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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收回來,就被面前的自爆噴了一臉的血跡。良久,爆炸平息。城堡被夷為平地。城堡內的眾人消失不見,只能看見滿地都被血染成紅色,rou末隨處可見,分不清敵我。簫玉的衣服上被噴染成紅色,在晨光的照射下,居然透出一種詭異的美感。半晌,簫玉慢慢的接近地面,想要走在地上,卻不知道該往哪邊下腳。玉簫上面還沾染著一些血跡,本來是離朽道人的,但是現在……他有些分不清……突然,簫玉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將那玉簫扔在地上。雙眼透出恐懼,眼睛瞪大,痛苦的抱著頭。良久,這寂靜的清晨里,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低聲嗚咽漸漸傳遍這片土地。……苗統(tǒng)捂住自己斷掉的胳膊。對著身后啐了一口。“幸虧自己找到時機偷偷跑出來了,要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后一聲巨大的爆炸驚得踉蹌一下。他回過頭,看著城堡那邊的爆炸,心里劃過不安的情緒。又加快腳步往自己的目的地處跑去。簫玉雖然注意到苗統(tǒng)跑了,但是當時在戰(zhàn)斗中無暇分身。但是,現在……都是苗統(tǒng)!是他!是他把大家?guī)нM去的!我要找到他!找到他!簫玉的神情有些癲狂扭曲。撿起地上被血浸濕的玉簫,緩緩在嘴邊吹響。這一次,簫玉的腳落在了地上。他的腳底全是血水,每走一步都濺起幾滴血花。苗統(tǒng)往前跑著,終于到了目的地,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打開門。苗統(tǒng)面色驚恐,左手捂住右胳膊,臉色灰撲撲的,眼角嘴角都是青紫。慌慌張張的跑進一個小閣樓。里面尚且有幾個壯漢看守,見到苗統(tǒng),皆是一驚。連忙跑過來扶起他,道:“苗哥,怎么了?”“快!叫閣樓里面的人都快點跑??!”苗統(tǒng)聲音嘶啞,透著焦急。“苗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叫我們逃干嘛?你這身傷又是哪里來的?”苗統(tǒng)艱難的喘了幾口氣。說道:“前幾日我見的那個少年,其實就是和簫國的小皇子咳咳,他……他背叛了我們,他其實是假皇帝的走狗?。 ?/br>“什么?!”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一個年邁的聲音從小閣樓的門口傳出,“你說小皇子背叛了我們?是真的?”那年邁的聲音像是干枯的樹皮,透著沙啞和哽咽。那老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渾濁的眼珠透出一股濕意。苗統(tǒng)急道:“是真的,李總管,十年過去了,什么人都會變的!”這么說著,突然一段簫音傳來。在場眾人看向門口。簫玉整個人像是血人一般,衣袂之間,腳上的靴子,臉上,手上,玉簫上甚至是嘴里,都是血跡。眾人看著他進來,心里對苗統(tǒng)的話信了大半。簫玉看到苗統(tǒng),整個人閃身過去,手里的簫尾處突然出現一只短劍,向著苗統(tǒng)刺去。可是,那個被稱為李總管的老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擋在了苗統(tǒng)的面前。劍尖在距離老人一指距離的時候停了。簫玉拿著簫的手垂下,整個人也有些萎靡。良久,他低低的笑了。這笑聲凄厲,讓在場的人聽了都有些不忍。簫玉轉身離去,帶著一身血跡。苗統(tǒng)嘴角勾起,暗暗地吁出一口氣。“你們……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就在簫玉走后不久,門口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老六!”那幾人驚喜的看向壯漢。“大家……大家快放開他,苗統(tǒng)才是那個叛徒!”扶著苗統(tǒng)的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老六,你在說什么呢?”有一人想要打著哈哈,“苗哥怎么可能是叛徒呢?”老六喘了幾口氣,被這幾人氣得有些胸悶。道:“你們好好想想,如果是小皇子是叛徒,苗統(tǒng)被追的無路可退,那為什么我們現在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我們……不應該正擺著地攤在街上傻乎乎的笑嗎!”幾人微怔。是啊,為什么他們幾人還在這里沒有被控制起來呢……李總管顫巍巍的動動手指,聲音有些不穩(wěn):“你是說,大家把假皇帝打敗了?”老六:“不是大家,是小皇子,是他打敗了假皇帝!而苗統(tǒng)才是那個叛徒!你們!你們……到底明不明白!”老六氣急。“而且……”老六的聲音哽咽,“大家,大家都被那假皇帝給……如果不是我剛好找了個地方出恭,恐怕我也……”李總管手指抖動的更加厲害,他道:“大家?老六你是在說笑嗎?”老六捂著嘴,泣不成聲。一邊的苗統(tǒng)看情況有些不對勁,想要偷偷站起身逃走。卻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苗哥,怎么?看情況不對,所以想要逃跑?”小閣樓里的人都被吸引過來。大家哽咽著,憤怒著,統(tǒng)統(tǒng)走過來圍住苗統(tǒng)。水銜霜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幕,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這么想著,眼前的時間突然加速。后來,大家去把城墻上面的滅簫國拆下來,想要把和簫國的牌匾再次裝上,卻發(fā)現找不到和簫國本來的牌匾。眾人收集起死去眾人的尸骨,鄭重掩埋。后來,有無數的人想要把和簫國的牌匾掛在上面或者是刻在上面,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慢慢的,有人覺得這是和簫國已經徹底活不過來的預示,于是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李總管一個人住在那里。可是李總管年紀有些大了,前幾年還能自己做些飯。但是后來有一天,在出去找食材的時候突然摔倒了。他爬了很久都沒有爬起來。他想,那就不爬了吧?;畹竭@個歲數也是足夠了。就是死的有些不光彩。也沒有人給我收尸。也許,這是對我的一個報應吧。老人保持著那個姿勢,后來被餓死。尸體逐漸腐爛,化為白骨。白骨隨著年歲的變化,慢慢被風吹散,成為這世界上的一捧黃沙。周圍再次歸于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