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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少年騎馬,其他人坐車。葉先生年輕時也是詩書風(fēng)流,如今居于北地,很少有這樣的活動,所以欣然應(yīng)允,西遠又邀了兩個常在一起談?wù)撛姇呐笥?,嗯,還有兩個小尾巴,西勇和狗蛋。讓人意外的是,王燁竟然把meimei帶來了,小姑娘今年十一歲,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隨隨便便的出來。“沒辦法,非得要跟著,我爹和我娘都沒管住,我家就這一個meimei,都慣著?!蓖鯚畹吐暉o奈的跟大家解釋,他家里也是殷實之家,在城里開著米鋪油鋪,城外有幾百畝良田。大家能說什么。小姑娘和婢女獨自乘一個輕便馬車,嘰嘰喳喳,很活潑,路上不斷掀開車簾,往外面看。丁香圃離城只有五里路,出城一會兒的功夫就到,半路竟然遇到了鄭軒,過來拜見葉先生,據(jù)說也是要去丁香圃游玩,因此,很自然的跟大家同行。“哥,就快到了?!毙l(wèi)成縱馬奔馳了一會兒,又折回馬車前,跟西遠說話。他今天穿了一身寶藍色的勁裝,腰間是暗金色祥云花紋的腰帶,腳上軟皮革短靴,靴子側(cè)面扣著兩枚銅釘,閃閃發(fā)亮,一雙眼睛如天上繁星般流光溢彩,兩條長腿踩著馬鐙,身板挺得溜直,映襯著藍天白云春日暖陽,真真是“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連西遠瞧著都忍不住小小的嫉妒一下下。“讓車停下,咱們下車走走,活動活動,曬曬太陽?!比~先生道。“好,先生慢點?!蔽鬟h扶葉先生下車,讓栓子把車先趕過去,找地方拴好,幾個人慢慢往前走。“二哥,五哥,我們也要騎馬?!惫返昂托∮麓舐暢l(wèi)成西韋喊。“來吧,坐好了?!蔽鬟h把狗蛋抱上衛(wèi)成的馬,西勇抱上西韋的馬,紅馬慢跑了起來,兩個孩子忍不住“啊啊啊”興奮的大聲叫。丁香圃果然名副其實,一樹一樹的紫丁香開得正好,空氣中彌漫著清冽略帶苦澀的氣息。西遠找一個背風(fēng)、陽光煦暖的地方,鋪下墊子,扶葉先生坐下,其他人團坐周圍,或者談天,或者下棋,或者賞景。遠處,衛(wèi)成西韋把小勇和狗蛋放下,和王燁幾個跑了幾圈馬。秋陽看狗蛋西勇放風(fēng)箏,一時興起,幫著去放,不過,放了半天沒放起來。“你拿著線軸,我拿風(fēng)箏跑一段,我這邊把風(fēng)箏撒手,你再放線?!迸赃吷靵硪浑p手,拿起蝴蝶風(fēng)箏,接著人和風(fēng)箏跑遠。西遠坐在那兒看鄭軒和秋陽放風(fēng)箏,鄭軒今天很古怪,自始至終待人客氣有禮,還主動跟西遠搭訕,西遠不是心眼小的,事情過去這么久,鄭軒不計前嫌,他也沒必要計較,于是,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不過,西遠總不能把去年那個野外和西韋衛(wèi)成搶吃的少年,和榆樹下打人的鄭軒聯(lián)系到一起,感覺就像是兩個人。風(fēng)箏放起來了,秋陽拽著線軸繞著空地跑,臉上閃著喜悅的光芒。鄭軒站在飛起的風(fēng)箏下,看秋陽。去年父親讓他去私塾讀書,鄭軒心里非常不情愿,到了學(xué)堂依舊是趴桌子上混日子,睡意朦朧間,抬頭看見窗下認真讀書的秋陽。陽光從開著的窗扇間斜斜照進來,映著秋陽的臉,仿佛鍍上一層金光,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如蝴蝶翻飛的翅膀。鄭軒看了好久,浮躁的心,隨著秋陽沉靜的神情慢慢安寧下來,沒來由的想跟這個人親近。所以,有事兒沒事兒的,鄭軒都找話題跟秋陽聊兩句,他喜歡看秋陽和煦的笑容,那讓他感覺到溫暖。后來,鄭軒無比后悔——當(dāng)時在老榆樹上睡覺被吵醒,沒忍住脾氣打了西遠。因為從那以后,秋陽就不理他了,這讓鄭軒感到很失落,賠秋陽的硯臺也被悄悄放回桌子上,一直到冬月散館,鄭軒也沒找到和秋陽說話的機會。昨天碰到王燁,說他們今天來丁香圃游玩,聽到衛(wèi)成他們也來,鄭軒猜測秋陽會不會來,還好,秋陽真的來了,所以他讓小廝跑了好幾趟,才安排了這場巧遇。這次鄭軒長了個心眼,沒粘著秋陽說話,而是先找機會同西遠和解,西遠原諒他了,秋陽就不會計較了,看來,他還真賭對了。剛才幫秋陽放風(fēng)箏,秋陽就沒有拒絕!鄭軒越想越高興,臉上很少見的露出笑容,跑過去幫秋陽一起拽線軸,看見鄭軒笑,把跟來的小廝嚇了一跳,他們脾氣暴躁,愛惹是生非的少爺,多長時間沒這么高興過了!衛(wèi)成和西韋騎完馬,跑過來幫狗蛋西勇放風(fēng)箏,風(fēng)箏放起來了,狗蛋兩個興奮的在空地上跑來跑去。“長山哥,你也幫我放。”王燁的meimei——王娟跑過來,將婢女手中的風(fēng)箏遞給衛(wèi)成,自己手里拽著線軸,讓衛(wèi)成陪他放風(fēng)箏。衛(wèi)成是個豁達的,三兩下幫王娟把風(fēng)箏放了起來,然后跑到西遠身邊,拿起西遠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茶。“都涼了,那邊爐子上有熱水,自己倒點去?!蔽鬟h拍了他一下。衛(wèi)成起身倒了一杯,大咧咧地蹲在哥哥身邊喝茶水。“長山哥,我也渴了。”小王娟把線軸給了婢女,跑過來跟衛(wèi)成討水喝。衛(wèi)成找了個干凈杯子,給她倒了一杯,王娟坐在衛(wèi)成旁邊的墊子上,手里捧著杯子,和衛(wèi)成聊天。衛(wèi)成現(xiàn)在身量已近七尺高,臉上如果不是還帶著一點孩童的稚氣,還真?zhèn)€是英俊少年郎。他和秋陽的帥氣不一樣,渾身帶著一股子陽剛氣,蓬勃的生命力仿佛隨時爆發(fā)出來,配上滿不在乎的笑,很容易迷倒小小少女心。衛(wèi)成是有哥萬事足,只要西遠在他身邊,他還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大家玩了一上午有些累了,西遠讓栓子把帶來的兩個小鐵爐子用炭引著,一個上面架上鐵網(wǎng)用來烤rou,少年們都很好奇,你拿一串烤,我拿一串烤,西遠把調(diào)配好的調(diào)料碗放小桌子上,誰想用自己拿。旁邊另外一個炭火爐上,煨著百合紅棗粥,這是給葉先生準備的,他年紀大了,吃烤rou什么的克化不了。栓子把帶來的食盒打開,里面是西記賣的各種吃食,王燁他們也把自己帶的吃食拿了出來,鄭軒讓小廝將自家的食盒打開,里面赫然是兩只聚德樓的烤鴨。西遠:“……”十幾個人吃得很盡興,一邊吃一邊聊天,小孩子在旁邊追逐打鬧。也許被吃食的香味吸引,幾只鷂鷹忽遠忽近的在天空徘徊,“把弓和箭拿來?!编嵻幣d起,讓小廝去他們馬上,把自己的弓箭拿過來。鄭軒彎上弓搭好箭,“嗖”的一聲,箭離弦,向鷂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