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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打球。 看了幾天國際頂尖選手精彩絕倫的比賽,一個個都技癢難耐。 萬穗和高嘉遠(yuǎn),加上邵成裴盛四人,玩雙打。 萬穗挑了支趁手的拍子,走到高嘉遠(yuǎn)身邊,“我跟你一組?!?/br> “好啊?!备呒芜h(yuǎn)奇道,“我還以為你會跟成兒一組?!?/br> 萬穗轉(zhuǎn)著手腕,語氣十分的狂拽:“看我今天不虐死他。”頓了下,“他們倆。” 高嘉遠(yuǎn)樂了:“沒問題,你嘉遠(yuǎn)哥就是你最有力的助攻?!?/br> 他們揚言要虐的兩個人,就站在不遠(yuǎn)處,聽得真切。 邵成勾著嘴角笑了笑。 裴盛看著萬穗:“這次需要讓你嗎?” 他說話時沒什么表情,偏這話聽起來有點挑釁,配著那張冷漠的臉,簡直就是欠揍本人。 “……”萬穗拿拍子指著他,“今天你要是輸了,給我跪下叫爸爸。” 裴盛眉毛一挑,“如果你輸了呢?” “我……” 萬穗剛說一個字,高嘉遠(yuǎn)連忙把人拉走,哭笑不得:“狠話別亂放?!?/br> 她又不傻。萬穗嘖了一聲,轉(zhuǎn)頭堅持把話說完。 “我輸了,也是你爸爸。” 邵成拿著拍子和球走了過來,像熊孩子闖了禍來善后的家長一樣,說:“小孩子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br> 裴盛看了眼被高嘉遠(yuǎn)拉到對面的“熊孩子“,沒說話。 狠話放得有多漂亮,輸?shù)镁陀卸鄳K烈。 萬穗拼盡了全力,朝氣蓬勃地滿場跑,可她和高嘉遠(yuǎn),到底無法和當(dāng)兵的比體能,完全是被對面兩個人壓倒式地虐。 輸?shù)萌f穗都快生氣了。 至少讓她贏一分OK??? 她狠狠地一揮拍,一記扣殺,球從邵成的拍子下躲過,穩(wěn)穩(wěn)落在外線內(nèi)。 “yes!”萬穗開心地舉著拍子蹦了起來。 一截細(xì)韌的小腰,兩條開掛的長腿,陽光下亮得灼眼。 高嘉遠(yuǎn)走過來,笑著與她擊掌:“漂亮!” “我去撿球?!比f穗把拍子塞給他,美滋滋地向后跑,去撿之前被打出場外的那顆球。 高嘉遠(yuǎn)看了眼拿道靚麗歡快的背影,扯起衣擺擦了下滿頭的汗,走到中線。 “成兒,你到底上不上?”他把拍子往地上一杵,又轉(zhuǎn)頭看過去?!澳悴簧希叶枷肷狭??!?/br>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聽的人自懂得其中含義。 邵成掃了他一眼,沒答。 拿了顆球,拋起來,揚手一揮拍,球裹著一陣旋風(fēng)砸向高嘉遠(yuǎn)的臉。 “臥槽!” 高嘉遠(yuǎn)急忙避了下,球擦著臉頰過去。 ☆、chapter22 萬穗撿了球回來, 便發(fā)現(xiàn)三個男人之間,氣氛略有那么一點尷尬。 高嘉遠(yuǎn)臉色僵硬;裴盛看了她一眼,目光不明。邵成倒是面色如常,擰開一瓶散發(fā)著涼氣的水,遞給她。 萬穗正好口渴,喝了幾口, 停下。邵成順手將水接過去, 十分自然地喝了起來。 這是干什么? 萬穗瞇了下眼睛。 幼稚。高嘉遠(yuǎn)無聲地對邵成做了個口型, 撂下拍子, 攬過萬穗的肩膀:“不打了,走,吃飯去。” 邵成淡淡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高嘉遠(yuǎn)?!?/br> 哎我去。高嘉遠(yuǎn)不動聲色地把手拿開, 頭也沒回,給他一個中指。 吃飯的地方是高嘉遠(yuǎn)選的。裴盛要帶一幫崽子回基地, 萬穗和邵成高嘉遠(yuǎn)三個人一同去飯店。 這配置, 在以前是常有的事。高嘉遠(yuǎn)和邵成以前就經(jīng)常帶著萬穗下館子, 即便經(jīng)過剛才球場那一球, 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太天真。 有些人啊,把重色輕友發(fā)揮到了極致。 到了飯館, 四人的座位,萬穗先坐了下來。高嘉遠(yuǎn)正要往她身邊坐,某人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高嘉遠(yuǎn)一陣無語,走到萬穗斜對面, 看著小心眼的某人,眼神無聲詢問。 這已經(jīng)是整張桌子最遠(yuǎn)的距離,對角線,總可以了吧? 邵成沒看他,在萬穗身邊坐下來,菜單遞過去:“想吃什么?” 高嘉遠(yuǎn)落了座,慣性招呼道:“想吃什么隨便點,嘉遠(yuǎn)哥請你。” 話音一落,對上邵成的視線,他嘖了一聲,敲了敲桌子:“得,你請,你請。” 萬穗翻著菜單:“爭什么,給你們機(jī)會,挨個請?!?/br> 點了幾道菜,萬穗客氣問一句:“你們有什么想吃的?” “點你喜歡的?!鄙鄢烧f。 高嘉遠(yuǎn)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瞥了眼邵成,似笑非笑道:“今天都聽你的。我決定少說點話,修身養(yǎng)性?!?/br> “你們兩個吃錯藥了吧?”萬穗撩起眼皮,看看他,又看看邵成,“古里古怪?!?/br> 高嘉遠(yuǎn)瞥了眼邵成,意有所指:“藥是沒吃,中午飯的醋,放多了?!?/br> 高嘉遠(yuǎn)以前沒覺得自己話癆,現(xiàn)在憋著不說話,還真挺難受的。 球場那句話,只是個玩笑。 又漂亮又可愛的女人,在眼前晃啊跳啊笑啊,他是個正常男人,動點心,再正常不過。 誰知道邵成居然當(dāng)了真。 二十多年的交情,他們怎么也算個竹馬竹馬了吧,竟然這么信不過他。所以說,老鐵的關(guān)系,也不過如此嘛。 高嘉遠(yuǎn)對萬穗,從來沒有什么想法。七年前,她還是個黃毛丫頭,他當(dāng)作meimei來疼,她對邵成的迷戀,也都看在眼里。不說支持不支持,贊成不贊成,他們自詡大人,便想當(dāng)然地以為,她只是一時意氣。 小孩子,懂什么愛情不愛情。 直到后來,親眼看著她因為成兒的離開幾乎發(fā)瘋。他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一個少女的愛戀。 且不說從前把她當(dāng)meimei,再怎么也是兄弟的女人。 這倆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糾糾葛葛,沒人比他更清楚。作兄弟做哥哥的,能幫一點幫一點,沒其他的想法。 以前沒有,先在也不會。 這一頓飯高家園吃的那叫一個安分守己。 但是看著對面自己的好哥們兒,那個不動聲色的模樣,又有一點幸災(zāi)樂禍。 活該光棍這么些年。 吃完飯,高嘉遠(yuǎn)自覺去結(jié)了帳,然后識趣地先走一步。 萬穗和邵成都開了車。去拿車的時候,萬穗問:“邵總,您這算是忙完了吧?” 邵成步伐悠閑地走到她身側(cè),手插在口袋里:“其他工作都交接好了,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你的。” 這話怎么聽怎么有點曖昧。 萬穗點點頭:“good。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雇主了。下周出發(fā)去白塞羅納,你準(zhǔn)備一下?!?/br> 邵成笑著:“好?!?/br> 萬穗拉開車門,瀟灑地擺擺手:“走了?!?/br> 邵成看著她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