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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是無動于衷,還思慮已遠。再一想到池秋鈺這句話的隱含之意,面上也忍不住紅了起來,覺得不好意思,又實在想要確定,到底是問道:“那我現(xiàn)在,是丹生的道侶了?”池秋鈺看著他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心都化開了。堂堂墨讀先生,元嬰大圓滿修者。竟會因他一句話,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嗯?!背厍镡暼滩蛔”銖澊叫﹂_來,點頭應(yīng)是。雖在聽說池秋鈺來磨溪仙山的那一刻起,即墨微便知道自己的這段感情,是呼而有應(yīng)。但,直待此時被確定了,他才覺得這件事情并非是臆想,而是實實在在如此。一時心情激動澎湃,竟恨不得高呼兩聲,以抒胸懷。又怕這樣會嚇到池秋鈺,只得小心克制,卻激動得面上一片緋紅。池秋鈺看著即墨微,被他的模樣感染到,竟也百感交集。兩人自相識以來,一直是即墨微這般追求于他,甚至他還讓墨讀先生,隱有不安。想到此處,池秋鈺主動握住即墨微的手,如誓詞般道:“我慕先生,愿為道侶。只怕大道路遠,會成先生負累。承蒙先生不棄,往后,秋鈺定固道心,竭全力,追尋先生腳步。”即墨微看著這般堅定的池秋鈺,亦覺得池秋鈺于他,愈發(fā)難能可貴。道心因自己而破碎,卻并未因此便怪罪于他,亦并未因此就妄自菲薄。即墨微亦應(yīng)誓般道:“我慕丹生,愿為道侶。承蒙丹生不棄,往后,定助丹生不忘初心,不違遺愿,不懼大道路遠,只求神仙眷侶,共見長生?!?/br>池秋鈺聞言,便顯動容:“先生,不必為我……”即墨微卻打斷他道:“丹生可別忘了,當(dāng)時初見,我便說過,丹生所愿,便為吾化神之機緣。只是如今,有幸得與丹生同行,丹生可不要拒絕我。”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系確立,本文完!第42章重鑄池秋鈺千言萬語便只化為一句:“先生!”待這一聲喊完,池秋鈺周身,忽然靈氣翻涌。紫府之內(nèi),此前已化為碎片的寸寸道心,往四周飛舞,化作虛無,又重聚為念。池秋鈺望著即墨微,面帶微笑,吟道:“不忘初心,不違遺愿,不懼大道路遠,只求神仙眷侶,共見長生?!?/br>言罷,池秋鈺盤身落地,自視紫府,重鑄道心。直到此時,池秋鈺方知,為何有人竟然愿意以情愛所系之人,鑄為道心。此情此地,他只心有所感,卻道心已成。若有一人,連化神之機緣,都敢系于他一身,他將此人鑄為道心,又有何可懼。而此情此景,對即墨微,亦刻骨銘心。試問,這世上,能有何事,比得過自己所慕之人,以己為念重鑄道心?磨溪峰上,忽然靈光大盛,這樣動靜自然惹得即墨府眾人側(cè)目。即墨府主從前殿回到后山時,便在自家府邸大門口,遇到了正在重鑄道心的池秋鈺。即墨微正從旁護法,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未及進門,即墨府主便首先感受到了即墨微屬于元嬰大圓滿修者的威壓,也是直到此時,即墨府主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確實已經(jīng)是個成年的修者了。以往看他雖修為晉階極快,除了墨讀堂,其他渾不在意,總免不得擔(dān)心?,F(xiàn)在忽然明白,只不過因為以往的即墨府,并沒有什么值得即墨微去認真的東西,所以,他才一直是那幅無所謂的樣子。重鑄道心之人,周身靈息純粹,顯然并非什么極jian大惡,如此,即墨府主竟然深覺欣慰。當(dāng)然,這些,正在重鑄道心的池秋鈺,無從得知。待池秋鈺從紫府中回神,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七日之久。磨溪仙山靈氣濃郁,加之他道心所求,自是愿緊隨即墨微腳步。道心重鑄之余,不僅重回了結(jié)丹中期,甚至一舉跨過中期之桎梏,進入了結(jié)丹后期。池秋鈺睜開雙眼時,即墨微亦在他眼前。將人從地上扶起,即墨微道:“丹生,恭喜晉階?!?/br>“多謝先生。”謝這聲相賀,亦謝即墨微這數(shù)日的護法,還謝即墨微助他晉階之本心。即墨微將人輕輕一攬:“與我還這樣客氣?”池秋鈺便笑了笑。即墨微道:“雖是晉階了,卻餐風(fēng)露宿。先去我府上休整一二吧?!?/br>池秋鈺自然應(yīng)好。即墨微當(dāng)即攬了池秋鈺,輕身而起,掠過府中百花叢,往磨溪峰的山腰處遁去。回頭去看,花海從大門處一路綿延而上,只一間正殿沒在花叢中,飄飄渺渺。即墨微帶著池秋鈺,不多時便到了這片花田的邊緣,繁華之色逐漸轉(zhuǎn)為翠綠的草色,繼而便延綿到一片翠竹之上。轉(zhuǎn)過翠竹林,竹風(fēng)颯颯中,池秋鈺便見到了一間不大,卻顯然花了心思的庭院。庭院之中,自成一局,曲觴流水,小橋如畫。不是百花喧囂的熱鬧,卻是池秋鈺心中向往的安寧。“可還喜歡這里?!奔茨枴?/br>池秋鈺哪會不喜歡。見池秋鈺一時竟不答言,即墨微便道:“丹生若覺得哪處不合意,我們改過便是。”池秋鈺忙道:“這樣就很好,恰是我喜歡的模樣。”便一如墨讀先生這個人,哪里都恰恰好是他喜歡的模樣。而他竟然有幸,與這樣一人相遇,還將相伴一生。池秋鈺這般說著,便側(cè)首去看即墨微。他都不知,他眼中多少繾綣。而這模樣落入即墨微眼中,也是抑不住的歡喜。見池秋鈺是真的喜歡這里,即墨微也松了一口氣,將人直接引入了堂中。隨后,便親自為池秋鈺備下了沐浴所需一應(yīng)事宜。以即墨微來說,以往聽得那許多故事,都不及他此時心中激動。倘若沒有池秋鈺初心所向,現(xiàn)在的情形對即墨微來說,便是真·神仙眷侶了。只可惜,子嗣一事,卻也急不來。如今得與池秋鈺兩心相許,他又哪里舍得馬上離開。若想不與池秋鈺分離,便是同去西琨最為妥當(dāng)。但按狄鋒劍君所訴,西琨所去甚遠,結(jié)嬰之后再出發(fā)比較妥當(dāng),畢竟其中艱險,非結(jié)丹期修者可御。就算他有心護持,也難保不會出現(xiàn)意外。池秋鈺將自己整理齊當(dāng)出來時,便見即墨微坐在廳上發(fā)呆。在即墨微隔桌坐了,池秋鈺便道:“先生,在想什么?”即墨微并未防備,也應(yīng)心而回道:“在想兩生草之事。”池秋鈺聞言,便道:“若兩生草果然有此效,又確實消息難得,不如我們親自去一趟?”即墨微便笑了笑道:“那丹生,可得早些結(jié)嬰才是。”“兩生草所在,是兇險之地?”池秋鈺問。即墨微笑應(yīng)道:“是否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