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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去早了,先生家沒開門,就站門口給喝了。”“本來以為沒事兒,只我倆知道,沒想到,那天先生沒事非叫我哥去見他,我哥還問先生粥好不好喝,合不合胃口,要是可以的話他以后接著給熬。”衛(wèi)成也一邊說一邊笑。“那不對出來了嗎?”“我哥一說先生就明白咋回事了唄,當(dāng)時沒吱聲,背后把我倆好一頓收拾?!?/br>“沒打你倆吧?”“沒有,我們先生不咋打人,就是讓我倆背書,錯一個字在院子里跑一圈,我倆現(xiàn)在書背的可溜了?!?/br>“跑圈兒這主意指正我哥給出的?!蔽黜f嘎嘎笑了兩聲,肯定的說。“你哥和先生關(guān)系還挺好?”“啊,這不小勇沒事兒非得跟著去學(xué)堂看看嘛,狗蛋也要跟著,我和二哥就給領(lǐng)去了,休息的時候,他倆沒事繞著榆樹玩,一邊玩一邊大聲喊我哥說的啥‘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屜壬牭搅?,問這句話誰說的?他倆就說是大哥講的,先生就非叫我們把大哥找來,倆人聊了半下晌,先生都沒給我們講功課,光叫我們背書習(xí)字?!蔽黜f講述道。“然后先生就要大哥給他做學(xué)生,大哥不干,說做不慣在學(xué)堂一坐一天,后來被先生磨的沒法兒了,答應(yīng)可以做先生的俗家弟子,爺,你說我哥多逗,給先生當(dāng)學(xué)生又不是出家做和尚?!毙l(wèi)成接西韋的話給家里人說。“后來呢?”西明文兩口子異口同聲追問。“后來,后來就做‘俗家弟子’了唄,我哥現(xiàn)在沒事就去學(xué)堂找先生聊一會,他一去先生可高興了,說啥‘本人生遲暮,心似朽木,不想被小兒口中戲語點破,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頗覺蹉跎許多時日,幸為時未晚?!蔽黜f學(xué)先生的口氣說話。“這說的啥???”西遠娘被說蒙了。“就是說本來覺得過日子沒盼頭,后來聽見狗蛋他倆說的話,先生后悔了,認為還得好好過日子?!毙l(wèi)成給解釋了一遍。“哦,可也是,過日子就得有個盼頭,不然咋過咋沒勁兒?!边@么一說,西遠娘馬上領(lǐng)悟。栓子聽著西家人熱熱鬧鬧地說話嘮嗑,心里滿是羨慕,他沒有兄弟姐妹,家里就一個老娘,從很小起想辦法維持生活,最艱難的時候,除了老娘,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看人西家多好,兄弟多,感情也好,你惦記我,我惦記你。不過,他家欠的錢,再有兩年就能還清了,到時候他可以找個好媳婦,多生幾個娃……想到這里栓子臉有些紅,但是還是抑制不住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勞累了一天,吃過晚飯,西韋躺在炕上不一會兒打起了小呼嚕,旁邊衛(wèi)成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從哥哥把他領(lǐng)回來,這還是第一次睡覺的時候哥哥沒在身邊,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位置還是那個位置,可是衛(wèi)成總覺得缺點啥,一個人睜眼望著地上撒進來的月光,輾轉(zhuǎn)良久,方才入睡。第二天,干完活兒,西韋和衛(wèi)成說啥都要趁著晚上回彥綏城,尤其是衛(wèi)成,他想哥哥了。西明文還想留,西遠娘扯了扯他的衣服,沒讓他吱聲,于是,幾個孩子飯都沒吃,在傍晚的余暉中,坐上馬車出發(fā)。“哎,飯都沒吃一口?!崩蠣斪影舌鵁?,看馬車遠去。“爹,沒事兒,回去小遠還能叫他們餓著嘛。”西遠娘跟老爺子說。“可也是,我是窮惦記,走吧,咱也回家。”老人家起身收拾家伙什。“你咋不讓我留他們?天都快黑了。”西明文抱怨道,有點心疼孩子,也有點擔(dān)心,天有些晚了。“我倒是也想留,能留住嗎?回來兩天,嘮了兩天磕,嘴里就沒離開過他哥,小遠成天在他倆眼么前轉(zhuǎn),估計離開兩天就想了,你還留啥?!蔽鬟h娘一邊把東西放到驢車上,一邊跟西明文說。彥綏城里,西遠坐在堂屋里和狗蛋一起包燒面和小籠包,狗蛋新學(xué)的,包的七扭八歪,不過都沒破。奶奶抱著小不點和栓子娘在里屋嘮嗑,沒辦法,小不點一看見燒麥小籠包小爪子就往出伸,只能讓她瞧不見。“都包一小天了,還沒包夠啊?”栓子娘問。“小韋和成子愛吃,估摸著倆孩子今天能回來,趁早先做著?!蹦棠膛牧伺臍g實蹦跶的小不點,“平時小遠不愛給做,說是費事兒,倆孩子離開兩天受不了了,人家不跟屁股后哄,他也給做上了?!?/br>“咋做那么多?”栓子娘好奇。“能光做小韋他倆的嘛,不還有程南他們,小遠這是怕做少了,倆弟弟吃不過癮,多做點,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瞧你們家?guī)讉€孩子,我心里就想啊,我們栓子要是有個這樣的親兄弟,也不至于啥事都得自己扛?!彼ㄗ幽锏溃緛硭皇桥紶栠^來幾次,后來栓子回去說西家老太太來了,小大夫說,讓他老娘沒事跟奶奶嘮嘮嗑,栓子娘才來得勤快一些,她和老太太挺能聊的來。堂屋里,西遠把包好的燒麥端起來,要去灶房燒水,水燒熱了,放鍋里捂著,成子他們啥時候回來,加把火一會就能蒸好。☆、第91章先生“哥,你回來了?”衛(wèi)成剛剛沐浴完,在屋里拿著書讀,看西遠開門進來,跟哥哥打招呼。“回來了?!蔽鬟h見衛(wèi)成頭發(fā)還在滴水,急忙拿了布巾坐在炕沿那兒,示意衛(wèi)成過來,好給他擦擦。衛(wèi)成二話沒說,馬上跳到炕上,躺下,把腦袋伸到哥哥腿邊,讓哥哥給擦,他自己拿著書,時不時看兩眼。“自己就不知道擦干,跟你說多少回了,回回都不聽?!蔽鬟h數(shù)落衛(wèi)成。“哥,你喝酒了?”衛(wèi)成沒把哥哥的話當(dāng)回事,左耳朵聽右耳朵就冒出去了,他喜歡哥哥給他擦頭發(fā),為啥要自己擦干,那不傻嘛。“就喝了一小盅?!蔽鬟h如今總?cè)W(xué)堂,不但和先生熟識起來,還結(jié)交了幾位年齡稍長的學(xué)子,那幾個人很喜歡找西遠聊天。別看西遠這輩子讀書是野路子出身,上一世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受過近二十年現(xiàn)代教育的熏陶,身上自有一股子書卷氣,掩都掩不掉,又因見多識廣,知識面寬,談吐不凡,一開始大家只是好奇,葉先生為什么看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等跟西遠接觸多了,不知不覺被他的風(fēng)華所吸引。西遠以前做了好幾年老師,教的就是十七八歲的學(xué)生,自然了解他們對啥話題感興趣,雖然世殊時異,人類的本性卻不會有太大差別,所以把這幾位學(xué)子哄的,可愿意跟西遠交往了。雖然沒有拒絕和這些人來往,但是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