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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正在周政身上梭巡。趙奕這回可算瞧清楚了制作人的眼神,他自己身上也黏了不少這種目光,心里慌張得不行,卻還是往前一步擋在周政身前,隔絕四周望過來的視線。可他的身形不算高大,壓根兒護(hù)不住全部。好在王瑋沒有明確表態(tài),制作人也暫時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只是拉著兩人坐到沙灘椅上聊天,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他們的私密部位。隨著泳池邊的氛圍越來越曖昧,四周的人也漸漸不滿足于視覺上的sao擾,開始有人起身往這邊走過來。周政平時轉(zhuǎn)得飛快的腦子里像是摻了漿糊,這會兒除了躲在趙奕身后,竟然半點(diǎn)兒辦法都想不出來,小臉慘白地盯著地面,不自覺地發(fā)著抖。泳池邊上似乎起了什么爭執(zhí),周政眼神空茫地往聲音來源處看過去,只見一個青年將紅酒潑到另一個男人臉上,情緒激動地說著什么。那男人似乎身份不凡,四周的保鏢很快沖上來壓制住青年,一個胖子急急忙忙跑過來,又是鞠躬又是賠笑,回頭還扇了青年一巴掌,大概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緊接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壓住青年,將他的衣服剝光,夾在胳膊底下,跟著男人進(jìn)了別墅。以往跟別人打聽消息時聽到的那些傳聞,此刻一遍一遍地在他耳邊回響,他不可遏制地開始想象季清離開后的遭遇,然后將那些畫面的主人公都換成自己……周政的瞳孔緊縮,喉頭“咯咯”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噠。噠?!?/br>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喧鬧的音樂聲中不甚明顯,卻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有人撫上了趙奕的肩膀,手掌闖入周政的視線,將他混亂的思緒打斷。他猛地一驚,飛速將那只手拍開,一抬頭卻瞧見王瑋看了眼自己發(fā)紅的手背,擰眉俯視他:“你發(fā)什么瘋?”兔子們的飼養(yǎng)者回來了。周政急促地喘著粗氣,視線掃過周圍,制作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泳池四周的人也幾乎走完,取而代之的是別墅里頭亮起燈光的房間。“呼……呼……”視線回到跟前,他瞧見王瑋身后,季清的神色有些恍惚,但還跟趙奕一塊兒擔(dān)憂地望向自己。孟然不在。王瑋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冷聲道:“跟上?!?/br>周政的耳朵里像是糊了一層水膜,渾渾噩噩聽不清對方的話,被趙奕和季清扶起來,慢慢跟著王瑋走動。他瞧見王瑋快步走到玻璃門前,跟站在那兒的矮丑老頭兒說笑幾句,指了指他們?nèi)齻€,隨即老頭兒滿意地笑起來,小眼睛挨個兒打量過他們,眼里頭似乎泛著不知名的光。周政感受到趙奕和季清架著自己胳膊的手,臉上的神色堅定起來,在王瑋帶他們跟上老頭的腳步時,緊走幾步擺脫他們倆,扯住了王瑋的袖口。王瑋回頭,就聽見周政小聲但認(rèn)真地說道:“我替他們?nèi)??!?/br>“……”王瑋靜靜地看著他,神色莫辨。周政已經(jīng)快哭了,手腳都是軟的,被自己的想象惡心得臉色發(fā)綠,但還是盯著王瑋的眼睛,小聲重復(fù)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不要碰他們。”作者有話要說: 周政眼里的王瑋:(冷笑)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第71章王瑋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蹙眉道:“找個作曲老師幫你們寫歌,你還想獨(dú)占?”周政抬頭,愣愣地看著王瑋,仿佛在消化他話里的意思。趙奕和季清從身后趕上來,一左一右扶住周政,急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時樓梯上,先前被扒光的青年赤著身子跑下來,周政還沒有回過神來,下意識朝著對方看過去。季清和趙奕也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王瑋見狀挑眉,解釋道:“那是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傅嘉許。本事沒有,脾氣倒挺大。在這兒待了三四個小時,臨到門前才反悔,他的經(jīng)紀(jì)人怕是要?dú)馑??!?/br>周政心中一跳,看見傅嘉許被門口的保鏢一拳打中小腹,再次被扛到樓上,進(jìn)了走廊盡頭的房間。王瑋的聲音還在耳畔:“嘖,還得罪了人,看來今兒之后就要‘好好休息’了?!?/br>好好休息,就是雪藏。轉(zhuǎn)過視線,瞧見泳池上方的陽臺上,孟然百無聊賴地坐著翻看劇本,周政被八卦廢料堵塞住的腦子終于清明起來,瞬間想清楚前因后果。別墅里頭這些事兒,金主出錢出資源,藝人出身體賣力氣,說白了,就是個交易。圈內(nèi)這種交易固然多,也得講究個你情我愿,否則就他們在樓下坐著的那段時間,身邊不會只有制作人一只狼守著,早就讓人給生吞活剝了。傅嘉許被人給拖回去,那是他毀約,自然得受到懲罰,跟他們幾個人無關(guān)。因?yàn)橥醅|始終未曾拋棄他們。他一時間百感交集,想狠狠地揍王瑋一頓,又想癱倒在地上放聲大哭,還想放把火把這烏煙瘴氣的別墅燃燒殆盡……但最終,他什么也沒有做,而是反身用盡力氣摟住一旁的兄弟和愛人,含著熱淚低罵道:“你們兩個兔崽子……要是敢丟下老子單飛,老子特么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哎哎,媳婦兒,你別哭啊……”趙奕的思維簡單,堅信王瑋不會對他們?nèi)鲋e,因此只是被現(xiàn)場的氣氛帶歪了一瞬,很快就發(fā)現(xiàn)陽臺上的三人。但王瑋對他做了手勢,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身旁的周政又不知道陷入什么奇怪的想法里,不搭理人,他只能一邊應(yīng)付制作人,一邊用那并不靈光的腦袋去思考經(jīng)紀(jì)人的目的。好在沒過多久,經(jīng)紀(jì)人發(fā)現(xiàn)周圍人的異動,回到樓下把那些人都打發(fā)走,將他們解救了出來。來不及想周政是不是生病,趙奕揉了揉愛人的腦袋,笑道:“你在這兒,我還能往哪兒飛?”這話說得簡單而直白,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讓周政心顫。他松開季清,不顧場合地吻上趙奕的嘴唇,將身旁一群人都襯成了背景板。而作為最早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季清摸了摸鼻子,默默退到一邊,小聲問王瑋:“王哥,要不要把他們倆拉開?”王瑋瞥他一眼,“知道要拉開你還站到我這邊來?”“……”所幸這場合比較私密,達(dá)成交易的人也都進(jìn)了屋,王瑋體諒周政心情激動,放任他們倆吻了幾秒,才清了清嗓子,說道:“要不要再給你們倆找個房間?”趙奕一到周政面前就沒底氣,聞言漲紅了臉,卻不敢推開愛人,只能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