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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求太平了。賢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半是勸誡半是威脅,中心思想明確:趙明安,去了勢留著當男寵可以,朝堂里,留不得。是時趙明安趙相被少年天子留下,安排侍候茶水,青年眉眼溫和,垂目端坐,腰桿挺得筆直,全程面帶微笑,修長的手指優(yōu)雅地端著紫砂壺,將上好的明前龍井傾入賢王杯子,仿佛一點沒受談話內(nèi)容的影響。少年天子沉吟片刻,有點兒撒嬌的對著賢王苦笑,“若朕說不能呢?小小叔難道真來逼宮?”賢王也笑,“主上試探什么呢?我知道東北榆關軍和墉嵐關軍都準備好了,一聲令下就能回來救駕,我那點散兵難成氣候……那難道您還真國門大開的撤兵回來陪我內(nèi)斗么?”少年天子言笑晏晏,氣勢卻不減,“自然也不能。只是明面上趙相為國鞠躬盡瘁,無什么大過,私心里朕也不想動趙相,不如小小叔給侄兒指條明路?”作者有話要說:八歲那年,我還太小,記不得被溺死在蓮花湖的到底是小小姑還是小小叔了。十五歲,我登基之前,收到了唐府小小姑給我寄來的堪稱精妙的防身機關盒,雕刻著的唐家家紋華美貴氣而不失柔和,像小小姑。登基那天,我看到了小小叔,那時候他已經(jīng)是荊州賢王了,穿著朱紅色親王服,對我行了君臣之禮,遠遠的,看不清表情。那么那年在蓮花湖里撈出的究竟是誰的尸首?我想找人問一下,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皇城里,竟已無人可說,無人可問。第13章活成你的樣子西宮正門。趙明安一揖到地,端端正正恭送賢王——唐家二小姐拎著小裙子一蹦一跳上馬車遠去。等視野范圍快看不見,才仿佛自言自語般向著暗處問一句,“真不去追?”身后竹影搖動,無聲無息,暗處的人卻已經(jīng)換了。趙明安等他走遠,才悠悠然轉(zhuǎn)身,清冷的眸子一瞇,就盯上了守在中央的禁衛(wèi)頭領,當著西城禁衛(wèi)軍的面,半是威脅半是命令道,“傳令下去,趙明安罔顧法禮,屢宿內(nèi)宮,致謠言四起,以亂禮治罪,杖五十,押至刑房等候發(fā)落。”那禁衛(wèi)軍頭領嚇得□□叭一聲掉到了地上,誰敢關押趙相,更別提杖五十了,臉色慘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趙……趙相是政事所累累……算不得……再說那刑房是下奴賤婢待的地方……”趙明安笑的溫文儒雅人畜無害,長腿一邁,姿勢優(yōu)雅的伸手,恭恭敬敬做了個請的動作,“那便對了,這位大人,帶路吧?!?/br>內(nèi)殿,書房。少年天子皺皺眉頭,“怎么是你,算了,他呢?”暗侍單膝跪地,一開始沒明白少年天子問的“他”是跟他臨時換了班的陳堂,還是剛剛已經(jīng)被帶去刑房的趙相,眼光掃到地上散落的幾張寫廢了的宣紙,心里猛的一驚。罪己詔。這一對君臣真是擅長自己給自己織罪名啊。不由得苦笑著說,“陛下不用寫了,趙相已經(jīng)讓禁衛(wèi)軍以屢宿內(nèi)宮、擾亂禮法為名,把他自己送到刑房去了?!?/br>日薄西山。官道。唐家一行人把車泊在溪邊,五六個家仆在溪邊休息。唐二小姐坐在靠近溪邊的石頭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指尖,只留下一個淺青色的背影,清冷安靜,與這邊熱鬧吆喝的眾人對比鮮明。小滿把手里的活交待出去,慢悠悠往這邊走著,咬著唇有點為難的思考怎么開口。那少女聽到小滿的聲音,背對著他微微偏頭,了然一笑,抬手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輕輕擺了擺。小滿往林子里走的深了些,凝神站了一會,便向著某個方向動手了。迎面對上的那人一身鴉黑色武服,制式類似夜行衣,貼身利落,還多了幾道暗金滾邊裝飾的暗格,烏金鷹紋的腰飾襯得那人腰肢性感,氣宇軒昂。這衣服小滿見過,暗侍常服,看著像是正當值就來了。小滿來的時候心緒有點亂,沒帶武器,那人應該是帶武器了,只是沒拿出來用。小滿一個錯身,在那人纖細但精壯的腰身上摸出一把短匕首,指尖翻轉(zhuǎn),閃著銀光的匕首在他手下像靈活翩飛如蝶舞,美麗致命。小滿自認為從猛虎山莊出來,習武還算勤勉,實戰(zhàn)也沒少很多,間隙里被禁衛(wèi)軍和那女裝變態(tài)喂招也磨的自己身法靈活很多,不算功夫精進,也稱得上是略有小成了。然而并沒什么卵用,跟這人比還是差了至少半年的光景。小滿甚至懷疑之前“差一點就成功了”根本是這人逗自己玩制造的假象,這人用的還是以前的招式,小滿都會,每一個起手式這人都手把手教過他,小滿閉著眼都能反應出來這人下一步的路數(shù)。但又有哪里不同了,小滿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驚出了一身冷汗。鏡像。這人是猛虎山莊莊主的時候,畢竟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小人物,所以陳棠之陳莊主還是要裝一下威風的,如瀑的青絲整整齊齊高高束起,配靛青潑墨的云錦蘇綢外衫,禁欲而死板。佩玉是不知道哪個小情送的云紋玉扣,佩劍則是千秋流光劍。劍在右。陳棠之是右手使劍,平時切磋也好一日一殺也好,陳棠之都是右手的起手式,還有陳棠之給他夾菜也是右手。唯一用到左手的大概是做那種事的時候?那陳棠之的左手很是靈活,手掌細長,有男性特有的質(zhì)感,摩挲起來力度控制的簡直精妙,又有技巧,隨便撩撥幾下,小滿就腰軟腿軟只有那里梆硬了,只想黏在這人身上,身體交融的發(fā)泄……但也僅僅是這時候見過陳棠之用左手。分神間已經(jīng)對了一掌?,F(xiàn)在這人的招式,全變成了左起手式。勁拳、格擋、回護、閃避,小滿跟他對拆招的間隙里,仿佛看到了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那人明顯想借力拉開距離,小滿幾乎是放棄防守的緊緊黏上,然后又是一連突刺,那人被逼的無奈,拼著左臂見紅,反手解掉了小滿的刀,然后一個避讓閃身,絞住了小滿的手臂,按住肩膀把他往下壓,單膝點住小滿的背,將他單膝跪地制服在了地上。兩人都默契的不再動作。若是其他兩個男人打到這程度也沒什么,只是這兩人這姿勢,陳堂就這么大馬金刀把小滿壓在草地上,莫名有種強制內(nèi)啥的意味,畢竟這場景在兩年前夜深人靜的書房里、水氣迷蒙的溫泉里、滅燈后的軟香紅帳里出現(xiàn)過太多太多次了。砰砰砰心跳加快。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陳堂在心里打退堂鼓,制服了,然后呢?并不是來跟這人打架的??!只是想來看看這人而已,反正人也看過了,要不就這樣,撤了?還好小滿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