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

“爸爸，怎么還不走啊？”安格在車?yán)锏鹊镁昧?，跑出來詢問?/br>
“安格……”約瑟芬看見了他，艱難地伸出手，卻聽見安格問泰勒斯。

“爸爸，他是誰？他快死了嗎？”

溫尼看見約瑟芬一瞬間僵硬在原地的身子，急忙安慰他:“安格只是認(rèn)不出來而已，戒指……戒指?！彼焓窒蛱├账挂渲?。

“算了吧?！奔s瑟芬叫住他，“別讓他知道了，他的爸爸就該永遠(yuǎn)陪著他。溫尼，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吧。”

“我沒力氣動手了，所以，求你殺了我，我死都不想再回到奎格利身邊了。我的力量，如果你想要，就拿走吧?！?/br>
“溫尼，別要他的力量，你還控制不了它。”

“泰勒斯，帶安格回去?！睖啬嵴f，他需要這個力量，他要去找愛蘭德。

“溫尼。”泰勒斯看著他，但是溫尼一動不動地蹲在約瑟芬身邊，“這是你自己選的。”

泰勒斯把安格帶回了馬車?yán)?，守在一旁?/br>
“不要用牙咬，會被發(fā)現(xiàn)的?！奔s瑟芬說，“我脖子上有傷口，你用匕首劃得深一點就行?！?/br>
溫尼拔出腰間的匕首，他看著約瑟芬脖子上的傷痕，一瞬間猶豫了。

“沒事的，溫尼?！奔s瑟芬說，“是奎格利把我逼死的，你殺了我，我就解脫了?！?/br>
“對不起?！睖啬嵴f，他用匕首割破了約瑟芬的脖子。

直到溫尼站起身來后，泰勒斯才走過來，看見溫尼沾了血的衣服說:“我去把他埋掉，你把衣服換一下，別亂丟，等到了新家就把它們燒掉吧?！?/br>
溫尼點點頭，他看著泰勒斯抱著死去的約瑟芬走進了樹林里，而他自己把換下來的衣服塞進了袋子里。

過了很久，泰勒斯回來了，他沉默地駕車離開。

溫尼坐在馬車?yán)?，看著安格依舊在睡覺。安格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或許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了。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昏暗的小巷里只有一盞破舊的燈懸掛在木桿上，溫尼抬起頭看著玻璃燈罩上的破洞。

他看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帶著一頂帽子，微微低著頭，半張臉都隱在陰影里。

“你好啊?！睖啬釘r住他，“我第一次捕獵，竟然遇到了一個獵人?！?/br>
“去捕獵了？”泰勒斯坐在前廳的沙發(fā)上，背對著大門，但是能聞到溫尼身上的血腥味。

“我殺了一個獵人，他是個混血兒，我吸取了他的力量?！睖啬峥粗约簼M是鮮血的手，“而且我能從鮮血里看到他們的記憶?！?/br>
“找到愛蘭德的下落了嗎？”

“沒有，不過我知道了另一個獵人的身份?！睖啬嵴f，“我可以從他那知道更多。”

泰勒斯沒有說話。

“你生氣了，因為我殺死了獵人？”溫尼能夠感覺出來泰勒斯的氣憤。

“我才不會為獵人感到傷心，他們殺了很多吸血鬼，他們就像人類眼里的吃人的怪物?！碧├账够卮鹚暗野l(fā)現(xiàn)你似乎在收集力量?！?/br>
“我需要變強去救愛蘭德?！?/br>
“可你已經(jīng)能殺死獵人了！”泰勒斯站起來吼道，“還有那兩個吸血鬼，也是你殺的，對嗎？！”

“他們是奎格利的人，而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br>
“你最想殺的是奎格利?！碧├账苟⒅难劬?，但是此時的溫尼，眼中是他不曾有過的冰冷。

“沒錯。”溫尼坦然道，“我恨他，多虧了他，威爾遜家族才淪落到今天這個田地，他只不過是為了發(fā)泄自己對約瑟芬的私欲！”

“你殺不死他的，溫尼?！碧├账棺プ∷?，但是溫尼甩開了，“他是最強大的一個長老，即使他瘋了，其他的吸血鬼也不準(zhǔn)你這么做?！?/br>
“連你也阻止我嗎？”

“溫尼，如果去沒有奎格利，就沒有我們了?！碧├账箵崦鴾啬岬哪橆a，這一次溫尼沒有躲，“也許你不知道，我們吸血鬼和狼人原本并不生活在這里，我們曾經(jīng)的家園從來不會像這里一樣陰云密布，每個白晝我們都要躲起來?！?/br>
“曾經(jīng)奎格利也是個仁慈的長老，他收容那些混血兒，給他們和吸血鬼無異的身份地位。然而，就是那些混血兒，他們徘徊在人類和血族之間，最終選擇了背叛，他們了解我們，就差一點吸血鬼就要永遠(yuǎn)消失了?！碧├账拐f，“其他的長老都犧牲了，最后奎格利也受了重傷，狼人和血族組成了同盟幾乎全軍覆滅了。是奎格利發(fā)現(xiàn)了這里，我們才得以逃過一劫，或許是撒旦在可憐我們吧?！?/br>
“那我們還能回去嗎？回到原來的世界?！?/br>
“他們封住了出口，我們被永遠(yuǎn)的困在了這里?！碧├账雇蝗粐@了口氣，“那個時候我才剛被轉(zhuǎn)化，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外面，但是我回不去了?！?/br>
“對不起，我很抱歉。”

“又不是你的錯?！碧├账贡ё啬?，“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我唯一的朋友，也被他害死了?？墒菧啬?，這里的吸血鬼幾乎都是他的后裔，而他拯救了兩個種族，也是最后的一個長老了。如果他死了，整個血族就是親王們割據(jù)的局面了，在獵人出現(xiàn)的情況下內(nèi)戰(zhàn)的話，后果可能是滅族，而我們沒有另一個暗夜之城可以去了?！?/br>
“他瘋了對嗎？”溫尼靠在泰勒斯的懷里。

“仇恨和背叛有的時候會讓一個人變得殘忍，那些他曾信任真心對待過的混血兒們背叛了他，殺了他的朋友，殺了他的妻子，殺了他的孩子。”泰勒斯吻了溫尼的眉心，“威爾遜讓我保護你，我決不會拋下你的，我會和你一起找愛蘭德，我也會救威爾遜回來，到時候我們?nèi)齻€還和一像以前一樣?！?/br>
溫尼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手，自己也變得殘忍了吧，就這樣殺死了三個人，心里沒有一點內(nèi)疚:“我也瘋了對嗎？我想殺了約翰……”

“我知道是那個獵人殺得你，而溫尼什么都沒有做。”泰勒斯抱緊了他。

溫尼突然想起了那天滿地的紙屑，也許因為同樣得不到愛，他對那個獵人的做法深深地厭惡。

“但是溫尼，如果你不停地殺他們，這會引起獵人的懷疑的?！碧├账固嵝阉澳阋膊幌氡凰麄儑税??！?/br>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這樣了?！?/br>
第二天，溫尼變成蝙蝠躲在路燈上看見警察進了小巷里，他知道那里躺著獵人的尸體，而且還是故意放在那的。

人們的討論聲，甚是心聲都傳到了溫尼的耳朵里。

不過，溫尼突然感覺到了一個人的目光，他用余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獵人。

溫尼飛走了，然后進了一家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