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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回到城里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兩人索性在東蒲江邊上的那家西餐廳吃了頓晚餐。吃完后簡徵照例拿出卡遞給了服務(wù)生,輸入密碼后,POS機“嘟嘟”響了兩聲,服務(wù)生遺憾地把卡退給了簡徵:“不好意思,先生您的卡好像刷不出來了,顯示沒有額度。”簡徵愣住了:“不可能,額度應(yīng)該正常啊?!?/br>服務(wù)生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簡徵換了一張卡,照樣也是額度不夠。冷汗一下子從后背滲了出來,他猛然明白了過來,簡岳偉這是把他的卡都給停了!“我來吧?!鳖欗残薪舆^賬單掃了一眼,從皮夾里取出了現(xiàn)金買了單。簡徵魂不守舍地跟著出了門,被門檻絆了一跤才猛然回過神來,強笑著解釋道:“這銀行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問題了,得找我的理財經(jīng)理解決一下。”作者有話要說: 小簡沒法得瑟了,小天使們不來安慰他一下咩?第25章顧聿行顯然對這個渾不在意。在北辰的時候隔著上千公里的距離,又有過年各種走親訪友的熱鬧,簡徵的模樣仿佛也和際海這座城市一樣,被他遺落在了記憶里,唯有每天簡徵鍥而不舍的電話、微信,才會在腦中顯出幾分端倪,可今天在機場驀然回首看到那張鮮活的臉龐時,所有的記憶猛然就復(fù)蘇了。喑啞攝魂的低吟、柔韌的腰肢……那一夜的狂亂和沉醉涌上心頭,光是回味,身上就傳來一陣陣戰(zhàn)栗。簡徵的話癆聽起來也不啰嗦了,那張“得得”不停的嘴唇顯得那么誘人,真想親上去把他的話都吞進肚子里。得瑟的表情看起來也不討人厭了,白嫩嫩的臉蛋想要掐一把,再咬上一口嘗嘗味道。就連那時不時抖上幾下的腿也透著一股可愛的味道,要是架起來抖……一定別有一番風(fēng)味……強壓著心里的迫不及待,顧聿行維持著表面上的淡然,拒絕了簡徵再逛一逛的要求,直接把人拖上了出租車,回到了家里。打開門,簡徵剛要開燈,手被抓住了。月光從落地玻璃里照入,微弱的夜色照出了對方的輪廓,看不清眉眼,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輕淺的吐息漸漸粗重了起來。也不知道誰先動了,兩個身影猛然便糾纏在了一起,幾近粗暴地親吻著對方的唇,仿佛想把人盡數(shù)吞入腹中。“叮當(dāng)”幾聲,襯衫不知道被誰撕破了,紐扣掉了一地。……相比第一次,這一夜略顯瘋狂。沙發(fā)上一次,清洗的時候沒忍住,浴室里又來了一次,最后躺在床上的時候,簡徵的喉嚨都啞了,縮在顧聿行的懷里求饒,顧聿行卻還按著他,慢慢地研磨著,直到簡徵受不了了求了他,他這才痛快地帶著簡徵一起繳了械。事后,簡徵實在累壞了,趴在他懷里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顧聿行卻還沒有睡意,打開了電視機隨便切換到了一個頻道,聽著主持人分析國際形勢。“怎么老看這么沒趣的……”簡徵還沒睡著,嘟囔了一句。這是顧聿行這兩年來的習(xí)慣,演戲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做生意卻要時刻關(guān)注國際國內(nèi)形式,以便隨時調(diào)整經(jīng)營策略。他拍了拍簡徵的肩膀:“睡你的吧?!?/br>簡徵睜開眼來看了他一眼,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顧聿行,”他喃喃地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顧聿行失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乖,你聽話,我就不丟下你?!?/br>簡徵很高興,往他懷里鉆了鉆,這下真的睡著了。春暖花開,正是萬物復(fù)蘇的時候,就連小區(qū)里的野貓也開始整夜叫個不停。簡徵的日子也過得春意盎然。顧聿行白天不知道在忙什么,總是不見人影,不過,晚上會準(zhǔn)時回來和他一起吃飯,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在廚房間里露上一手,燒上幾個家常小菜。晚上兩人各干各的,顧聿行在書房做事,簡徵則打游戲,等簡徵打得膩了,就跑進書房sao擾他,顧聿行大部分時候都定力很足,直接轟他出書房,但是只要他使出殺手锏,顧聿行十有八九就忍不住了,有一次還直接在書房就把他撲倒了。這一天簡徵剛上線游戲,收到了兩個噩耗。莊澤說他被他爸派到國外分公司去辦事,最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回來,沒法陪他玩了;而魯呈安哭天搶地地告訴他們,他要被關(guān)到一個“集中營”集訓(xùn),也要一個多月。“他們送我去一個國際學(xué)校當(dāng)體育老師,你們說家里缺我這點錢嗎?就不能讓我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嗎?”簡徵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他這大半個月,雖然已經(jīng)盡量節(jié)儉了,可錢不知道怎么的還是“嘩嘩”地往外流,不僅兜里僅剩的幾千塊錢花得一分不剩,莊澤和魯呈安那里借來的幾千塊也快差不多花光了。糟糕的是,簡岳偉那邊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信用卡還停著,以前的一些存款也在簡岳偉名下,根本拿不出來。怎么辦,難道他也不得不出去打工,為了幾千塊錢的工資累死累活的嗎?這可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簡徵越想越發(fā)愁,游戲也沒心情打了,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出什么事了?”顧聿行從書房出來了,剝了個甜橙扔進了他懷里。簡徵盯著手里的甜橙看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來,昨晚兩個人去超市買東西,最后還是顧聿行花的錢。甜橙很甜,簡徵卻越吃越苦。顧聿行要是知道他沒錢了,會不會覺得他太沒用了,直接把他從公寓里轟出去?“沒……沒什么,”他強笑道,“就是每天閑得無聊?!?/br>顧聿行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嘲笑著道:“簡少爺也會覺得無聊?要不要找個海島度個假,曬曬太陽開開游艇?”簡徵聽得心里發(fā)慌,這一趟海島游沒個幾萬塊根本打不住,他現(xiàn)在一窮二白,去了就出洋相穿幫了。他趕緊拒絕:“海島有啥好玩的,太陽曬死,不去不去。”“真不去?我這兩天有空,可以陪你。”顧聿行有點納悶了。“我……沒空,”簡徵搜腸刮肚想著理由,“我得實習(xí),要不然沒實習(xí)報告,學(xué)校不讓我畢業(yè)。”“那行,等你畢業(yè)了再安排?!鳖欗残幸膊粡娗螅懊魈煨菹?,要不要去舒展一下筋骨?”“跑步?”“去打高爾夫,順便去附近那個有機山莊吃飯,前幾天據(jù)說剛到了一批山豬rou。”簡徵心里暗暗叫苦,推托著道:“我這兩天有點落枕了,手臂這里也疼?!?/br>“哪里?”顧聿行關(guān)切地走到他身旁,提溜起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