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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焙瓦@些貴女談論衣裳釵環(huán),公主從來都是很有耐心的。她微笑道:“是閑鶴先生的大作?!?/br> 立刻就引起眾女一陣驚呼:“原來是閑鶴先生的大作!” “閑鶴先生好難請動的!” “是呀,今冬就只出了十二套月雪,若說是單獨定制,公主這是頭一份兒吧!” …… 樺裳平日里最是注重這些錦衣華服。見眾人這般恭維公主就有些沉不住氣。她原本得了一個好消息,已是捂了許久,此時被一激,再忍不?。骸拔乙驳昧碎e鶴先生的一件定制的?!?/br> 此言一出,眾女都瞪大了眼睛看她。梨裳也是,卻是惱的: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泄露的……她身邊的虞楠裳心里也苦笑:就知道你守不住秘密,一開始就不該答應櫞哥兒......這種高門之間帶競爭性質的事兒,自己完全不想摻和,會卷進麻煩里去的…… “是什么是什么?”公主被奪了風頭,倒也不惱,只笑嘻嘻問:“即有好東西還藏著掖著的,還不趕緊拿出來給咱們看看?” “這卻不好拿出來看的。”樺裳得意洋洋道:“是請閑鶴先生編了一套春祭之舞。” 皇朝規(guī)制,春分祭日之時,以女子獻舞。流傳到這些年形成一個風俗,獻舞女子皆選用出身高貴,品性賢良的高門貴女。入選獻舞,尤其是領舞之位,成了眾貴女打破頭爭搶的香餑餑。蓋因這經天家認證了的高貴賢良,對女子的婚嫁助益頗多。當今的皇后,當年就是作為春祭領舞,被先帝一眼取中的。 然而這高門濟濟,空口白牙,也不好說哪個女兒就比其他人更高貴賢良、就合該她去當領舞。于是天家就想出了一個法子,終歸這春祭舞不好老一樣、每年都要編排的,終歸這大過年的也須有些風雅賞樂。便讓眾貴女們來編排這舞蹈,并在正月宮中的宴席上表演,哪個編排的最出彩,便以哪個為領舞。 因此京中到了年齡的的高門貴女們,一到冬日,頂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編排這春祭舞。因是有競爭關系,輕易不會提前現(xiàn)于外人面前的。 當下平康公主驚訝道:“本宮竟是不知,閑鶴先生原來還會編舞的?” “是呢,沒聽說閑鶴先生給誰編舞來著。”槿裳附和道:“是通過何種途徑請動的?莫不是被騙了吧?” “不會!”樺裳急道:“這支舞是櫞哥兒送我的生辰禮物,櫞哥兒說是他好不容易請動的閑鶴先生!” 眾人都知道,梨裳樺裳的兄弟櫞哥兒,雖是個紈绔,卻也是個有水平有套路的紈绔,吃喝玩樂皆是比一般的紈绔高出不知幾個檔位,若說是他能請動閑鶴先生,倒也不無可能。 年輕的姑娘們一陣羨慕。就有旁支的姑娘鼓動道:“今兒個是家宴,這兒坐的都是自家人,樺裳meimei不如跳來看看?” 樺裳自是不肯。然而二夫人揣度公主的臉色,像是極想一睹為快的。于是拿著長輩的款兒對樺裳道:“你姐妹們說的是。今兒個高興,你就跳來看看。讓你祖母、公主和你jiejie都看看你的長進?!?/br> 樺裳小臉已經皺起來了,嘴也撅的老高:“還沒練熟呢?!?/br> 二夫人又道:“還怕別人學了去嗎?都是一家人,誰會不盼著你好呢!” 這話就重了,老夫人原不想拂她臉面,此時卻也不禁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卻又給三夫人眼角余光看見了,于是她驕矜笑道:“二嫂喜歡閑鶴先生的舞,盡可去請他為你排一只。也不貴,一千兩銀子罷了?!薄@就是在踩二夫人的痛腳:她出身書香世家,進門時并無多少嫁妝。二房雖是出了個王妃,但并沒得什么實惠,反是私下里貼補了許多。 語畢三夫人起身向老夫人告退:“兒媳到了吃藥的時候了?!闭f著拉了樺裳就走。 只氣的二夫人臉色發(fā)白。 桐裳倒是波瀾不驚,只握握自己娘的手撫慰她。 虞楠裳把這一切皆收入眼中,接著喝茶的遮掩聳聳眉毛:好無聊哦,好想回家哦。還有幾單單子沒做,現(xiàn)下卻是有些眉目……燕娘在家做什么,他一個人肯定也好無聊吧……如果燕娘早日給生個弟弟,那就有意思了……弟弟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傅晏此時倒不無聊,他很興奮:“玄初,你沒事!” “托殿下洪福,屬下無事。”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啞聲說。 第14章 虞梅仁的擇婿標準(一) “你快起來,快起來?!备店虙暝肷焓址鏊?/br> 玄初忙起身把傅晏按回炕上:“是屬下無能,讓殿下受辱了。” 傅晏這才想起自己此時的模樣。他兩眼上翻瞅瞅自己高聳發(fā)髻:“咳咳,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沒什么……玄初,我記得你為我擋了好幾刀,快,揭開衣裳讓我看看。” 玄初知道自己主子心實,因此依言解衣給他看:“都收拾過了,并沒有傷到要害?!?/br> 傅晏見狀松了一口氣。玄初是他祖父親自為他挑選的暗衛(wèi),自幼便護衛(wèi)在他身邊,為他化解了許多次危機。也許是習慣了他的永遠存在,傅晏竟忘記去追問他是如何從重圍中逃脫,只吩咐他道:“現(xiàn)下我這里很安全,不用你護衛(wèi),你且自己隱藏起來,先把傷養(yǎng)好?!?/br> “是?!毙醮饝艘宦?,四下看看,閃身躲入炕下的鞋洞里——這鞋洞,乃是盤炕時留下的一個洞,平時好容納一些常穿的鞋子。也有門遮擋。大小約莫長六尺寬三尺,也就玄初這種縮骨術大成的頂級暗衛(wèi)能把自己的身軀整個兒地塞進去。 傅晏:“……玄初你出來!” “屬下在!”瞬間玄初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去找一個像樣的地方,躺著好好養(yǎng)傷!不用在我周圍一丈方圓之內!每天來見我一面就行!明白嗎?”傅晏耐心地跟他解釋。 玄初出了屋子,展目四望,不禁有點茫然:不在殿下身周一丈……那去哪里呢? “汪汪!”大汪看見了他,怒吼著沖了來:你是誰?什么時候進了吾家?誰許你進的?!吾竟然沒留神,這簡直是踐踏吾身為一只汪的尊嚴! 一直到虞氏父女回來,大汪還在叫個不停。 “也不知怎地,叫了半響了,還一直拉我去看,我里里外外找了幾遍,什么都沒有嘛?!笨醇业男逭f。虞梅仁聽了,拉了他進了他屋倆人嘀咕去了。 “大汪是不是想jiejie和爹爹了?”虞楠裳俯身揉大汪的頭,又把回家路上買rou人送的骨頭給它吃:“給你帶好吃的咯!” 安撫了大汪,這才進屋看傅晏:“燕娘今天還好嗎?爹爹走了,找誰照顧的你?” 是宣叔照顧的他,宣叔也是知道他身份的。傅晏只能含混道:“不認識的一人?!?/br> “哦?長的什么樣子?”虞楠裳邊解大衣裳邊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