉,慢悠悠落下來。一只手猛伸出捉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尚渝臉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前輩,自重!”看見尚渝生氣不是作假,那人訕訕笑著縮回了手:“你這小輩,著實(shí)不懂禮數(shù)?!?/br>尚渝咬牙切齒:“那前輩也要有前輩的樣子才是?!?/br>“哎呀,摸摸有什么的,難不成尚小弟你和他……”尚渝聲音驟冷:“前輩,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滿心齟齬?!?/br>“瞧你這話,”那人搖搖頭,“唉,你要是能有你師父那真灑脫就好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br>尚渝不接話,回頭看白颯:“扔他出去。”白颯全程莫名其妙,但還是起身,那人看動真格了,趕緊連聲不忙不忙,溜了。看著那人離開,白颯好奇:“這是何人?”尚渝痛苦揉眉:“我?guī)煾傅呐f識,你也知道,就是那文圣求索?!?/br>白颯有些意外,在心里和劍圣比較了一下,唔……原來稱圣的都不是那般嫡仙作派的人。“不過看你剛才很是排斥他,既為你師父舊友,難道不該以禮相待嗎?”雖然嘴上說前輩,但態(tài)度確實(shí)不是對前輩的態(tài)度。尚渝無奈:“我倒是想,只是這個家伙雖然才高八斗,天下之大幾乎沒有他不解之事,但卻是一個十足的浪蕩登徒子?!?/br>“他游歷至今,見到合眼的幾乎都要調(diào)戲一番,他年少成名,得無數(shù)世家宴請講學(xué),后因著記載萬事萬物的而名聲大盛,只是若你不是其莫逆好友,想得他指點(diǎn),非獻(xiàn)上世間美人方可,而且這人向來男女不忌,好看就行。”白颯略驚,才覺剛才那個人原是想輕薄他,白颯活著么大沒想過這兩個字會用在自己身上。“那真是……”白颯斟酌著自己的話,“多謝尚先生及時出手了。”尚渝沒接話,兀自倒頭躺在褥子上,似乎并不想搭理這聲感謝,白颯不知道哪里又惹得尚渝不開心,只能吹熄了燭火,也在另一邊躺下。求索回去的時候風(fēng)正盛,趕緊跑了兩步,卻看自己屋子黑著燈門緊閉,求索心道不妙,兩步上前果真鎖著,遂可憐兮兮掐著嗓子:“蘇麗,開開門啊,外面起風(fēng)了?!?/br>里面人未回應(yīng),求索又哀求了兩句,還是沒有人開門。求索嘆息,也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估摸著又被蘇麗□□看見他剛才的行徑了,又想剛才自己說兩句軟話,指不定現(xiàn)在還能住尚渝那里。風(fēng)愈發(fā)大了起來,刮得屋子上的旗子獵獵作響,沙礫撲面,蟄得他臉生疼,求索只能委委屈屈蜷在屋子門口。忽然,門被打開,一只手伸出來,把求索一把揪了進(jìn)去。只是一個晚上,屋子下半部分就被沙子埋了起來,白颯開門的時候沙子涌了進(jìn)來,亮金金堆在門口。白颯舉目看遠(yuǎn)處,沙上的日輪升起時比任何一個地方看起來都要大,把沙地照得熠熠生輝,然而縱是在這樣的日光照射下,闌春山尖還是雪白一片,可想山那邊還是狂風(fēng)暴雪的景象。吸了一口熱浪,刀出鞘,白颯在日下舞刀,刀式變化兩遭,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人款款而來,待近前發(fā)現(xiàn)是蘇麗□□。蘇麗□□穿了一條白紅相間的長裙,腹部露出,外套一件薄紗,看起來格外清涼,反而讓白颯不敢多看。對方看見白颯先欠了欠身,奉上早餐:“恩人,昨天晚上我那不爭氣的夫君打擾了,還請不要放在心上?!?/br>沒想到那求索竟然還是一個有家室的人。“蘇麗□□姑娘言重了?!?/br>白颯接過吃的道謝,看見其中盤下夾著一個疊起的棉布。“若無事,奴家就不打擾了?!?/br>說罷,蘇麗□□又離去,白颯回頭時看見尚渝正站在門前。“尚先生今天起得挺早,”白颯把吃的放好,“先來吃飯吧?!?/br>尚渝揉揉眼睛,把外套脫了,只著中衣:“昨夜還冷得不行,今早竟生生被熱醒?!?/br>說著以手為扇,扇了扇自己耳旁,垂頭看見那棉布,有些不悅地先打開,粗略掃了一遍,臉色竟是暗了下來。白颯注意到問:“何事?”安靜了有一會兒,尚渝揉眉把那團(tuán)東西塞進(jìn)懷里。“求索前輩說,他剛得到消息,穆莊主這次真駕鶴西去了。”第19章四方劍圣不知道自己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