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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刀甩過來,縮縮脖子認命地回了房間。過了不久,王瑋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睜眼就瞧見秦書有些瘦削的下巴,抬手揉了揉他下巴上青黑色的胡渣,說道:“好像瘦了點。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上一次一塊兒吃午飯還是5月份的事情,之后孟然和三人組接連出道,兩個人就沒有再一起吃過午飯。秦書眼睛沒有離開電腦,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邊啃了一下:“天熱,胃口不好。而且你又不在。”王瑋縮了縮手指,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在,你就不好好吃飯?”這人怎么這么小孩子脾氣?秦書單手cao作電腦回復(fù)了郵件,把電腦往面前桌子上一放,這才把視線收回來,低頭在王瑋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你不也瘦了?”他捏捏王瑋的臉頰,“我不給你點外賣,你就總忘記吃飯,還好意思說我?”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三人組這一回的單曲宣傳力度很大,王瑋有時候忙得腳不沾地,就會忘記吃午飯,但也就那一小段時間而已。秦書這話說得,好像王瑋是為了等他給自己定外賣,才故意不買午飯似的。王瑋皺了皺鼻子,“就只有一兩次……”“一兩次還不夠?”“……”王瑋說不過這個人,聞見廚房傳來飯菜的香味,轉(zhuǎn)移話題道:“午飯好像做好了,我去洗把臉?!?/br>秦書把他拉回來,又在嘴巴上親了一口,說道:“等我一起?!?/br>事情處理完了,他要把電腦和文件都放回書房去。然而秦書剛搬起電腦準(zhǔn)備站起來,就蹙起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跌坐回沙發(fā)上。王瑋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的手臂,“怎么了?”秦總覺得有些丟臉,“……腿麻了。”王瑋在他腿上睡了兩三個小時,他一直沒有換過姿勢,不麻才怪。王瑋蹲下來給他揉腿,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說道:“我睡著了沒感覺,你也不知道換個姿勢?”“……”秦總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是看小情人這些日子睡眠不足,怕一有動靜,就把對方給吵醒了。不過看見小情人關(guān)心他的樣子,這感覺似乎也不錯。揉了一會兒,王瑋起身,替秦書把電腦和文件搬到樓上書房,順便叫孟然下來吃飯。午飯是按照王瑋的口味來做的,孟然吃得挺開心,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感慨道:“嫂子一進門,我的地位一降再降,哥你這是重色輕弟啊!”秦書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這話,反而問道:“之前給你的那幾本書,你都看完了?”說的是表演方面的專業(yè)書。孟然畢竟是半路出家,專業(yè)素養(yǎng)比不上科班出身的演員,多讀點書總是好的。說到表演上的事情,孟然臉色一肅,認真的回答道:“都看過了,但是有些地方還沒吃透?!?/br>秦書點頭,“我書桌上還有一套新的,你待會兒拿過去?!?/br>孟然聞言臉色一苦,昨天抄書,今天讀書,他這比在學(xué)校里還要苦逼。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于是埋下腦袋,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謝謝哥?!?/br>吃完飯,下午秦書和王瑋兩個靠在一起看了會兒書,拎上在房間里啃專業(yè)書的孟然,一起到隔壁吃飯。幾年前買的別墅,每一幢的占地面積都挺大,只有庭院部分修建了院墻,將范圍隔開。彭明朗家的庭院修得很是風(fēng)雅,花圃里草木青蔥,且都是些名貴的品種,處處透著股蘊含著金光的書卷氣。朱晨此時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衫黑西褲,袖子挽到手肘上,小身板挺得筆直,俏生生地立在門廊下頭,朝這邊張望。瞧見他們過來,他扭頭對里頭喊了一聲:“彭先生,秦總他們來了?!?/br>接著彭明朗就被男助理推著,從里頭迎了出來。走得近了,王瑋瞧見朱晨腳邊還放著一個小鐵桶,桶沿掛著一塊濕抹布,里頭的水有些渾濁,看著是打掃過一次,打算去換水。好么,這小子是包圓了其他人的工作?朱晨這模樣著實不像是彭明朗會用的人,孟然對彭明朗的脾性還算知道一些,不由得好奇地瞧了他一眼,但隨即就收回視線,朝彭明朗打招呼:“明朗哥。”彭明朗笑著答應(yīng)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說道:“長高了不少?!?/br>他出國時孟然還沒成年,正是身高猛躥的時期。見秦書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瞧見孟然,他才有種時光荏苒的恍惚感。孟然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明朗哥也變帥了?!?/br>其他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朱晨在晚宴上瞧見過孟然,知道他是王瑋的藝人。這會兒見他居然跟著秦書過來,還能跟彭明朗搭上話,不由得驚奇地瞧了幾眼。但在場沒有人理會他的好奇心。孟然從男助理手中接過輪椅,一行人邊說話邊進了客廳,只給他留了幾個黑漆漆的后腦勺。他只能拎起小鐵桶,繼續(xù)干活。--天氣熱,晚飯擺在庭院里,朱晨沒有出現(xiàn)在餐桌上,四個人吃得倒是挺和樂。幾杯紅酒下去,氣氛熱烈起來,孟然一高興就把自己揭親哥老底的事兒給說了,連秦書凌厲的眼刀都沒能阻止他。“……我哪兒知道我哥對媳婦兒這么不坦誠,是不是?還好嫂子給我說了好話,沒讓我挨揍?!?/br>孟然今兒的位子挑得正好,兩邊坐著彭明朗和王瑋,秦書坐在對面打不著他,只能用眼神威懾。然而傻弟弟正搭著好友的肩膀夸贊自己機智,壓根兒沒往這邊看,氣得秦書耳根通紅,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孟然!”這聲音陰測測的,孟然一個激靈,當(dāng)即閉了嘴。可事兒都抖落完了,就連王瑋這位當(dāng)事人,重新聽了一遍旁觀者的敘述,都笑到不行。彭明朗樂得止不住笑,問他:“后來怎么和解的?”秦書梗了一會兒,整張俊臉都憋紅了,最終小聲地吐出來一句:“他就是那校草。”庭院里頓時爆發(fā)出更大的笑聲。回去的路上,孟然自然是挨了秦書的揍,疼得齜牙咧嘴,嚎了一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起朱晨的身份。王瑋調(diào)笑他:“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孟然連忙豎起三根手指作發(fā)誓狀,保證道:“我對阿清忠心耿耿!”秦書還不知道自個兒弟弟暗戀的事情,聞言一挑眉毛,“阿清是誰?”“……”孟然剛剛揭發(fā)親哥暗戀的窘事,哪兒能讓他知道自己的事兒?于是仰頭望天,贊道:“今天月亮不錯,適合讀書?!?/br>說著三步并作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