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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微微一側,唇上吻到柔軟到極致的觸感,心里有一股暖流就要滿溢而出。小滿,給了他一個吻。陳棠之毫不猶豫的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小滿眼里的殺機是藏不住的,但陳棠之已經不想管了,啊啊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現(xiàn)在,讓我享受個夠。結果直到兩人爭奪了半天主動權,從書桌旁滾到床上,小滿也沒動手。小滿也是懊惱的,殺氣斷斷續(xù)續(xù)就一直沒怎么散,一開始也不過是鬼使神差的,那個距離那個姿勢那月色,突然就想吻他,便吻了。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陳棠之興奮的毫無章法、小獸般舔舐撕咬,小滿自然也要較勁,直到滾到床上小滿還在想:嗯,沒問題,我是在上面的。誒……什么啊!在上面有什么重要!剛剛那個時候該動手的?。?/br>小滿懊惱的盯著身下人,祭奠逝去的日行一殺良機。身下陳棠之烏發(fā)鋪開,襯得皮膚驚心動魄的美,鼻梁高挺,本該英氣的眉眼現(xiàn)在卻盛了星星點點的水色,一口整齊的小白牙輕輕咬著粉嫩粉嫩的下唇,唇角卻被吻的偏暗紅,委委屈屈的小模樣,更增一抹艷色。真是個sao貨。小滿這么想著,又要撲上去,卻被身下的人單手擋住,然后被推開了。陳棠之深呼吸一口氣,忍得很艱難,他知道小滿不過是撩撥他罷了,等他被玩弄到欲望沖頭神志不清,再狠狠給自己一刀。盡管大多數時候他都能躲過要害,不至于被傷到性命,但被心上人這么算計,陳棠之心里總歸是不舒服的。“小滿哥,給個痛快?”這句話提醒了小滿,殺手的狀態(tài)切換往往是一瞬息的,小滿眼神馬上就變了,就著壓制著陳棠之的姿勢,右手一翻,袖子里流出一把匕首,銀光閃過,只取身下人暴露在明處的喉嚨。太近了,根本避無可避,陳棠之的右手被小滿扣在身側,還纏著繃帶的左手堪堪握住小滿拿匕首的手腕,那閃著冷光的利器就停在自己喉部不到兩指的距離。其實他完全可以拼著受點皮rou傷一掌把小滿震出去……當然也就是這么想想,打傷了最后還不是自己心疼。小滿不敢撤力他也不敢撤,這么膠著了一會就看到他手上的繃帶已經又被鮮血浸染了。小滿似乎是才回過神來,眼神從他紅到要滴血的唇上轉到已經在滴血的手掌上,利落的收了刀,面無表情的甩開陳棠之的手,抱肩坐遠了點。陳棠之松一口氣,眨眨眼睛,眸子里的水氣褪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欲望已經無聲無息退下去了,接踵而至的疲憊感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涌來。啊啊啊任務完成該回去了。還真以為你今天能留在他床上么?陳棠之勾起嘴角笑的無聲,把那些不該有的情緒隱藏的毫無痕跡,緩緩單手穿好衣服,又把那人用被子包好,轉身要走的時候,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拉住了陳棠之的衣角。陳棠之看著床上被自己包的整整齊齊的乖寶寶,笑的寵溺,“還有事?”能有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沒數?你快上我吧這件事總不能我開口吧?小滿近乎乖巧的睜大眼睛,發(fā)梢濕濕的,像個沒什么威脅的柔弱聽話的小兔子,就這么什么也不說的眨著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陳棠之和他對視一眼,似乎是開竅了。陳棠之:“是眼睛進水了?”小滿心里那點春意萌動的小心思砰的就炸的稀碎,幾乎是吼了一句,“滾出去!”陳棠之不敢再留,陪著笑臉出去給他關好了門。小滿看著關門時候帶起的屋里忽明忽暗的燭光,郁郁的皺起眉頭,這段日子他為這事真是費勁了心思。好言好語求陳棠之留下,陳棠之以為小滿是要拖到明早對自己下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完全無法交流,更不睡覺;強制把人綁自己床上,陳棠之如臨大敵,他動一下陳棠之都要換一個防御姿勢,簡直是教科書般的防守教學;昨天激將法也用了,陳棠之完全不接招;今天撒嬌,這人竟還以為……陳棠之那個老直男才是腦子進水了!跟他談個戀愛怎么就這么難!打死算完!第4章見縫插針的抱佛腳考生陳棠之打著哈欠倚在山門口,百無聊賴的編著手里的狗尾巴草,纏了繃帶的手一點不影響靈活度,綠色毛茸茸的兔子一晃一晃已經有了大體的形狀。執(zhí)行完今天任務的三個少年沒什么正形的勾肩搭背走在回猛虎山莊的路上,看到陳棠之呼的并成一排,規(guī)規(guī)矩矩整整齊齊恭恭敬敬地道,“莊主好!”陳棠之對這群脫線的孩子突如其來的正經嚇了一跳,也不由自主回了句“好”,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猛地躍起兩步追上了他們。“玄九,玄六,天七是吧?”三人知道躲不掉,點點頭承認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們上個任務帶隊的是小滿吧?小滿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玄九:“他先回來了。”玄六:“他在后面?!?/br>天七:“他今晚回來?!?/br>三人很好的詮釋了異口同聲的反義詞。陳棠之:“……”陳棠之面無表情的伸手點了點年紀最小的天七,就是說“他今晚回來”的那個,然后揮手做了一個動作,其他兩人轉眼就逃遠了,只留下天七,水靈靈的大眼睛配傻笑,一臉無辜的樣子。陳棠之平時沒什么莊主架子,很好說話,基本是老好人的典型,也正因如他這個性格,才導致一年前的暗衛(wèi)之亂——畢竟這屆莊主看起來太容易欺負了。當時正好天地玄黃管事不在家,參與刺殺莊主的一共九個暗衛(wèi):包括小滿在內四個在當時看來能數一流的高手,其他五人也是能一個打十個帶刀侍衛(wèi)的那種。那個平時看起來極好欺負的青年莊主,被他們九個圍堵在書房東躲西藏閃避的時候,也依然是好脾氣的試圖跟他們講道理的。直到被劃了幾刀胸膛都見血了,陳棠之才發(fā)現(xiàn)勸說確實是徒勞,只得邊嘆氣邊還了手。結果是全滅。九個暗衛(wèi),倒了一地,罪魁禍首之一的小滿,直接被陳棠之噼里啪啦脫光了衣服解除了暗器,綁了個結結實實扔在了床上。天七想到這里就背脊發(fā)涼,再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倒豆子一樣嘟嘟嘟說了個齊全。任務是從鴛香樓霧字號里的一個嫖客身上取一把鑰匙,埋伏在大廳梁上等目標的時候,小滿一直在看書,執(zhí)行完任務回來路上才發(fā)現(xiàn)書落在梁上了……他們只好折回去拿。陳棠之皺眉,“那鴛香樓離這也就兩個時辰,為何要晚上才能回來?”天七扶額繼續(xù)道“快天亮的時候我們偷偷潛進去,大廳里全是沒資格分房間、睡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