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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現(xiàn)在這樣的表情他能看不出意味著什么就有鬼了!周廷這個背信棄義的強jian犯野男人無恥下流的混賬狗東西,他絕不能讓他得逞!于是夏森不顧勸阻,堅持很快辦了出院,他完全不想再和周廷有什么牽扯,更不希望蘇硯去見周廷。等兩人回了銀杏街,他又想要立馬換個地方和蘇硯重新開始,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兩個都沒錯,憑什么要躲著周廷那個狗東西走,見不得人的應(yīng)該是周廷才對,他們明明是受害者,干嘛還要自己給自己壓力。都是周廷的錯。他不斷這么跟自己說。但蘇硯一直很不安,他畢竟從來都是個善良而柔軟的人,平時螞蟻都不會踩死,更何況是殺人。差點殺掉周廷這件事還是讓他備受煎熬。夏森勸過他很多遍,既然周廷選擇把這件事壓下來,那只能算是這個強jian犯勉強還有一丁點人性,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是為了蘇硯,要是蘇硯肚子里沒揣著孩子,他指不定就把人送進監(jiān)獄了呢。蘇硯對這個觀點并沒有反駁什么。“只要是你肚子里出來的孩子,我都要當(dāng)他的爸爸,”夏森抱著蘇硯說:“因為他是你生的,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很愛他,就只比愛你少一點。”“我也會好好地教育寶寶,讓他長大了不要學(xué)某些強jian犯,見色起意到連自己是個人都忘了,拿自己當(dāng)畜生?!?/br>夏森非常迫切地確認了自己的合法正宮地位,但就算這樣也仍不滿足,隨著蘇硯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也感到越來越焦灼,每天除了在家陪蘇硯一起孵寶寶,就連工作也不怎么管,蘇硯也沒說他,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手上賺錢的案子都是周廷給的,他不想做了,不想再和周廷沾上關(guān)系。但他從小和周廷一起長大,兩人是所有人眼里的鐵磁,那關(guān)系還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只要出門,就總有些沒眼色的傻逼上來觸他霉頭。夏森也是真搞不懂,就是周廷跟他直說看上蘇硯了,他都不會有這么憤怒,這種背著自己逼迫強jian蘇硯的行為,真的很讓他齒冷。也許周廷從來就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瞧得起自己過吧,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跟在他屁股后面,毫無尊嚴毫無個性的“朋友”而已。也許在周廷眼里,給他戴綠帽,睡他的人,讓他的人肚子里懷上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是一種能感到愉悅的游戲吧,能有一種把人踩在腳下作踐的爽感吧!夏森開始不吝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周廷,但這樣是不夠。他又開始天天出門往醫(yī)院跑,杵在周廷跟前說些特別難聽的話,而且不帶重樣。周廷一直都面無表情,還能邊聽夏森罵人邊給自己削蘋果,只在聽到夏森說“只要是蘇硯生的孩子就得管我叫爸爸,你一個野男人就別妄想了,有多遠滾多遠,蘇硯永遠不可能有一丁點喜歡你,他只希望你趕緊死了干凈,趕緊!”的時候突然發(fā)怒,把蘋果砸向了夏森。夏森說了這么多這么久也算是出了點氣,這天以后就不再來醫(yī)院了,專心在家陪蘇硯。后來某天晚上,蘇硯早早睡著了,夏森獨自一人難以成眠,又不想翻來覆去吵到蘇硯,于是起床去了另一間房。這陣子以來,他都不敢怎么碰蘇硯,一是蘇硯開始對情事有點抗拒,二是他也怕自己這么心急給蘇硯太多壓力,三是他還想和蘇硯好好過一輩子,不想因為忍不了一時而錯失一世。所以他把自己這么久以來完全沒有性生活的錯都甩到了周廷身上,反正本來這些事也都是周廷搞出來的,他站在窗邊看著對面那棟燈火通明的房子,心下不斷咒罵,這個野男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限,居然還敢回銀杏街,還敢過來礙他和蘇硯的眼。夏森越想越氣,殺了周廷的心都有了,他噔噔噔跑下樓,不顧自己穿的還是拖鞋,拿上作案工具就朝對面周廷的房子跑去。他跑到周廷門前,發(fā)泄地對著那扇門又砸又踢,毫無形象可言。突然,一大片火焰從門下地面竄了出來,夏森被嚇了一跳,用力吸吸鼻子,聞到之前被忽略的汽油味。媽的,周廷這王八蛋在做什么,玩自焚嗎?他以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速度跳進旁邊的水池子里滾了一圈,然后敲破玻璃從窗子里翻了進去,屋子里已經(jīng)完全燒起來了,周廷坐在地上,還抱著一瓶酒在邊喝邊倒,火舌已經(jīng)快要舔到他的頭發(fā)。夏森看得目齜欲裂,拼勁力氣朝周廷跑過去,一把撲在了他身上。周廷被撲得身子一歪,看清是夏森,冷冷說了一個字:“滾”。“老子這就滾,不打擾你升仙!”說是這么說,夏森卻抓起來茶幾上的水壺敲在周廷腦袋上,沒把他敲暈,但把他身上淋濕了,“你以為你死了我會愧疚嗎????別做夢了,整件事里唯一有錯的人就是你,你搞出這副樣子給誰看!”火勢越來越大,夏森背著周廷,視線里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他被燃燒產(chǎn)生的濃煙顆粒嗆得快要窒息,好不容易跑到窗戶邊,本來被砸得半死不活的周廷卻突然又清醒了,還自己又往火里跑,夏森已經(jīng)要拉不住他了,非常絕望,絕望中感到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霉才碰上周廷這么個朋友——他看得到,周廷這個時候還在拿命威脅他,口中說的話就算沒有聲音,夏森卻分辨得出,他在說:“蘇硯是我的。”夏森被折磨得五臟俱焚,甚至有個念頭短短占據(jù)了他整個人幾秒鐘,那就是他也干脆不活了。兩人在被灼傷的痛苦中默默僵持,最后夏森淚眼模糊地沖周廷輕輕點頭。他認輸。夏森終于拖著周廷一起出了這間被火燒毀的房子,周廷早已不省人事,夏森抓起這個混賬就直接丟進了水池子里,等他在里面泡得差不多斷氣了,夏森又氣喘吁吁給他撈起來。命真硬,夏森邊扛著周廷往自己的車子走邊想到。不想驚動蘇硯,甚至不想驚動任何人,夏森恨不得周廷就這么死了算了,但手腳還是不聽使喚把周廷放進了車子里,然后開車送他去醫(yī)院。這段時間是跟醫(yī)院杠上了,眼見周廷又入院,之前治療過他的醫(yī)生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反倒是夏森抓著醫(yī)生問周廷有沒有因為吸入濃煙過量心臟驟停突然梗死的可能,醫(yī)生奇怪地看著他,然后說還要觀察,不排除這種可能,大概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吧。夏森非常失望,他覺得周廷還是就這么死了比較好,這樣他也對得起自己,人他拼命救了,算是成全跟周廷這么多年的“友情”,然后周廷死掉,這個結(jié)果怨不了任何人。可惜的是,沒過多少時間,就連他身上的一些傷都還沒處理完,就有醫(yī)生過來通知,說周廷醒了。再然后等他想著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趕回蘇硯身邊,不能讓蘇硯醒了見不到他的時候,周廷這個狗東西居然坐著輪椅過來了。看來是能從他手里搶走蘇硯這個可能性太美妙,可以讓生無可戀的人瞬間滿血復(fù)活,還上趕著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