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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離開至幸堂,在門口,秦雨青董友姑和四夫人,五夫人走在了一起。董友姑禮節(jié)性地說了句:“子節(jié)和子令都比去年長高了,再過個一兩年,就是大姑娘了。” 但十歲的鄭子節(jié),也就是四夫人的女兒,說了句成人的話,罵董友姑:“董友姑,秦雨青,大哥的妻妾,不守婦道,勾引家公,不要臉的壞女人!” 這話怎讓人受得了,董友姑想到明儼還是可以鎮(zhèn)得住劣跡斑斑的四夫人的,救一口氣下令:“五小姐鄭子節(jié),出言不遜,毀壞大哥一家的名聲,還累及父親的名譽,該罰!禾苗,將五小姐掌嘴,一直到她求饒認錯為止!” “是,”蔡禾苗開始抓住鄭子節(jié)掌嘴。 四夫人急了:“董友姑,你和子節(jié)同輩,竟敢打她?” “為meimei者,出言不遜,不孝不悌,不尊長輩,不敬兄嫂,既然其母不教導(dǎo),那就讓我這個長嫂來處罰她了!”董友姑說得義正言辭,毫不退讓。 這時,與鄭子節(jié)一母同胞,同為四夫人所生的鄭恩慶出來了:“不許打子節(jié)meimei!” 董友姑手放腰前,立直了說:“禾苗,有人來搗亂,不必客氣。” “是。”蔡禾苗一腳勾到鄭恩慶的腿,他一下站不穩(wěn),往后一倒,起不來了。 秦雨青大笑:“我們社玖院的所有侍衛(wèi)奴婢都勤練武術(shù)。禾苗雖對付不了一七尺男兒,但對于鄭恩慶這一手無縛雞之力的瘋子,還是不在話下的?!鼻赜昵嚯m這么說,但心里不安起來:鄭恩慶屢次出現(xiàn),以前他是瘋子時,都說他力大無窮,而今怎會一下臥倒,起不來了呢?他真的已不瘋了吧?那會對我如何呢,他的樣子對我可沒好心思。 鄭恩慶摔到了背,起不來了。四夫人看著五夫人,請求她說話幫忙,但她們只是各自為利的烏合之眾,對眼前的事之當袖手旁觀。 董友姑讓蔡禾苗停下,鄭重地問鄭子節(jié):“子節(jié),你可知錯了?” 已哭得不像樣子的鄭子節(jié)說:“子節(jié)知錯了,大嫂放過子節(jié)吧?!?/br> “那你錯在哪里了,說清楚!”董友姑說這句話語氣很重。 鄭子節(jié)一哭一停地說:“我不該罵大哥大嫂,毀壞大哥大嫂和爹的名譽?!?/br> “說得好,這才對。子節(jié),身為閨閣女子,一言一行,長幼尊卑,都不可忘,這可關(guān)系到你將來的婚姻。”董友姑語氣輕了,安慰哭著的小女孩。 四夫人看女兒的嘴都腫了,兒子恩慶還躺在地上,心疼不已:“董友姑,你竟如此大膽,看我……” “四娘若覺得委屈了,或是友姑做得不對,大可向爹和大娘訴苦去,看看他們?nèi)绾螌徟凶庸?jié)說的那句話。這里可有許多人聽到了,五娘一家,四少爺,五少爺,四小姐都聽到了?!倍压谜f得四夫人啞口無言:確是子節(jié)不對,老爺會懷疑是我教的。 回去社玖院路上,秦雨青說:“友姑,剛才鄭子節(jié)那句話根本就是從四夫人那里聽來的。小女孩怎么說得出這樣不恥的話?” “要不就是四娘教她的。所以,剛才掌嘴子節(jié),完全是給四娘一個教訓(xùn),我們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負的,希望她能明白。不要仗著有大娘撐腰,就臟話不離口,也不看清楚自己的價值,只是大娘的棋子罷了?!倍压每床黄鹚姆蛉肆?。 秦雨青夸她:“友姑,今日做得好,我們要猛虎出山了,四夫人劣跡斑斑,看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br> “我們今日這樣教訓(xùn)她一番,關(guān)鍵還是有明儼這個依靠,否則,我哪敢那么大膽啊?我想,如果明儼在鄭家獲得更大的權(quán)勢,我們才可過稍許安生的日子?!倍压靡庵緢远?,抱著鄭經(jīng)說:“只是權(quán)勢這個詞,會讓我們遠離清靜的日子?!?/br> 秦雨青想:友姑,你有這樣的想法才好,先不管日子清靜,保住安定才最重要。 社玖院內(nèi),秦雨青和董友姑都換回了原來樸素的服裝和桃花髻,一個蔚藍色的鈴蘭小頭花,一個淡綠色的建蘭小頭花。 四夫人呢,回到祿玘院,也沒有去告狀,這回她算聰明了一點,知道不去自討打罵。但她對董友姑的恨可更加一等了。 晚飯時,鄭明儼回到社玖院,看到換回了發(fā)飾和服裝的秦雨青和董友姑:“唉,可惜了仙女的裝扮,想多看一眼都不行。不過本來就是仙女,何須俗人繁重的裝束?” “明儼,此話悅耳。”秦雨青說:“友姑可在偷著樂呢。” 開心不到一炷香,魚泡來報告:“大少爺,周福云被處死那日,有人注意到鄭安跑去至幸堂,再也沒有出來過?!?/br> 鄭明儼悲痛地坐下:“鄭安糊涂啊,可憐現(xiàn)在已不在人世了。” “明儼,此話怎講?你如何斷定?”秦雨青坐下,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 鄭明儼解釋說:“鄭安從小跟著我,我了解他,他喜歡周福云,就一股腦地喜歡,不管周福云如何??芍芨T扑烙谖覄ο?,他恨我。雖說他笨,但他對你們和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大娘看我不順眼,他為了給周福云報仇,就去找大娘,說出我們曾經(jīng)的一切。他去至幸堂,不見出來,到現(xiàn)在也不見人影。定是鄭安把大娘想知道的都說了,大娘不會留他,因為大娘會認為他無用,且背棄主人。可憐可悲。” “這么說我們曾經(jīng)的一切就有可能成為大夫人手中的把柄。她在等待時機,等著再次拉我們下馬?”秦雨青分析說:“可我們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足以讓她來威脅?” 董友姑也想:“我們兢兢業(yè)業(yè),有何可怕?” 鄭明儼無奈地笑:“既然她殺了鄭安,就有十足的把握,好事也可被她說成壞事。我們認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在她眼中就是觸怒了律法,禮節(jié),該受罰?!?/br> 都沉默了。 一侍衛(wèi)進來:“大少爺,二少爺托人送來一鳳凰步搖,說是贈與大少奶奶。三少爺托人送來一牡丹花鈿,說是贈與秦夫人。” “鄭世渡怎么就是說不通呢?”董友姑擺擺手:“讓人送回去,請二少爺好自為之。” 秦雨青跟著說:“三少爺鄭恩慶今日就見他發(fā)瘋,是否聽了四夫人的教唆,來擾亂我們的和樂?四夫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把花鈿送回給祿玘院,順便說哦,別忘了今日子節(jié)受的教訓(xùn),讓他們母子安分點?!薄笆?。” “子節(jié)meimei受什么教訓(xùn)了?”鄭明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