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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跟她說?”鬼車挑起桌上的黑色香煙,夾在嫣紅的嘴唇間,清脆的一聲彈指,暗青色的鬼火燒上了這根黑色的香煙,一陣凄厲的哀嚎。 柳莫崇皺皺眉,鬼車將魂魄煉制成香煙這件事他早有耳聞,只是今日親眼看到卻仍然覺得喪心病狂。 沒有了張小愛這個凡人在場,鬼車越發(fā)的沒有了人樣,干脆蛇一般盤在了窗臺上,對著外面緩緩的吐出了青煙。 暗青色的鬼氣煙霧彌漫間,鬼車那張美艷如妖的臉居然顯出些落寞,她下巴指了指剛才柳莫崇和張小愛坐過的沙發(fā),淡淡的:“坐吧,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先和你說個故事?!?/br> 這是一個很久遠很久遠的故事,久遠到鬼車想起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那些人的臉。 上古神開天辟地創(chuàng)造世界的時候,因為寂寞,創(chuàng)造了生靈,而這些生靈,又因為崇敬,選擇了修仙。 這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六界中的生靈,有修仙的,也有安于現(xiàn)狀的,而世間六界按照自己的法則緩緩運轉(zhuǎn),那些被上古神創(chuàng)造出來的各種生靈,漸漸的有了自己的發(fā)展軌跡。 這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人。 人,是六界中最為復雜最為難懂的生靈。 他們善良又貪婪,他們堅定又多疑,他們對神的態(tài)度,從最最單純的崇敬摻雜上了交易的痕跡。 你讓我信你,可以,但是你要拿出讓我信你的本事。 上古神從來沒有料到自己創(chuàng)造出用于排解寂寞的產(chǎn)物,最終會變成這樣的生靈,在一次又一次被質(zhì)疑權威后,有些激進派便產(chǎn)生了滅世重來的想法。 就像現(xiàn)代人玩模擬游戲一樣,產(chǎn)業(yè)鏈崩塌了點個重新開始而已,這樣的上帝視角,其實并沒有把這個已經(jīng)形成自己格局的世界放在眼里。 他們忽略了一件事,那些從凡人修仙上來的神仙們,身上都帶著人的印記。 在激進派想要滅世重來的時候,那些凡人修仙的神仙卻開始了保衛(wèi)自己故園的戰(zhàn)爭。 高高在上從來未曾想過會被反抗的上古神,在這些凡人修仙的神仙細細密密布置的局里面一敗涂地。 甚至被打入了乾坤門,美名其曰隱世修行。 這個天界秘幸沒有神知道,大家仍然按照天規(guī)做事,世間六界仍然生機勃勃。 直到,一直偏安一偶的九鳳神回天界探親。 九鳳神曾經(jīng)是某位激進派上古神胯|下的坐騎,因為忠心因為在幾次上古神為了正統(tǒng)之爭上立下過汗馬功勞,所以才被抬為了九鳳神,成為了一方百姓的信仰圖騰。 她知道這些上古神不可能隱世修行,她也知道乾坤門門后一片虛無,哪怕上古神選擇隱世修行也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 但是她一聲不吭。 只是在瑤池開了壽宴,殺了當時參與了乾坤門事件的所有神仙,血洗瑤池。 成為了墮仙,卻再也無法打開乾坤門。 鬼車說這個故事的時候,語氣一直淡淡的,年代太久遠,她也沒覺得墮仙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鬼車到底只是獸,她沒有人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在她的心里,血洗瑤池后,恩怨已了,自己既然不生不滅,總有能等到乾坤門開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在張小愛出生的那一年,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越到最后越卡文。。。啊我好想一直寫糖。。。 ☆、乾坤門,已破 鬼車說完這段過往之后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辦公室里一時安靜,只有那被煉成香煙的魂魄偶爾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柳莫崇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 迦南孤兒院看到的幻象,因為中間夾雜著一個做事不靠譜的無傷,所以就算當時看到了心中有些疑惑,卻并沒有往深處想。 但是如果這個幻象和無傷無關,那他就真的無法解釋,為什么幻象里看到的自己,會對著九歲大小的張小愛存有殺意。 他回迦南孤兒院重看幻象,就是為了確認自己眼底的殺意,張小愛當時太驚慌并沒有注意到那么多,但是他卻是從頭到尾的把自己看的一清二楚,幻象里的他確實想殺了九歲的張小愛,甚至已經(jīng)雙手捏成了訣。 那是一段他沒有的記憶,要么來自未來,要么已被篡改。 而鬼車,卻把這件事情的起源拉長到了開天辟地,那么自從遇到張小愛之后遇到的每一件事,看起來開了個頭就草草結尾的陰陽陣,宣稱要改天卻把老巢駐在人界橙衫風投的鬼車,只剩下一具軀殼的污衣,以及因為浩骨鈴活過來或死掉生靈,似乎都變得沒有那么簡單了。 在這個局中,所謂的鬼車和五通神,也不過就是螻蟻一只。 因為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的鬼車,此刻正透過煙霧,挑著眉,冷著臉:“我在張小愛出生的那一年現(xiàn)世,本是想著好歹主仆一場,就算此刻我已經(jīng)墮仙無法回頭,見一見故人也總是好的,但是卻發(fā)現(xiàn)這人界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很多異事?!?/br> 以鬼車這樣差不多快與天地同壽的人覺得的異事,那一般都是驚天動地的。 她最先發(fā)現(xiàn)的點,是迦南孤兒院,就和柳莫崇最開始看到迦南孤兒院的困卦一樣,她也很疑惑,這樣的手筆,絕對不是凡人所為,甚至這布局手法,居然與她一位已經(jīng)遺忘了外表的老熟人十分相似。 于是鬼車順藤摸瓜在好幾個曾經(jīng)怨氣沖天的人界地點上,都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陣法。 她和柳莫崇這種事不關己就懶得多事的個性不同,這幾個不應該在人界出現(xiàn)的陣法吸引了她的注意,而在經(jīng)歷了幾年的探查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說到這里鬼車就又停了一下。 看著一直一言不發(fā)的柳莫崇,狀似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我這可是把家底都丟出來給你了,還是不同意撤下紫色琉璃么?” 柳莫崇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鬼車笑了,咯咯噠噠的非人的笑法,隱隱的還有車輪碾過小石子路的聲音,然后也并不為難柳莫崇,繼續(xù)了她的故事。 在繼續(xù)說故事前,鬼車對著辦公室那面雪白的墻揮了揮手,A市的地圖就赫然在目。 “人界有些東西是真的挺好用的?!惫碥嚳雌饋砼d致勃勃,從辦公桌上拿了一支筆開始在那地圖上寫寫畫畫。 柳莫崇默認,他有時候也會這樣,比起費力的使用法術更傾向于用人界這些層出不窮的發(fā)明。 A市的市區(qū)像是不規(guī)則的六邊形,鬼車把六邊形描了出來,然后在里面圈定了四個點。 這四個點柳莫崇很熟悉,就是當初以為無傷設置陰陽陣陣眼的地方,順時針方向,以A市的六邊形為邊緣,畫成了一個圓,而鬼車,在這個圓的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