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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命令她:“雨青,你的人生里,沒有‘一官’了,我是鄭飛黃,我們什么都沒有過。如果你還想見鄭經(jīng),就立刻出去?!?/br> “我費盡心思來看你一眼,你就告訴我,我們都結(jié)束了嗎?”秦雨青握著的手不愿松開,鄭飛黃松開了:“十八年前,你離開鄭家,不就是希望我們都忘記過去嗎?有這個結(jié)局都應皆大歡喜!你也好清清白白地去見鄭經(jīng)。快出去!” 秦雨青這樣,在鄭飛黃的催促下,在守衛(wèi)的催趕下,被趕出了牢房。 鄭飛黃行刑的日子到了。秦雨青去送他人生的最后一程。他被押在囚車里,趕赴刑場。旁邊的百姓們在當時的政府高壓政策下,不敢說什么,對鄭飛黃也只敢指指點點,各有看法。 秦雨青站在茶樓上邊走邊喊:“鄭一官,我是雨青??!是你曾愛過的雨青,你回頭看我一眼吧!” 鄭飛黃沒有回頭,此刻他心中除了對死亡的恐懼,剩下的就是對家人的思念,還有對秦雨青日后的擔憂。 他身上飄出一塊發(fā)黃的絲巾,飄到秦雨青手中,她認得:這是我向一官乞討時,用來換一碗粥的那塊絲巾,一官說過要永遠保存,還說我永遠在他心中浣紗。現(xiàn)在,他把絲巾還給我,是連同他說過的話,我對他的愛一并還給我嗎?一官,我還在你心里浣紗嗎?從樂山別院開始的美好時光,不是要永生永世嗎? 秦雨青都太多的疑問,可這種情景下,怎么一句一句地問呢?她在茶樓上繼續(xù)跟著囚車走,大喊一聲:“鄭一官!”將所有的疑問都放在這句喊聲里。 旁邊的人,沒人知道這位美婦人在喊誰,只有在這里心里知道。他聽到了,但沒有回頭看她:該結(jié)束了,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揮劍斬情絲。佛祖,天主,這還來得及,讓我先去為這段孽情贖罪吧。 直到鄭飛黃被斬首,也沒有回頭看撕心裂肺的秦雨青一眼。 秦雨青站在刑場外,人群散了,行刑官走了,整個刑場只剩她一人,呆呆地望著地面上,鄭飛黃留下的血跡。剛才哭得撕心裂肺,現(xiàn)在呆呆的,她心里失去了什么:一官,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放棄了我們的孽情,選擇了理法,那我是否該按你的意思,去尋找明儼,找回原來正當合理的生活? 因鄭飛黃之死而受到巨大刺激的秦雨青,被多爾袞跟蹤的人帶了回去。秦雨青抱著一死的心態(tài),向多爾袞提出了返鄉(xiāng)。 多爾袞大怒:“你一漢人丫環(huán),我把你從宮中帶出,待你如妻妾,你卻要離去?是嫌沒有名分嗎?我讓你做我的妾室,你留下!” 秦雨青執(zhí)著地看著多爾袞:“奴婢多謝攝政王的好意,但奴婢思鄉(xiāng)心切,只能婉拒了?!?/br> 多爾袞被丫環(huán)拒絕,感覺臉上無光,相當惱火,站起身踢倒她:“你算什么?竟敢拒絕我的要求!你可知道,做我多爾袞的女人,是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的!” 秦雨青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爬起來,依然跪著,聲音平穩(wěn):“攝政王是英雄。但對奴婢來說,對不起,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br> 多爾袞突然明白:秦雨青是以死一搏。我殺了她也無用。 他坐下了:“秦雨青,你忘不了你曾經(jīng)的男人,我留你在身邊也無用,殺你只會讓我顯得心胸狹窄。反正是一丫環(huán),再美也是一即將半老徐娘的丫環(huán),走吧?!?/br> “謝攝政王寬容奴婢?!惫蛑那赜昵嗥鹕恚€(wěn)重地說。 VIP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兒已成人 然后,她是馬不停蹄,歸心似箭地往福建趕,為了將鄭飛黃臨死前的話帶給鄭明儼,更為了見到自己的兒子鄭經(jīng)。 在回去的路上,她陸續(xù)聽聞,多爾袞病死,貴妃董鄂氏病死,順治帝出家,新皇登基。但這些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到了金門,秦雨青登上了施瑯的船去臺灣。他們沒有多少來往,卻在十八年之后,都已從英年步入盛年,施瑯沒有了年輕時的尷尬,也已將秦雨青曾犯的錯誤忘卻,只記得自己還愛著她,還認得她:“秦夫人容貌不改。” “多年不見,鯊魚變成還霹靂了,不可小覷啊。”秦雨青對施瑯還是心存感激的:他曾救我一命。 船從金門駛向臺灣。 甲板上的秦雨青,盤起了婦人的牡丹頭,著一身深綠色衣裳——希望明儼看到會開心。 海風迎面吹來,有些咸味,秦雨青是悲喜交加:一官遭斬首,明儼知道了不知會有多難過。我,很快就能見到我的兒子鄭經(jīng),他今年二十歲了吧,會是什么樣子呢?明儼友姑會真心容納曾luanlun的我? 海風狂放地吹著,眷戀著狂涌的海浪,秦雨青的心越來越激動:十八年不見的親人,你們都還好嗎? 到了臺灣,延平郡王府。秦雨青登上了這比原來福建的鄭府還雄偉的王府,畢竟“延平郡王”是皇上賜給鄭明儼的封號,不同一般。 先重逢的是董友姑,如今的延平郡王妃。秦雨青和董友姑姐妹十八年后重逢,痛哭世事難料,紅顏難留。 “雨青jiejie,你離開得太久,久得讓明儼和我等得焦急,無望。你這么忍心,不想想我們會有多思念,你自己也不想念鄭經(jīng)嗎?”董友姑責問她,一邊走著。 兩人都是人到中年的婦人,沒有年少時那樣蹦跳,旋轉(zhuǎn)的心態(tài),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走著。 秦雨青痛悔:“友姑,這十八年我被困紫禁城,尋機逃出來的。說來話長,不說也罷。說你吧,你過得如何,明儼過得如何?” 走著,兩人在蘭花從中的石桌旁坐下來聊,董友姑的活潑可愛漸漸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莊重,和感嘆人生無常:“自你離開福建不久,戰(zhàn)爭開始,爹信了滿清人的誘敵之計,明儼哭勸也沒勸回。后來明儼為了收復大明江山,連年征戰(zhàn),給了滿清人不小的打擊,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大明氣勢已去,不可強求,明儼難以矢志?,F(xiàn)在,他臥病不起?!?/br> 秦雨青擔心地問道:“怎么會臥病不起,他還不到不惑之年啊?!?/br> 董友姑長嘆氣,手搭在秦雨青的手上:“連年征戰(zhàn),心愿未遂,身心重創(chuàng)。去年得知爹和家人在京城被斬首,南安的祖墳被挖,又傷又氣,幾日未吃飯。還有鄭經(jīng),說來氣人!” “鄭經(jīng)他不聽話?”秦雨青焦慮地問,怎么說鄭經(jīng)是她在這世上生命的延續(xù)。 董友姑站起,氣還未消:“明儼駐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