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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我可曾記得你就在這建安廳說過,以后若是沒人請你,不稀罕來此用家宴嗎?都說你臉美得吹彈可破,我看今日比城墻還厚!” “這個臉皮的事,奴婢可不敢擔,與大夫人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誒,今日六少爺世默也來了,這讓我一下子就想到與六少爺同齡的五少爺世襲,意外失蹤后,不知生死。還有五少爺?shù)耐绺缍贍?,兩兄弟都在外,真是可憐了他們的母親三夫人。”秦雨青今日特別顯眼,主演了飯桌上與大夫人對抗的角色。 五夫人則不悅:“秦雨青,你不要把世襲和我的世默說到一起,晦氣!” “賤婢就是賤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盡說些喪氣話!”大夫人辱罵秦雨青。 整頓午飯,全是秦雨青和大夫人言辭對決的火藥味。直到董友姑提前離開,秦雨青才不語,不管大夫人如何諷刺都不語,匆匆吃了幾口飯后就走了。 大夫人氣得一拍額頭:怎么把友姑給忘了,不是要說她幾句嗎?沒事,還有晚飯呢。 旁邊的丈夫鄭飛黃卻還是個迷醉樣,大夫人緊咬牙關低聲說:“老爺,可以收斂點一下了,到時人家不知你是覬覦丫環(huán)還是媳婦!” 到了晚飯,秦雨青,鄭明儼和董友姑都來用晚飯家宴。大夫人這回一開始就瞄準了董友姑:“友姑,近日來,你言語漸少了……” 秦雨青照樣為了引開大夫人對董友姑的不滿,故意撒嬌:“我說明儼啊,你好些日子沒有陪我了,你心里就只有大少奶奶,我看你是不想要我們母子了吧?!?/br> 鄭明儼心領神會的接話:“雨青,這長幼尊卑,當井然有序,你得學著點。友姑從不嫌棄與你這個丫環(huán)共事一夫,你對友姑當尊重些?!?/br> “一口一個友姑,我看你就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鼻赜昵嗉傺b生氣。 鄭明儼也假裝生氣:“秦雨青,你別得理不饒人?!?/br> 兩人這是吵架的氣氛,董友姑卻絲毫不理,大夫人正奇怪著,鄭飛黃奇怪,他們不是曾愛得死去活來嗎?怎么說吵就吵:“你們要吵架出去吵,別在這煩人。” 大夫人不會上第二次當,直接問董友姑:“友姑,你這袖子掀起來給我看看,我怎么偶然看到有一道道的刀痕呢?” 夏天的衣服薄,鄭飛黃也看見了:“友姑,你手上的刀痕是怎么回事?” “老爺,夫人,大少奶奶不只是手腕上,手臂上,腳上,都是這樣的刀痕?!毙⊙┢炔患按卣f。 董友姑淺淺地回了一句:“爹,娘,是我不小心弄傷的?!?/br> “弄傷也不會有這么多吧?到底怎么回事,友姑,是不是明儼欺負你?”鄭飛黃詢問。 “老爺,夫人,大少奶奶身上的刀痕都是自己用刀割出來的,就在那個新來的丫環(huán)蔡禾苗來那天?!毙⊙┊斕酶鏍睿雸髲投压煤筒毯堂?。 大夫人對蔡禾苗破壞她的神符一局是恨之入骨,立刻說:“來人,將蔡禾苗帶出去,十大板!” 小雪得意著。 大夫人繼續(xù)問:“友姑,你為何要用刀割傷自己,告訴大娘,大娘替你做主?!?/br> “是我不小心弄傷的?!?/br> 鄭明儼已想不到更好的說辭來保護董友姑:“爹,大娘,你們就別再問了,友姑不都說了嗎?不小心弄的?!?/br> 秦雨青也著急,故意摔碗撩筷子:“總說些刀割的話,這飯還讓不讓人吃了,煩人!” 鄭明儼再次與她吵,爭取眾人的注意:“秦雨青,你給我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摔碗了?” “難得來吃個家宴,還吃得這么不開心,摔碗又怎樣?”秦雨青還不講理地拍桌子。 鄭明儼附和:“我要不是看你懷有我的孩子,早就拳腳相加了!” “你打啊,往這里打,打掉你的種!”秦雨青膽大到指著肚子吼鄭明儼,她打算以后就和鄭明儼豁出面子,用這大鬧建安廳的方法暫時保護著不想說話的董友姑。 鄭明儼還真打了她一掌:“你別得意,給我好好護著我的孩子。我告訴你,要事沒這孩子,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br> 五夫人笑話:“這兩位不是曾經(jīng)愛得死去活來,誓死相隨的一對嗎?我還看好你們能經(jīng)得起幾年的考驗,沒想到一年不到,這所謂的愛呀,情呀,就被磨光了?!?/br> 秦雨青像個潑婦一樣喊街:“天哪,我相公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不如去死了算了?!?/br> “雨青,別鬧太大,注意你自己的身體?!编嵜鲀耙幻鎿闹压茫幻孢€怕秦雨青有事。 鄭飛黃說他們:“明儼,你和秦雨青給我安靜!” 這兩個年輕人如此激烈的一唱一和只是被飯桌上的家人當成一場戲,卻沒能吸引最重要的兩個人——鄭飛黃和大夫人。 大夫人是鐵了心針對董友姑:“友姑,這些日子你話少了,見到長輩也不行禮,不問好,大娘理解你,是不是有孕在身,覺得累了?” “嗯,累?!倍压镁瓦@么回答。 這讓大夫人很不痛快,鄭飛黃也暫時放下心里的秦雨青不管,問:“友姑,你是董家大小姐,鄭家大少奶奶,說話要有禮數(shù),分寸。剛才是怎么跟大娘說話的?” “嗯,我知道了?!倍压脽o力地回答。 鄭明儼看這樣下去不行,友姑遲早要露出精神不振的癥狀,鄭明儼急著說:“爹,大娘,我和友姑都吃飽了,先離席了?!?/br> “等等,”大夫人說:“友姑,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女人懷孕都有些,但你這樣割傷自己就不對勁了,大娘半輩子都聞所未聞,給你請個大夫來看看,心里才放心得下,否則,鄭家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呢?” “我沒病,不要看大夫,要看的話,你自己去看!”董友姑說完這話就一個人回東廂房。 “這友姑,怎么說話的,真是太不像話了,非得請個大夫來。”鄭飛黃覺得不對,放下筷子,也不吃飯了。 鄭明儼想要追出去,卻聽五夫人饒舌:“老爺,大夫人,友姑神經(jīng)兮兮的,是不是腦子不好了。難道是被小滿的死嚇出了什么癇癥?” “五娘,請您說話尊重他人,注意輕重,也給自己留點余地?!编嵜鲀皟春莸囟⒅?,五夫人不敢再說什么。 “明儼,你也對你五娘尊重些?!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