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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香的爆桂果從廚間出來時(shí),便見即墨微很是放松的倚在榻上。遨天小花豹蜷著身體,窩在他腹上,被即墨微順著脊背的撫摸,舒服的只呼嚕。看到池秋鈺出來,聞到桂果勾人的甜香,即墨微當(dāng)即就坐不住了。池秋鈺剝著爆桂果被火色燎得焦香的外殼,將果rou遞與即墨微,看著即墨微迫不及待的模樣時(shí),不由笑道:“這娃兒,怕不是個(gè)只貪口腹之欲的,竟讓你變得這般愛吃?!?/br>即墨微將口中桂果咽下,倒是不以為意的笑了:“按竹簡所述,還有人會(huì)因而變得嗜殺,比較之下,這情形倒還算好?!?/br>如此一說,池秋鈺也不禁笑了:“確實(shí)如此。”即墨微感受著池秋鈺指尖上還染著的火意,道:“只辛苦了丹生?!?/br>池秋鈺這次笑得很是放松,對即墨微道:“能為先生做些什么,我倒不至于空落落的,這樣小事,倒也頗有樂趣,與煉丹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br>即墨微聞言,亦忍不住笑了:“丹生倒是從任何事中,都能尋出樂趣?!?/br>池秋鈺心道,因是為先生做這些事,自然樂趣無窮。只這些話,他自然不會(huì)說出口。看向即墨微得眼神中,卻全是愛意。兩人絮語時(shí),遨天小花豹也抬起頭來,嗅著那焦香一臉嘴饞的小模樣。即墨微將手中剛剝出的桂果,塞了小花豹滿嘴,看著遨天一副嘴都合不攏的呆樣,忍不住便笑了。遨天小花豹想自己將那桂果從嘴中吐出,卻力有不逮。想伸爪子幫忙,夠到了卻使不上力,最后只得一臉委屈轉(zhuǎn)向池秋鈺。池秋鈺好笑之余,忙把那果子從遨天口中掏了出來,看向即墨微的眼神中,有些無可奈何,還有著縱容。第72章成熟兩人從南軼洲回歸東圖,又已過去了十年。即墨微腹中那顆青色果實(shí),倒是從最初的米粒大小,長到了如今的寸余。雖說化神即隱世,只要不產(chǎn)生額外的交互,與人會(huì)面并無大礙。此去東圖耗費(fèi)一百多年,如今歸來,即墨微自然也要與即墨府中父母師父等人報(bào)個(gè)平安。遨天境這樣外物,與池秋鈺的天元之體一般,并不適合現(xiàn)于人前。磨溪仙山外,即墨微便與池秋鈺從遨天境中遁出。百余年才終于回來的即墨微,剛剛進(jìn)入即墨府中,便被時(shí)刻記掛著他的眾人發(fā)現(xiàn)了行蹤。竹微院內(nèi),即墨微與眾人各自安坐,才將自身收斂的修為顯露一二。天寶道人最是震驚:“你……你這就化神了?”即墨睿則是聯(lián)想關(guān)注了另一點(diǎn):“你與丹生的孩子呢?”即墨微下意識(shí)便撫了撫下腹,笑應(yīng)道:“大約還需孕育近百年,才能長成。”即墨??粗莿?dòng)作,便覺得不好。即墨微看著自家老爹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最近被池秋鈺寵得有些任性的小脾氣,便忍不住想要使壞,干脆便對他家爹爹笑道:“在我腹中?!?/br>即墨睿果然如遭雷擊,坐在椅子上都忍不住往后仰身。即墨微便一副得逞的模樣,哈哈哈笑將起來。倒是云鳳仙尊,看著自己兒子顯得活潑的一面,眼中露出了笑意。對坐在即墨微身側(cè),帶著些縱容看著自己兒子的池秋鈺,更多了些滿意。生在即墨府這樣地方,即墨微又生來便是即墨府主之子,雖有各方師伯師叔們寵愛,端方持重卻是即墨微一直被教導(dǎo)長成的模樣。云鳳仙尊甚至覺得,即墨微這樣無欲無求的性子,也與這長成有關(guān)。但生而為人,怎么可能沒有些欲求。即墨微與池秋鈺之事,已是讓她覺得放心甚多。如今還被寵出些少時(shí)都沒有的脾性,云鳳仙尊便知道,即墨微所托之人,亦待他甚篤。至于子嗣來處,云鳳仙尊身為女子,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身為修者,當(dāng)年她愿意為即墨睿誕下即墨微,便是因?yàn)閻壑鹾V。只有無怨尤,才能做出這樣看似不合常理之事。既都無怨尤,就算身為母親,云鳳仙尊也只覺甚幸。思及此,云鳳仙尊便瞪了即墨睿一眼,轉(zhuǎn)而對自家兒子道:“雖已化神,畢竟有孕在身,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需要些什么的,都回了家中,便盡管開口?!?/br>云鳳仙尊一貫冷淡,但每到關(guān)鍵時(shí)刻,卻總是語出驚人。即墨微雖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關(guān)愛,剛作弄玩自家父親,便被自家母親這一句“有孕在身”給雷得不輕,即墨微還是覺得自己有點(diǎn)搬石頭砸腳了。與廳中各位師叔師伯?dāng)⑼暝?,又由著池秋鈺將從外洲帶回的諸多罕見靈材分發(fā)一二,待各位叔伯散去,廳中只剩下父母和師父師娘時(shí),即墨微才道:“雖確實(shí)孕在腹中,與尋常生娩還是不同,腹中這顆,乃是胎種?!?/br>都是最為親近之人了,即墨微便將那長著兩片綠葉的兩生草,從腹中顯露出來。肚臍上先是探出了那根小卷須,繼而便是那顆已經(jīng)寸余大小的碧色果實(shí),最后兩片青葉也搖晃著舒展到了眾人面前。看父母師父面現(xiàn)詫異,即墨微便不得不將那竹簡上的煉化之法述敘一二。最后又道:“這顆胎種也不會(huì)再長大,待種熟蒂落時(shí),還會(huì)再凝縮的更小些。”說完這些,見父母師父都放了心,即墨微順便提到了化神之事。即墨府中前輩化神手記,其實(shí)已將化神之關(guān)竅說得明白。只不過,只有經(jīng)歷了這一遭,即墨微才知道,人心之復(fù)雜,諸多時(shí)候大約連自己都不懂。想要真正摸清自己想要的,大約才是晉階化神最大的難題。無論是誰,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旁人自然也幫不上忙。池秋鈺如今距離大圓滿,只是差之毫厘。即墨微也從不擔(dān)心,池秋鈺會(huì)不清楚內(nèi)心所求。將這些事情都交待完畢,即墨微便也與父母師父師娘做了暫別。畢竟已經(jīng)化神,化神即隱世的說法既然流傳已久,他身為化神修者,如今還有子嗣在身,自然該回避的還是回避了好。臨到最后,還是云鳳仙尊道:“你雖已化神,丹生卻還未至大圓滿。你若不能經(jīng)常回來看看,便由丹生代你回來吧?!?/br>即墨微聞言,果然動(dòng)容。云鳳仙尊卻只是笑了笑,便隨著即墨睿離開,將這方竹微院留給了久別歸來的兩位后輩。池秋鈺看著離開的四人,也有些詫異,對即墨微道:“一直以為,云鳳仙尊最為不染紅塵。”云鳳仙尊一貫清冷,與池秋鈺見面時(shí),也通常冷淡,若不是此次,池秋鈺還以為,最不將即墨微放在心上的,便是這位云鳳仙尊了。即墨微卻笑道:“母親她,總是事至關(guān)鍵,才會(huì)出手。”諸如當(dāng)初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