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是壓住她,低低的喘息透著隱忍:“別鬧,就這樣讓我抱會?!?/br> “你就這么確定你朋友一定會準(zhǔn)時到?萬一早到……” 他一愣,又愉悅地笑起來:“你擔(dān)心的是這?”見她雙眼都是茫然,陳錚巖的心情好到不行,起身坐好,單手環(huán)著她:“看到又怎樣?我親你,天經(jīng)地義。” “天經(jīng)地義?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 “你沒反抗就是同意?!彼f著湊到她耳邊,“以你這小脾氣,要不同意,近身都難。所以,你老實說說,是不是喜歡我,嗯?” 笠舟聽著覺得耳根發(fā)熱,硬聲硬氣地轉(zhuǎn)頭瞪他:“我只是不討厭你?!?/br> 誰知話音一落,他本言笑晏晏的神情一下就垮了,聲音清淡卻難掩受傷:“你說真的?” 她驀地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又不愛認(rèn)輸,可話都出口了,總不至于收回來推翻吧?她偷偷覷他,只見他斂了笑容,那與他聲音一樣清清淡淡的目光看著她。 她很心虛,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沉默的氛圍沒有持續(xù)多久,門口有人進(jìn)來了。先到的是陸恒,B市有名的大律師,有一家齊集不少精英律師的事務(wù)所。笠舟與他打過幾次交道,非常不熟,只知道是個不茍言笑,十足嚴(yán)肅的人。 他進(jìn)來后只是對陳錚巖懷里的笠舟露出了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就調(diào)整了表情,笑得和氣禮貌:“韓小姐,幸會。” “陸律師?!斌抑畚⑿c頭,話音方落,凌之帆和崔宇澤結(jié)伴來到了,那崔宇澤一見到她就吹了個口哨,八卦兮兮地坐到旁側(cè)的沙發(fā)上:“喲!我說呢,今天怎么想著出來吃飯了,敢情這是秀恩愛來了啊。說吧,什么時候好上的?” 凌之帆也在一旁站著笑,“錚哥,你這算是鐵樹開花?” 笠舟不答,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站起來坦然大方地笑說:“吃飯就吃飯,嘴那么碎。” “嗬,不好意思了?!贝抻顫蓴倲偸?,“我說韓大小姐,你這跟我錚哥怎么都不帶走漏點風(fēng)聲的?悄沒聲地就在一起了,會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很惆悵啊?!?/br> “把‘我們’這個詞去了,我是有女朋友的。”凌之帆客氣地糾正他。 “得了吧,就你那些十八線模特女友們?你先有膽子挑一個帶回家去,哪個不會把你爸的心臟病給氣復(fù)發(fā)了,你再跟我說你有女友也不遲?!?/br> “一天不損我,你就渾身難受了是吧?!绷柚膊环瘩g,他說的顯然是事實。 幾個人的玩笑話讓笠舟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是第一個被陳錚巖帶到這三個人面前的女人。否則,都沒有細(xì)問一句,這幾人竟然就自動默認(rèn)她是他的女朋友了?意識到這點,她又對自己剛剛的行徑多了些莫名的愧意。 這一餐飯因為陳錚巖的沉默,并沒有吃得太愉快。凌之帆和崔宇澤兩個公子哥有的是芝麻谷子的話題聊,間或拋幾句玩笑話給她,她都接了,倒也覺得相處合宜。陸恒一貫的嚴(yán)肅大概因為和陳錚巖的關(guān)系實在是鐵,也有些打破的跡象。吃飯的間隙也會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上幾句話。 唯獨陳錚巖,一臉無謂的表情,眉宇間彌漫著冷意。 笠舟在吃飯時夾給他一塊蝦rou,他沒動,挑眉看了她一眼。在凌之帆和崔宇澤“秀死快”的噓聲里,他什么也沒說,夾起蝦rou蘸了醋放進(jìn)嘴里。她莫名有一種篤定,這個男人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會在除他們兩人之外的場合給她難看。 可這種篤定,卻又讓她感覺自己方才行為的“小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愿意正面去承認(rèn)這些天來對他的感覺。明明他們之前的相處不再像前兩年那樣“相敬如賓”到井水不犯河水,明明很多感覺在悄然發(fā)生著改變。 是她在害怕嗎?害怕著什么? 她驀地想起幾年前趙時亭看她的眼神,從先前的溫柔到糾結(jié)的隱忍與漠然,他指著她的臉對她的“行徑”嗤之以鼻,“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不可理喻的人!” 她也曾問過他,“你能不能相信我,不管為什么,就站在我身邊?” 趙時亭起初是答應(yīng)的,后來,他疲累地問她:“你是小孩子嗎?” 大概是從那一刻起,她就明白,這世界上沒有毫無理由的感情也沒有毫無理由的信任,若非說有,它唯一的去處是親情。愛是需要理由的,也需要不斷地去維系,它脆弱得就像ICU里的病人,需要一大堆的儀器和嚴(yán)密的無菌環(huán)境去護(hù)理,還要隨時去面對死亡的威脅。 也許,這跟對方是誰并沒有關(guān)系,她只是對愛情本身,不存在信任。 同桌的其他三人也看出了陳錚巖的興致缺缺,他們與笠舟還不到相熟的地步,自然也不會大咧咧地找她問點什么。陳錚巖又是個自己不想說就絕口不提的性子,于是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幾個人就很老實地說有事要先走。 最后離開的是陸恒,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笠舟一眼,在出門前對她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她坐在座位上無言地輕嘆,也不知道要怎么好了。 好一會,他總算是矜貴地開了口:“走吧。” 笠舟跟著他出門,卻沒有往車庫方向,反而來到了二層大廳。她朝他疑惑地看去,對方還是一個眼神也沒給她。這里是一個休閑區(qū),中間開辟出了一塊碩大的空地,看起來是專用于演奏的。周邊一圈都是座位,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那里,喝咖啡喝茶吃甜點的都有。 服務(wù)生帶他們在東南角坐下了,這個位置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中間演奏池的鋼琴,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坐在那里,她起身對各個方向都鞠了一躬,隨即坐下開始彈奏。 笠舟在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時,震驚了。 一曲梁?;迫欢?。 作者有話要說: 來嘛,跟我聊聊情節(jié),感覺怎么樣! ☆、第十六章 她心潮澎湃難抑,那人彈鋼琴的樣子,還是六年前那樣優(yōu)雅怡然。曾有段時間,她最愛看的畫面,就是她和她哥坐在一起,四手聯(lián)彈。她一直都以為,像他們那樣般配的人是理所當(dāng)然要在一起的。 笠舟壓住心頭的酸澀,看向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男人。 若說感激他,不如說更多是動容。 “謝謝?!?/br> 他看著低頭的她,心頭一陣陣的無奈。這小妮子還真硬著脖子了,跟他說謝謝?看來真是不治不行了。 “不客氣?!彼坏穆曇糇屗汇叮八膱龃卧诎胄r后結(jié)束。我明早飛機(jī),先回了,何曜晚點來接你。” 笠舟發(fā)愣地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嘴里發(fā)苦,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是真生氣了吧? 她腦袋亂糟糟的坐了會,好一番掙扎才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暫時鎖在了心門外。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