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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疼,但無處宣泄。他像游魂一樣回了酒店。房間里,顧穎其正開了一瓶紅酒在等他。 她最近變了不少。起碼在穿衣上,從前的粉嫩色系突然不見了,最近常見她穿一些職場風(fēng)的裝束,有那么些時候,他會覺得恍然好似看到“韓經(jīng)理”。但他很清楚,她不是。顧穎其的臉有一種天生的特質(zhì),讓人覺得她隨時能坐在某個湖邊的木椅上低下頭哀傷,然后被拍出一幅傷感的唯美畫面。 他從前看她難免有些憐香惜玉的善意,但自從那只手表的事情過后,他只能控制住自己對她的冷漠與厭惡不要表現(xiàn)得太明顯。 這大概就是天生善于表現(xiàn)柔弱的人的軟肋。 她們只能由始至終地扮演一個重復(fù)的角色,一旦人設(shè)出現(xiàn)“心機”和“算計”,從前所有的柔弱就變成了虛偽的罪孽。 等他進門,顧穎其拿起一杯紅酒,靠著站在桌邊,邀請他:“一起喝一杯吧,時亭,我想和你聊聊?!?/br> “時亭哥”也不見了。 趙時亭心中越發(fā)覺得她從前是虛偽的。但今天他很累,沒有心氣與她過多周旋,也就徑直坐下了,不等她說話一杯紅酒接著一杯,連喝三杯。 顧穎其由著他,等他停下來,才淡淡開口,“是不是只要她還在一天,你就永遠不會看我一眼?時亭,這么多年你困著自己,覺得不夠嗎?” 趙時亭沒有回答,目光看向她。 顧穎其輕輕一笑,抿了一口紅酒,分外風(fēng)情的模樣,“不論我做什么,你也依然不放在眼里,對么?” “你想說什么?” 她輕輕晃動酒杯,又兩指勾著把它放在桌上,用一種陳述的語氣說道:“我永遠不會得到你?!?/br> 趙時亭笑了,“除了手表,你還做過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評論顧穎其那段!感覺如何! “她們只能由始至終地扮演一個重復(fù)的角色,一旦人設(shè)出現(xiàn)“心機”和“算計”,從前所有的柔弱就變成了虛偽的罪孽。” 是不是貼切! 來跟我說說你們怎么想的 ☆、第五十三章 顧穎其神情收斂,眼眸中露出一些無法言喻的悲傷,她自嘲般地笑笑:“我找過她,希望她在不那喜歡你的情況下,可以放棄你,讓給我?!?/br> 趙時亭呼吸一滯。 “我錯了嗎?錯在拆散你們?她很愛你嗎?我自認為我比她愛你,所以我爭取我的愛情,我應(yīng)該受到指責(zé)?” 一連串的問題讓趙時亭說不出話。 憑心而論,面對顧穎其這樣的坦誠,他是無法指責(zé)她的。她說的很對啊,愛一個人沒有錯,爭取自己想要的愛情更是勇者的行為。尤其是那一句“她在不那么喜歡你的情況下”,字字句句都如刀切到他心深處去了。 他認同,笠舟沒有那么愛他。 所以會這樣輕易放棄他,只是在機場看到一個幾近于誤會的場面,他們就可以闊別多年而如同陌路人。又在重逢之后,眼睜睜地讓他看著,她嫁給別人。 不再多說,趙時亭只是喝酒。 顧穎其坐了一些時候也沒有多留,在離開前,她站在門邊回頭,“時亭哥,我不是圣人,愛一個人太久而沒有回應(yīng),我也會累。在你的心里,張笠舟千鈞重。在我的心里,我的心意,我對你的愛,也有千鈞重。” 她開門出去了,房門復(fù)而關(guān)上的時候,把門外透進來的最后一點光亮隔絕。 夢里,依然有那個熟悉而嬌俏的聲音,在陽光里,脆生生、清凌凌地喊他:“趙時亭!” 酒店明亮的餐廳里,確是另一番光景。 韓亦軒像個門童似的給放好行李,又把笠舟的包隨手往邊上椅子一放,剛要落座,笠舟接住了包,“你小心點,別這樣大力氣?!?/br> “怎么了?你包里放了易碎品?” 笠舟把包上掛著的一只小紙鶴仔細小心地放到前面,神情異常柔和。 “這啥?誰折的?”韓亦軒狐疑看向陳錚巖,他要是承認,那么他對這個新姐夫的認識估計要上升到某一個高度了。 “小也,我們的侄子?!?/br> 雖然咬重了“我們”的發(fā)音,韓亦軒還是忽略了這個重點,“是……那個醫(yī)院里的,呃,你哥的孩子么?” “是,他叫雍也?!?/br> 來這里之前笠舟自然去了醫(yī)院,當(dāng)時張遠涯正醒著,精神頭很是不錯。午秋和小也在一旁陪著他。見到笠舟,遠涯咧了咧嘴,是笑的意思。他還不能怎么說話,但是身體稍稍有了些力氣,在她坐到床邊的時候,他會輕輕伸出手,摸在她腦袋上。 姜午秋把小也教得很好,這么點大的孩子,好似接受了父親這樣的異常,能夠安安靜靜坐在旁邊陪著寫作業(yè),折紙鶴。 小小的手把折得丑丑的紙鶴遞給她一只,又遞給遠涯一只。 那時笠舟笑著問他:“為什么mama沒有呢?” 小也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張遠涯的小時候,“mama說,爸爸和mama是一起的,所以一只就夠了?!彼桃鈮旱土寺曇?,那種懂事的表情讓笠舟心酸得不像樣。 “哪天……我能去見見他嗎?我年紀(jì)小啊,跟小孩子玩得來?!表n亦軒狀似不在乎的語氣里,莫名帶了一些緊張的意味。 笠舟朝他看了會,笑著點頭,“可以。工作的事情告一段之后吧。” 韓亦軒瞬間咧開大大的笑容,像個大孩子一樣滿足地笑了。 笠舟心頭微暖。席間,韓亦軒大大發(fā)揮了他的嘴皮子優(yōu)勢,始終抓著陳錚巖的尾巴不放,到處挑他刺又埋汰他對不起笠舟。她始終不怎么說話,陳錚巖也就孤軍作戰(zhàn)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偶爾幾句提及工作,韓亦軒倒是不敢放肆,轉(zhuǎn)了態(tài)度,還算對他恭敬。 總體來說,這姐夫跟小舅子有點冤家意味。 晚上回到房間,笠舟才笑他,“你啊,跟一個大小伙子還能那么鬧騰。” “大小伙子?他是,我就不是了?”陳錚巖三分認真七分戲謔,把她壓到床上,“要不要領(lǐng)略一下大小伙子的雄風(fēng)?” “我說不的話,有效力嗎?” “沒有?!?/br> “那我說不。” 兩人嘻嘻哈哈笑鬧到床里去了,這些天陳錚巖一直精力旺盛,就愛折騰她,念在也是新婚,笠舟也就隨他。 第二天陳錚巖很早就起了,耽誤了有些天,這些日子他工作任務(wù)會很忙。笠舟服從他的安排,負責(zé)陳氏集團在G市的一些其他項目的整理工作。兩個人分兩頭,各自有所忙碌。 午飯時間,笠舟給陳錚巖打了個電話,表示有事不趕回去了。 這一頭,剛掛了電話,趙時亭突然對他友好地笑笑,“陳總,今天午餐一起?” 陳錚巖眼眉一挑,看了看周圍。 趙時亭道:“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