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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假的,我驗了周櫟,二號平民?!?/br>七號:“剛剛兩頭狼一定通過氣了,當(dāng)然知道誰是同伴誰是好人。”陳愿:“但目前狼人無法推測好人的準(zhǔn)確身份,萬一是神牌不就露餡了?”周櫟半天沒吭聲,等他們說完才開口:“我確實是平民?!?/br>七號不依不饒:“如果一號和二號都是狼,他們妄想蒙混過關(guān)呢?”陳愿縮了縮脖子,忍著笑:“你這個人很有想法?!?/br>布萊克聽得一腦子亂麻:“我是丘比特,先不說連了誰吧,萬一都是好人就便宜狼人了?!?/br>沈云檀:“我是平民?!?/br>六號冷靜之后投入了游戲:“我是平民,現(xiàn)在可以清點角色了,二號應(yīng)該是平民,在場三個自稱平民的人中有一只狼,預(yù)言家一真一狼,丘比特應(yīng)該可以坐實,我傾向一號和二號是好人,選七號出局?!?/br>歸票結(jié)果不出意料是七號出局,他笑道:“拿到預(yù)言家我就覺得自己沒戲了,還想著混張門票去看看,看來只能自己找了?!?/br>藍色光點自發(fā)地解散:“請狼人指定一名玩家出局?!?/br>周櫟感慨:“看來是騙過去了,這次你得自殺,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自殺就輸定了,順便去試試水,看看五號怎么樣了?這東西應(yīng)該沒那么大膽子敢真殺人?!?/br>陳愿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自殺?她冷笑一聲:“你不會是情侶一方吧?想的美?!?/br>周櫟催促道:“是不是情侶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不自殺狼人鐵定輸?!?/br>“一號?!?/br>周櫟如愿以償看著一號頭頂?shù)乃{色光點瞬間散開,接下來,只剩村民了。“游戲繼續(xù),請選擇一個人出局?!?/br>六號嘆了口氣:“預(yù)言家死,看來是投對人了,二號是村民,七號是狼,現(xiàn)在還有一只狼,丘比特可以報身份了,連了誰?”現(xiàn)在還有四個數(shù)字懸在各自頭頂上,2、3、4、6,布萊克想得很周到:“我連的情侶是二號和三號,這次投票一定要將狼投出去,平民請謹(jǐn)慎,我比較懷疑六號,她可能一直在帶節(jié)奏。”周櫟毫不猶豫:“選六號。”六號發(fā)表遺言:“我是平民,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br>“六號全票出局,游戲繼續(xù)?!?/br>“殺四號?!敝軝凳掷镉帜昧艘粡埛垼浪阑鸱栏g,只能游戲結(jié)束揪住這只潛于列車?yán)锏难帧?/br>“情侶獲勝?!?/br>第39章燈籠游戲結(jié)束了,但周櫟并沒有回到列車?yán)?,兩眼一閉一睜,黑暗還是那片黑暗,他摸了摸旁邊,座位空落落的,冰冷得像是結(jié)了一夜的冰霜,他收回了手。突然,車廂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像個輕巧的殼子一樣,被人一舉揭去,一片混沌中翻起了層層疊疊的濃霧,浮在上面的一層是白色的,輕盈地向上揮動,越接近地表顏色越深,灰藍、深褐、濃稠得化不開的炭黑。放眼望去,除了腳下方寸,四周全是虛無,他簡直是站在了沒有退路的山崖一角。周櫟合手開始掐訣念咒,陰冷地界中有了個發(fā)亮的東西,起初是繞著他轉(zhuǎn),像是孩童見了新鮮玩意,等這個發(fā)亮的東西停到他面前,定睛一看,竟是盞無依無靠的白紙燈籠,光源不在燈籠中,而是白紙自身。周櫟大喝一聲,正要將手里備好的符咒拍出之際,紙燈籠的光暗淡了幾分,中間偏下的地方開了個口,一張一合,露出其間的淺黃竹篾:“慢著慢著,我是來幫你的。”這紙燈籠竟然說話了,周櫟心底一笑,說話就說話,還要作出個開口的樣子,糊弄誰呢?“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有話好好說。”他作勢將手里的黃符在紙燈籠周圍舞動幾下,以示威脅。紙燈籠卻絲毫不懼,三兩下突破了毫無章法的紙符陣,本來該掛著兩條白紙垂絳的地方伸出幾條長短不一的竹篾,無風(fēng)自動,撐著白紙身軀磕磕絆絆地跑了過來。周櫟向后一躲,差點忘了身后也是深淵萬丈,前胸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回頭一看,那白紙燈籠已經(jīng)到了他腳邊,一跳一跳,異?;顫?,剛剛豁開的口子又開始翕動:“別動別動,萬一掉下去你就慘了,暫時你還回不去,這是另一只妖怪的地界,我只是個亂入的?!?/br>“我怎么出去?”他頓時想不明白了,坐回原地盯著紙燈籠。“等著吧。他很厲害,現(xiàn)在正跟那棵核桃樹周旋,其他人倒是回去了……你是得罪他了嗎?”周櫟禮節(jié)性地伸手碰了碰紙燈籠,緊接著打了個響指,拇指尖冒出一簇細(xì)長的火苗,嚇得燈籠就地一滾,頓時離他三丈遠(yuǎn),呆滯半晌后又搖頭晃腦地立了起來:“你將那東西收起來好嗎?我是活生生的紙啊,遇火即燃的那種!”周櫟的表情很無辜:“我只是想照個明,你就當(dāng)取暖了,又不會燒你,還得靠你出去呢?!?/br>“你怎么知道我很冷?”紙燈籠擺著竹篾挪了過來,再不敢靠那么近,留了一臂之長的社交安全距離,端端正正地站在一層薄霧之上。“這就對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居心不良,靠那么近顯得我們很熟一樣?!敝軝敌Σ[瞇地掏出一杯白蠟燭,右手一揮將火焰接上去,“你可知足吧,我這杯昂貴的蠟燭連男朋友都沒聞過呢。”紙燈籠震驚于此人言行,肥碩的身軀抖了抖,差點從半空掉下去:“謝謝你,但我真的不稀罕?!?/br>周櫟充耳不聞,開始回憶剛剛的場景:“我們剛剛玩了一把狼人殺,也挺遵規(guī)守矩的,沒覺得哪里冒犯他老人家了,反倒是他,問都不問,直接強制性拉了七個人入局,是在列車上待久了寂寞嗎?不應(yīng)該啊列車上來來往往一群人,總能出現(xiàn)幾個同類給他紓解紓解吧?”紙燈籠居然會嘆氣,那個劃拉開的口子呼啦啦地向外翻飛幾下:“他就是列車長。”周櫟扭頭看了眼紙燈籠:“不錯啊,比我想的有出息多了,本來還覺得那東西是個車上的物件,馬桶水龍頭之類的?!?/br>他當(dāng)下抽出一張最底層的符紙,東西南北各拜一下,掐訣一揮,寫滿朱紅古篆的毛邊符紙隨著他口齒間不清不楚的咒語不斷上移,平平展展的升到頭頂。動作幅度不小,燭火連帶著影子一晃一晃的,嚇得紙燈籠接連后退,緊緊閉上紙面的口子,周櫟低頭一看,那道口子上已經(jīng)整整齊齊排了一道針腳,還真是“縫上了嘴”。“破!”周櫟闔眼屏氣,喝出最后一字,他的脖頸繃直,全無半點平時的懶散樣,額角青紫經(jīng)脈顯現(xiàn),衣袖無風(fēng)自動,簌簌作響。頭頂?shù)姆埫偷匾粍樱驳貨_上了蒼白云霄。半空中上面那層白霧忽然安靜了一下,像按了暫停鍵,眨眼間又像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