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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百刃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暖意,低聲道:“我懂得,其實太子可以提前跟我說的……馮皇后還存著讓二皇子同嶺南結(jié)親的心思,我的心意跟太子一樣,若是有能打壓二皇子的法子需要我出力,百刃萬死不辭?!?/br>百刃頓了下又道:“再說……我就是真要怪,也一定是怪那幕后指使別人殺我的人,又怎么會怪太子呢?”祁驍聞言閉了閉眼,心中愧悔越發(fā)濃烈,心底有一處幾乎有些發(fā)疼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就是辜負(fù)過誰,他也從未如此過,但這次,祁驍是真真切切的心中有愧,他幾乎是后悔了。祁驍心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暗暗發(fā)誓,將百刃當(dāng)餌,這絕對是最后一次。☆、第二十三章即使是心中有愧,祁驍還是不肯讓百刃離開。“你剛出了這樣的事,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你的命,現(xiàn)在回府你讓我怎么放心?”祁驍安撫的將百刃拉到身邊來慢慢道,“我不是在嚇你,鬧市縱馬撞車的事他們都做得出來,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你府上的人,你就那么放心么?”百刃本一心想走的,聽了這話卻也猶豫了,祁驍繼續(xù)道:“你府上的人……光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是皇帝派來監(jiān)視你的,皇帝是沒有那么蠢會對你下手,但焉知那些人里面沒有祁驊的人呢?皇帝對祁驊向來不設(shè)防,想讓他混進(jìn)些人進(jìn)去,并不難啊。”百刃搖搖頭:“這個倒是不用擔(dān)心,府中外人雖多,但我書房、寢室,還有廚房中伺候的都是我從南邊帶來的,這些人都可信。”“你自己也明白,只是這些人是你的親信,萬一百密一疏,讓那些心存歹意的人鉆了空子呢?”祁驍溫言勸道,“之前在宮中我一直攔著不讓你回府也是擔(dān)心這個,我這里雖沒你府上好,但至少能保你萬全,等大理寺結(jié)了案,查出這次的幕后指使,我一定馬上放你回去,好不好?”口舌之爭上,百刃向來是敵不過祁驍?shù)模坏命c了點頭:“太子可答應(yīng)我了,大理寺出了結(jié)果,馬上放我回府?!?/br>祁驍心中一笑,自然,那會兒岑朝歌已經(jīng)走了,自己一定不會再攔著。“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祁驍?shù)皖^在百刃額上親了下起身道,“我去找人往宮里遞個話……估計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了,你歇會兒,中午我讓他們做些你愛吃的東西?!?/br>百刃嗯了一聲,祁驍轉(zhuǎn)身出了暖閣。昭陽殿中,馮皇后帶著幾個心腹宮女一路進(jìn)了寢殿,昭陽殿的宮人見馮皇后面色不好都斂聲屏氣,整個大殿中一絲風(fēng)聲都不聞,馮皇后掃了眾人一眼冷聲道:“都退下!”跪了一地的宮人如蒙大赦,躬身下去了。猶自趴在床上養(yǎng)傷的祁驊愣了,干笑了一下道:“母后這是怎么了?又要來教導(dǎo)兒子么?“別同本宮嬉皮笑臉的!”馮皇后竭力壓下心中怒火,但話一出口還是帶了十二分的怒氣,“我之前是如何跟你說的?!這個當(dāng)口上不許再出事!不許再出事!你又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好啊,二皇子真是翅膀硬了,連本宮的話也不放在心里了,之前答應(yīng)的好,背后又是一套!”祁驊幾乎被馮皇后罵懵了,半晌才道:“母后這是說什么呢?我干嘛了?”“你還敢犟嘴!”馮皇后母儀天下近二十年,她雖出身不高,但在宮中養(yǎng)尊處優(yōu)了這些年,也很有些后宮之主的風(fēng)度了,輕易在人前不會失態(tài),今天卻怎么也忍不住了,若不是祁驊身上有傷,她幾乎想動手了,馮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抄過身后宮女拿著的折子,一揚手直接扔到了祁驊臉上,“你自己看!”祁驊眉頭緊皺,打開那折子看了看,越來臉色越差,最后蒼白著臉失聲道:“母后救我!我……這真不是我干的?。 ?/br>“不是你還能是誰?”馮皇后幾乎想掐死祁驊,厲聲呵斥道,“跟我還想瞞著么?!早早的全說了,我也好快些找你舅舅想對策!”祁驊大呼冤枉,嘶聲道:“我瘋了不成?就是想要那小子的命,我也不會用自己府上的人啊!我是傻的么?”馮皇后其實剛聽到消息后也疑惑過,祁驊雖沖動,但也不至于蠢笨至此,但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在,矛頭直指祁驊,馮皇后就是想替他開脫也沒有辦法,祁驊見馮皇后不說話又是一陣詛咒發(fā)誓,咬牙道:“就百刃那性子,來皇城這一個月不知道已經(jīng)得罪多少人了,焉知不是別人想殺他?難不成就因為我同他打過一次,以后百刃缺了胳膊少了腿都要算到我頭上了?!日后他活到九十九歸了西,別人也得怪我?還有,還有……這次他鬧了這么大的事,焉知不是舅舅和外祖父他們一生氣……”“閉嘴!”馮皇后壓低聲音狠聲呵斥,“這次的事你已然是洗不清了,還想將你舅舅他們拖下水么?!消息就是你舅舅傳進(jìn)來的,不然我還是瞎子聾子呢!你……你竟懷疑你舅舅他們,就真是他們動手,又怎么會用你府上的奴才!”祁驊捶床大哭:“母后!舅舅不會用我府上的奴才,我就會用么?我比舅舅少一個腦袋不成?!”馮皇后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道:“你別著急……我方才也是氣狠了,故意拿話激你,既不是你做的……那就不能遮掩了,我會讓你舅舅去走動,要求大理寺徹查,查得出來最好,查不出來……也一定要把這事扣到別人頭上去!驊兒啊……這個當(dāng)口上,你不能再出事了……”祁驊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皇帝因為之前的事已經(jīng)對他失望了,自己若再卷到這種事里,失了人心,那以后……不管是祁驍還是哪個別的皇子繼位,都沒自己的好果子吃了!祁驊一直以來都覺得儲君之位早晚得是自己的,是以活的恣意,沒少得罪過人,現(xiàn)在一朝失意終于清醒了許多,一時后怕了起來。祁驊到底年紀(jì)還小,害怕的拉著馮皇后的手一頓大哭,馮皇后長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一面輕撫祁驊的后背一面慢慢道:“這是別人看準(zhǔn)了我們現(xiàn)在地位不穩(wěn),想要落井下石呢,別擔(dān)心……幸好那車夫還沒死,他若不招,那就讓大理寺卿一遍遍的審,大理寺的刑具不是擺著看看的……過幾次堂,他那嘴就是鐵鑄的也能給他撬開了”馮皇后雖是這么安慰祁驊,自己心里卻明白的很,就是查出來是別人指使的,這渾水他們也是蹚定了,連著前面的事,哪里還洗的干凈呢?想起那馬車夫來馮皇后越發(fā)頭疼,祁驊立府后因怕他在外面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教壞了,也為了防備別人安插耳目進(jìn)來,建府時派去的人都是馮皇后親自選的,不是伺候了馮皇后多年的宮人就是馮皇后娘家挑上來的,那馬車夫連著他老子娘都是馮府莊子上的管事,又不是采買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