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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點?”我一臉的黑線覺得萬分丟人。不知火一旁使了個眼色,便有紅衣女子啟唇輕笑,酥骨一軟倒在我懷里,我順手一撈,倒真是軟香如玉。東谷還在一旁起哄:“哎呀,子棄兄,好艷福啊。”我低頭瞧懷里的女子,端的倒是天香國色,忍不住摸了小臉調(diào)笑道:“叫什么名兒?”美人掩著唇的嬉笑:“奴家喚壁央?!?/br>我剛想再說話,突然樓下一陣sao動。煢兔轉(zhuǎn)過臉,笑的很是詭異。我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見一人快步?jīng)_了上來。堯殤一身利落的暗紫勁裝,難得襯得沉穩(wěn),他面無表情的站在樓梯口,看我懷里抱著壁央,微微露出了笑意。我被他盯的一陣雞皮疙瘩,本來抱著壁央的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擺,頗有點捉j(luò)ian在床的尷尬懊惱,這點認(rèn)識讓我很是狼狽,硬著頭皮的笑道:“王爺,來得好早啊?!?/br>堯殤看著我,少頃,淡淡的瞟了一眼我懷里的人,淺淺的回道:“不及你早,聽說大清早就來了?也不怕窯子關(guān)著門不讓你進來?”我詞窮,還在找詞兒就聽見一旁不知火淡淡道:“王爺這是說的哪里話,進門即是客,既然來了,我們醉紅樓哪有不迎的道理。”堯殤沒有說話,微微暗了臉色。我大樂,頗為得意洋洋對著東谷他們擠眉弄眼,那兩人很不給面子的齊刷刷低下頭。不知火繼續(xù)淡淡的抿著他的小酒,堯殤瞪了我半晌,見我絲毫不給他面子,怒極反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懷里壁央的下巴,美人吃痛,微微蹙眉,眼波含煙楚楚可憐,可惜堯殤壓根不吃這套。“這是新進來的雛兒?我怎么從來沒見過?”手微一用力,原本在我懷里的壁央飄然落入了他的臂彎。堯殤本就長的極為俊美,眉似墨裁,眼如芒星,凝神盯著一人看時能把對方迷暈了不可。壁央果然承受不住,軟了一身的媚骨,紅霞上臉,嬌羞的半掩了美目:“奴家名喚壁央,是上個月剛進來的。”堯殤撫掌笑了起來,轉(zhuǎn)而問其他幾個:“你們呢?”鶯鶯燕燕立馬熱鬧起來,全湊到了他身邊,左一個王爺右一個王爺。東谷是時候很理解的拍了拍我的肩:“沒辦法,在別人地盤上,錢你沒他多,權(quán)你沒他大?!鳖D了頓,又偷瞄了一眼我的臉:“你都長成這樣了,你說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呢?!?/br>我:“……”不知火頗為有趣的看著我和堯殤,突然示意他身后著粉衫的女子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說了什么,那女子會意,起身拍了三個巴掌。有樂師坐在紗簾后,一群舞女魚貫進入廳中,跳的卻是綠腰。宋嘉醉紅樓,絕色是綠腰。我早就聽聞這綠腰的名氣,可說是風(fēng)月場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本來就精通這一行,對這綠腰更是向往已久。綠腰和霓裳本是一對,都屬軟舞,前者往往是獨舞,節(jié)奏由慢及快,輕盈柔美,一般以舞袖為主,后者大多都是群舞,以神女形象示人,大多飄渺玄幻,而且往往邊歌邊舞。而醉紅樓的綠腰卻是群舞,我數(shù)了數(shù)居然有二十四個舞女,湖綠色舞裙,腰間綴著流蘇拖及地面,袖子要比我一般見得綠腰都要長,開始動作極慢,之后跟著樂聲越舞越快,美而不虛,繁而不亂,這二十四個人中,挑任何一個出來想必都是國手級的人物。我看到最后都有些驚嘆,心想這醉紅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找到這么多的人才。堯殤微微瞇著眼,表情波瀾不驚的看著舞群。不知火笑問道:“王爺,醉紅樓的綠腰想來也是您第一次見到吧?意下如何呢?”第一次見到?我無語,不可能吧,難道這是他第一次來逛窯子?可能是我的表情過于露骨了,堯殤回頭狠狠的挖了我一眼,轉(zhuǎn)而面對不知火:“果然名不虛傳,跳的是極好的?!?/br>不知火挑了挑眉,聲音冷了幾分:“只是極好?為何不是最好?”堯殤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喝了一口酒,最后才道:“那是因為本王已經(jīng)見過最好的了。”這下不止不知火,所有人都愣了愣,連我都有些糊涂。東谷顯然最沉不住氣,問了一句:“主子,你說跳的最好的,是在哪里見過呢?”堯殤的目光淺淺的落到了我的身上,看著我,又像沒看著我。猛然間我明白過來,一口酒卡在喉嚨口,火辣辣的刺疼。我記得那晚馬賊們熊熊的篝火,彎月如鉤,火烈的燒刀子,還有蒼涼的馬頭琴。上下翻飛的酒壺,我喝的如此酣暢淋漓,卻不記得他有沒有為我拉完整首的牧歌。我一直以為堯殤已經(jīng)忘了。我也希望他已經(jīng)忘了。不知火顯然來了興趣,笑問道:“哦?不知王爺說的是誰?同是行里人,說不定知火我也認(rèn)識呢?!?/br>堯殤微微勾了嘴角,轉(zhuǎn)過頭不再看我,他只說了三個字:“我忘了?!?/br>2020、第二十章...作者有話要說:天冷,注意保暖啊各位親~宋嘉氣候濕潤,夏季清晨涼爽多霧,我吊完一個時辰的腿,剛回來就看見堯殤手里提著劍,在客廳喝著涼茶。露水沾濕了他的衣袖,發(fā)如潑墨一般,微微遮住了側(cè)臉。我正奇怪怎么沒人伺候他端茶倒水,堯殤已經(jīng)先一步放下了茶碗,沖我微微點頭:“睡得可好?”“恩?!蔽掖饝?yīng)著,四下看了看:“怎么就你一個人?”堯殤一臉本來就我一個人的無所謂,向我舉了舉茶杯:“要喝么?”我沒答話,自己上前倒了一碗,喝了一大半,抹了抹嘴,正準(zhǔn)備走就聽見身后堯殤淡淡道:“去哪?”我愣了愣,有些意外:“王爺,現(xiàn)在是朝食的時候了。”堯殤仍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喝著涼茶:“本王知道,所以才問你,你這是要去哪?!闭f完,他放下茶杯叫來了下人:“我王府里一頓飯還是養(yǎng)得起你的,留下,和本王一塊兒用早膳?!?/br>我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坐到了飯桌邊上。銀耳羹,紅豆糕,佛手餅,林林總總的甜食排了一大桌,我自然歡喜,可苦了堯殤,除了面前一碗白粥別的基本沒動。吃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給自己備點別的呢?”堯殤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淡淡道:“看你吃的膩得慌,本王沒胃口?!?/br>我忍不住翻白眼,心想真是白關(guān)心他了。吃了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