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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再給我大哥家招災(zāi)。我也是實在沒地兒去了,不然不會跑來給您添麻煩,要不我緩緩就走?”玉珍冷靜下來開始考慮自己有可能給西家?guī)淼穆闊?/br>“沒事兒,閨女你別瞎尋思,老大他們哥仨呢,誰想找麻煩也得思量思量?!崩咸参坑裾?。“娘,胡子不會找這兒來吧?”玉珍還是擔心,胡子可不是好惹的。“太平時節(jié),胡子還敢來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老太太說的挺大聲,其實,身子早軟了,那年胡子進家門的事她可是一點都沒忘,她心里其實也很擔心,可是有啥辦法呢,人都來家了,也不能給推出去??!老太太安撫完玉珍,趁著玉珍娘倆睡覺的功夫出去找家里的男人們商量,玉珍再好,也沒有自己兒孫親,老太太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給家里人招來災(zāi)禍。☆、第77章等待西明武家,老爺子和哥倆正在商量辦法,老太太能想到的,他們也早想到了。“玉珍婆家離東山里近,估計有人能跟胡子通氣,要不然,也沒路子把人賣給胡子?!崩蠣斪臃治龅?。玉珍娘家,也就是老太太的娘家,離蓮花村往東二十里,玉珍婆家離她娘家還要往東十幾里路,已經(jīng)離東山里也就是野馬山很近了。前年冬天曾經(jīng)闖進西家的那幾個胡子就是野馬山的,山里地形復(fù)雜,做響馬的,都會選擇野馬山,所以那里聚集的不僅一綹土匪,他們各有各自的地盤,平時嚴格遵守道上的規(guī)矩。“爹,這事兒咋辦???胡子不會摸到咱家吧?”西明文有些著急,他們家可是剛剛過上好日子,他還沒過夠,可不想給家里添來事端。“唉,玉珍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這事咋就讓她攤上了!”老爺子嘆了口氣,其實他更想說,這事咋叫他家攤上了!又不能把這娘倆攆走,那樣良心上過不去。昨晚玉珍跑到蓮花村已經(jīng)后半夜了,她不知道西家已經(jīng)蓋了新房,但是記得西家老房子的位置,所以就跑到西明武家叫門。她一叫,院子這邊的毛豆角和虎子比較警醒,就汪汪起來,家里人都形成習慣思維了,只要毛豆角出聲,一定有事兒!老爺子和西明文馬上起來,聽了一會動靜才出屋子。東院里,西明武已經(jīng)把玉珍迎進了屋子,他本來不想大半夜的驚動爹娘,老人年紀大了,禁不住驚嚇,但是看到老爺子和大哥過來了,也沒瞞著。玉珍手腳都凍僵了,丫蛋因為用老羊皮襖裹著,沒咋地,在里面還睡得呼呼地。西明武兩口子沒讓玉珍直接上炕,凍壞的人不能直接沾熱,不然手腳就緩不過來了。二嬸干啥利落,出去院子里,用簸箕撮了滿下子雪,回來把玉珍鞋襪脫了,用雪給她搓手腳。西明武又去倉房,把凍得冰涼的黃豆背回來大半袋子,等玉珍手腳搓得差不多,又讓她把腳和手插到黃豆粒里,等真緩過來了,才讓她到炕頭捂著,饒是如此,玉珍手腳還是有些凍傷了,估計得緩幾年才能好。身上有凍傷,一到冬天就會發(fā)作,有的時候癢的厲害,人就忍不住用手去抓,常常抓破流血,很遭罪。不過好歹玉珍的手腳都保住了,沒有凍掉手指腳趾,這已經(jīng)很幸運,要知道,雖然已經(jīng)過完春節(jié),天氣沒有數(shù)九寒天冷,可是,晚上的氣溫也很低,畢竟冬天還沒有過去呢。老爺子和西明文看玉珍沒事了,現(xiàn)在夜深也不方便說話,就把玉珍安頓在西明武家,然后和大兒子回了西院。老太太和西遠娘也醒了,問爺倆啥事,爺倆怕這娘倆害怕,所以只說是西明武家的驢——羊角脆沒拴住,拱開院門跑出來了,毛豆角和虎子才叫的,現(xiàn)在沒事兒了。老太太和西遠娘沒想那么多,以為沒事兒就睡了,一直到早晨起來,西明文父子倆才說實話,老太太一聽就有事,而且事情還不小,但是也沒辦法,緩了半天,叫西遠娘過東院把玉珍母子接了過來。了解完事情經(jīng)過,西家父子心里也很忐忑,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一輩子見過的也就是柴米油鹽這點事情,所以,現(xiàn)在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咋辦好。“把小遠叫過來商量商量吧,這孩子比咱有主意?!蔽髅魑涮嶙h道。他大侄子畢竟讀書識字,又常去聚德樓,那年和衛(wèi)老二的事情,就是西遠打點好的,這孩子比他們要有見識。“行,我讓陽陽去叫。”二嬸也在旁邊聽著,她沒插嘴,男人們都不知道咋辦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更沒主意。二嬸現(xiàn)在有點埋怨玉珍,這不是平白給西家找事么,白瞎了老太太的一片好心,不過從玉珍的角度,又實在同情和可憐她,這是實在走投無路了,不然娘倆不是凍餓死,就是被胡子給逮去,都不會有好下場。西遠來是來了,可是也沒有啥主意,他前世是看過很多人事紛爭,可是沒有這樣的一出戲??!“要不,把程叔找來吧?”西遠思量了半天,程義現(xiàn)在算衛(wèi)成和西韋他們半個師傅,自己也算程南的啟蒙先生,所以程義不會陷害西家,關(guān)鍵是村里有見識有擔當?shù)哪腥?,也就程義了。“程義知道了……”爺爺有點費思量,他怕事情泄露出去。“程義倒是沒事,他那人經(jīng)過事,也講義氣,知道啥該說啥不該說?!蔽髅魑浜饬苛艘幌沦澩鬟h的提議。“那就找程義來商量商量吧?!崩蠣斪涌牧丝臒煷?,心里發(fā)愁。這時候,老太太安慰完玉珍娘倆,過東院來了,二嬸一看婆婆,忍不住心里的害怕委屈,眼里在眼圈里轉(zhuǎn),被西明武瞪了好幾眼,硬是憋了回去。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拍了拍二兒媳婦的手,坐在炕頭上,聽男人們商議事情怎么解決。程義來的很快,聽西家人把事情講述了一遍,程義思量了半晌,提了他的看法。首先,得問問玉珍,他男人收了人家胡子多少銀子,要是胡子那邊看人跑了,把銀錢給他們就不追究的話……程義看了看西家人,不用問也能猜到數(shù)量少不了。“沒事兒,程叔,要是花錢能擺平,那就最好了,錢啥時候都能賺。”西遠說道。“唉,可真是!”奶奶和二嬸都嘆了口氣,她們都是仔細過日子的人,對銀錢從來都不胡亂花,哪知道……“我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就怕人家只要人不要錢。”程義也道,“我看啊,這事光在家害怕也不行,要不我們?nèi)ビ裾淦偶夷沁厭呗爳呗?,能順便把事解決了更好。估計胡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