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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簡徵沒存著什么大志向,簡嘉宏管理公司這么多年,他也不想從叔叔手里搶回來,只要有股份在,這公司名義上還是他和簡岳偉的,每年分點紅也就夠了。但是,把股份徹底給簡嘉宏,那就意味著這安徵投資和他、和死去的父母都沒了關(guān)系了。“安徵”投資,安是他媽的名字,徵是他的名字,那是他爸這一輩子留給最愛的兩個人的公司,怎么能把它轉(zhuǎn)讓給別人呢?“爺爺,”他的臉色慘白,“你怎么能這樣?這是我爸留給我的……”“心疼了?”簡岳偉定定地看著他,“心疼了就回來,只要你發(fā)誓和那個小明星斷了,乖乖找個女朋友結(jié)婚,我就不簽字了?!?/br>簡徵的嘴唇哆嗦著,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小徵,”董麗在一旁笑吟吟地開了口,“別和爺爺犟了,在外面多苦啊,你能干什么?回來了好吃好喝的,我和你叔已經(jīng)替你張羅好了,有個認識的女孩,家世好又漂亮,你肯定喜歡?!?/br>“我……用不著你假惺惺的張羅!”簡徵憤怒地道。董麗的臉色瞬間變了,冷笑了一聲:“是,你真出息,不用靠我們,你摟著那個男人就夠了,我們這些親人的好心都是驢肝肺。爸,你這大孫子,真沒法管了?!?/br>“小徵,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一旁的簡嘉宏一臉沉痛地跟了一句。“好……”簡岳偉頹喪地跌坐在了沙發(fā)上,疲憊地揮了揮手,“你走吧,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以后不要叫我爺爺……”他拿起筆來,刷刷地在文件上簽了字。大街上,陽光明媚得刺眼。正值春光最好的季節(jié),人行道上的綠植綻放出了新綠,一派生機勃勃。簡徵的心中卻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什么,明明顧聿行已經(jīng)和他分手了,可他卻還是沒法在簡岳偉面前保證他能徹底和顧聿行斷了,就好像這么一說,就徹底了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聯(lián)系。找個女朋友、結(jié)婚生子,以前這個理所當然的要求,對于此刻的他,簡直避之不及。他滿心滿眼都是顧聿行,怎么能去用這句空的軀體去害別的女孩子呢?手機震動了幾下,他慢吞吞地拿了出來,一看,是莊澤的微信消息。那個熟悉的頭像好像是他最后的屏障,他忍不住想要把好友從手機里揪出來。莊澤這么厲害,一定能幫他走出現(xiàn)在的困境。[小徵,看微博曹旺財。][臥槽,我們都被那龜孫子騙了!][你還和他在一起嗎?這種人千萬離得遠一點,你被他騙得只剩褲子了可能還在替他數(shù)錢!]這幾句話沒頭沒腦的,簡徵有點看不懂,他對財經(jīng)并不關(guān)注,壓根兒不知道莊澤在說什么。遲疑了一下打開了微博,搜到了曹旺財,一看,是個百萬大V,看介紹寫著“沒有我不知道的財經(jīng)秘辛”,口氣不是一般的大。曹旺財發(fā)微博的頻率很頻繁,有時候十幾分鐘一條,簡徵一條條地往下拉,猛然,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了他的瞳孔。[據(jù)老曹可靠消息,飛城集團新任執(zhí)行副總顧聿行走馬上任,是董事長顧錚的親孫子,我特意把這個消息放在我的微博里說,不是對飛城集團有什么特別的感情,而是這位副總不是一般人,看過的影迷們應(yīng)該知道,這部片子票房雖然慘敗,但在各大影評、學(xué)院中卻是一部口碑爆棚之作,主演就是顧聿行??吹竭@里大家應(yīng)該明白了吧,這位是集美貌、智慧、財力于一體的高富帥最高配,最重要的是,他目前還是單身,鉆石王老五,所以,妹子們可以大膽地計劃上了。]底下的配圖是一張會議照片,并不十分清晰,但簡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左手邊第二個位置的顧聿行,睥睨傲然、氣勢奪人。簡徵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錯了吧?照片上的是長得很像的人吧?微博里寫的那個名字也是重名了吧?顧聿行不就是一個落魄的小明星嗎?混得那么慘,連通告都沒有了,可憐兮兮地要等他拯救,怎么就能搖身一變,成了飛城集團的繼承人了?一定是弄錯了。他的手指都在顫抖,鍵盤按鈕都按不準,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字:莊子,弄錯了吧?不可能是他。莊澤還在國外,索性撥過來了一個微信電話,劈頭蓋臉就罵了他一句:“簡徵,你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嗎?這還能有假?這人太壞了,一開始估計就是在玩你的!你還為他丟了兩千多萬的投資款,讓他還給你!”玩你的。一絲寒意從指尖泛起,慢慢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那棟坐落在市中心的豪宅、那輛堪稱豪車的大排量越野車。揮灑自如的高爾夫球技、六位數(shù)的高定套裝、能吃掉一個普通人小半年工資的豪華大餐。……所有的一切,無一不在提醒他,他就是個傻頭傻腦的笨蛋,一廂情愿地一頭扎進了別人的笑話里。“小徵!小剪子!你還好吧?你快出個聲啊,急死我了!”莊子焦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他的魂揪了回來。簡徵的身體晃了晃,靠在了路邊的樹干上才站穩(wěn)了,他機械地問:“莊子,他真的是一開始就騙我的嗎?”“是……是不是都不重要了,”莊澤小心翼翼地道,“你別難過,我馬上就回來了,就是你別聽他的花言巧語了,早分早好?!?/br>簡徵扯了扯嘴角,發(fā)出一聲比哭還難聽的笑:“他和我分手了?!?/br>莊澤罵了一句臟話。“莊澤,我拜托你一件事,”簡徵艱難地道,“那程青放應(yīng)該是他好朋友吧,你幫我問問他家的地址,我想去見他最后一面?!?/br>“你瘋了你?還要送上門讓人笑話嗎?”莊澤氣死了。“沒,”簡徵的雙眼空洞,“我只想親口問問他,他是不是真的一開始就是玩我的,也好讓我死心。”兩天后,一行地址發(fā)到了簡徵的手機上,順帶還給了他顧聿行的車牌號碼。手頭上還剩沒幾百塊錢,簡徵買了最便宜的特價機票,半夜起飛凌晨到達了北辰市。在機場大廳里貓了幾個小時,他在機場的洗手間里用冷水沖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小區(qū)在南二環(huán),他一路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地方,小區(qū)的門禁森嚴,他沒有房卡,保安不讓他進門,他只好在小區(qū)門口找了個樹蔭,盯著小區(qū)的出入口看。頭暈乎乎的,身體也有點發(fā)冷,可他的精神卻很亢奮。一切都到了最后揭曉的時候,他想要痛快淋漓地往自己心口割上一刀。邊上有個便利店,他買了兩個rou包子當午餐,旁邊有個漂亮的小女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