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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董友姑還是不高興,就說:“大少爺對大少奶奶真是好的沒的說,在奴婢家鄉(xiāng),哪有夫君對娘子如此心疼的,都沒聽說過呢?!?/br> “那是因為友姑值得我這樣做?!编嵜鲀澳笠幌露压玫哪樥f。 喂完飯,他給董友姑擦臉,擦腳,抱他上床,但得到的待遇卻是從進屋開始,董友姑對他的冷眼。鄭明儼明白:今早那些惡言,算是傷透了友姑的心,一時半會,她是開心不起來了。可友姑,你不知真相。我也不想告訴你那個對你垂涎三尺的人所做的丑陋的事。我只是怕失去你,才失去理智,說了些該打的話。 館娃齋內,秦雨青求鄭飛黃,摟著他的脖子說:“一官,鄭經(jīng)是我生的,這個你知道。但你知道嗎?他現(xiàn)在會喊‘爹娘’了,確是對著明儼和友姑。我看著有多羨慕,你根本體會不到。一官,把鄭經(jīng)還給我吧,你是一家之主,福建之王,這個,你做得到的,是嗎?” “雨青,唉,”鄭飛黃嚴肅起來:“那時友姑吸入太多毒氣,產(chǎn)下死胎。所有線索,動機都指向你,所有人都懷疑你。當時我也頭緒混亂,也曾懷疑你是下毒之人,想害死友姑,成為明儼的妻子。當時友姑已無生念,而鄭經(jīng)也未入族譜,我就把鄭經(jīng)給了友姑,挽救了一個,也讓鄭經(jīng)名正言順了。這也算是給你一個懲罰。況且,友姑對鄭經(jīng)好,你完全不必擔心,現(xiàn)在你不是可以每日看到虎頭虎腦的鄭經(jīng)嗎?” 秦雨青半信半疑地搖搖頭:“一官,當時你懷疑我是兇手?那為何不在當時就把我拿下懲處?奈何等到我被芋頭挾持?” “雨青,我說過,在我的保護下,你做什么,都允許,我會為你收拾殘局的。”鄭飛黃說。 秦雨青還是將信將疑:“就算我真的是毒害友姑和你的孫女的兇手,你會將我繩之以法嗎?” “愛之深,容之寬,不忍責,”鄭飛黃說:“雨青,和你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對你還心存懷疑,但我不會說,更不會像以前一樣,將你交予衙門?!?/br> “你懷疑我犯了重罪,卻不審問,不報官,不嚴刑,還每夜和我幽會,一官,你怎么對我愛得那么寬容?會讓我放縱的?!鼻赜昵嗥鹕碚驹诖扒啊?/br> 鄭飛黃也起身,給她披上大衣:“雨青,我不會說著甜蜜的情話來哄你,可這就是我對你的用心,即使你犯罪了,我也會縱容,默許,給你遮風擋雨。僅此而已?!?/br> “僅此而已嗎?一官,你對我的縱容,已是罪了。”秦雨青靠在他懷里想:如果鄭飛黃所說是真的,那么他也太過愛我。如果他所說只是在騙我,那就是他還沒有玩夠我,還想再玩一會。只是,此刻,我覺得被保護著,縱情地保護著,不用疲憊地堅強度日。 至幸堂前,新的繼承者鄭世蔭回來了,在此等候已久的浣衣房浣衣女容小雪捧著洗凈的衣裳走上前:“四少爺好。奴婢容小雪給你送衣裳來了。” 小雪眼神迷離,鄭世蔭看出她的意思:“把衣裳送進去吧?!?/br> “是——”小雪回答。 鄭世蔭記得這個刻意引他注意的容小雪:大哥曾經(jīng)的丫環(huán),差點被大嫂逐出鄭府,但莊睿合力保了她。 吃飯時,大夫人問鄭世蔭:“世蔭,你現(xiàn)在是鄭家的接班人,這傳宗接代的任務也不能忘啊。娘給你選了幾位大家千金,就等著你挑了?!?/br> “娘替世蔭想的周到,多謝娘了。但世蔭以為,當以家業(yè)為重,替父親分憂解難為先,至于婚姻大事。世蔭倒不愿像大哥一樣急躁。”鄭世蔭說得好聽,但大夫人不樂意:“世蔭就是比他大哥明儼懂事得多。但娘想做奶奶,抱孫子,世蔭你可有這份孝心?” “娘,其實世蔭心中一相中一人,浣衣房的容小雪,考慮到她的出身,做正房是不可能,世蔭一切還是憑娘做主吧?!编嵤朗a直接點出了名字。 這下丫環(huán)撈月的心跳加速:自從小雪被趕回浣衣房,我就常勸她離開鄭府,嫁人??伤褪遣宦?,如今,她恐怕要以為自己麻雀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這丫頭,生性大愚若智。我對她也是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將來就此向她爹娘交代吧。 大夫人想:世蔭雖不愿現(xiàn)在娶親,但所提的容小雪,卻挺合我心意,以后看小雪的表現(xiàn)了。 大夫人說:“世蔭,娘就準了你。讓這個小雪做你的侍妾,以后看她表現(xiàn)如何,你自己定奪,怎樣?!?/br> “兒世蔭多謝娘?!编嵤朗a對大夫人說話總是禮數(shù)不落,如官場言辭,無母子之情,這讓大夫人感慨:終究不是自己生的。不過容小雪來了,可得給我好好干活。 VIP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鄭明儼心亂了 秦雨青早上依舊從館娃齋出來,走到了必經(jīng)之路:?,|院和社玖院的交界之處:就是開滿墨蘭花的小道。 鄭明儼在前面等,他轉過頭:“雨青,昨日早上你就是從這里回到?,|院的,這是你每日的必經(jīng)之路嗎?” “是的,大少爺!”秦雨青想走。 鄭明儼攔住她:“昨日,我?guī)в压没厣缇猎褐?,說她不知廉恥,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打情罵俏,**,耐不住寂寞。然后,把她鎖在房里?;貋砗?,發(fā)現(xiàn)她一日三餐沒吃沒喝,還寫了休書,讓我休了她,我署了名,這樣的yin婦就該被逐出鄭家。不過,這都是拜你的夫君二少爺所賜?!?/br> 秦雨青先不說話,給了鄭明儼一巴掌:“原以為是翠竹君子的你,連個男人都不是!先不說你兩次對我禽獸般的羞辱,就說友姑,做錯了什么,你用那么猥褻的詞罵她,難怪她會氣得不吃不喝,還自寫休書。友姑為你付出了多少,要我一點一滴輸給你聽嗎?光是她無微不至地照顧鄭經(jīng)這個并非他親生的兒子,你就該對她感恩不盡,嬌容慣縱,你還做出這種白眼之事,以后看誰還愿嫁你!” 鄭明儼一嘆氣一笑:“雨青,你怎么連我在騙你都看不出來了呢?是你我生疏了,還是你剛才也氣昏了頭?昨日我確實罵她,鎖她,友姑確實生了一天的氣,也寫了休書,但我撕掉休書,還抱著她喂飯給她。以前一逗她,她就不氣了??伤@次似乎是被傷透了心,連笑一下都吝嗇地不給我?!?/br> “那是你活該!”秦雨青說:“不過你撕掉休書,向友姑道歉,算你還是個人?!?/br> “雨青,你剛才那么激動,你還在乎我和友姑是嗎?既然和世渡無感情,為什么不和我們重聚?”鄭明儼用腳踢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