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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非罪失笑,伸手揉亂了肖竹一本來就柔軟蓬松的頭發(fā):“走吧,別瞎想?!?/br>肖竹一繼續(xù)面無表情,自暴自棄一樣的說道:“大叔、音音,要你們一句安慰很難嗎?我好傷心?!?/br>戚非罪、音女:“你還是小孩子嗎?”想了想,戚非罪又加了一句:“比女人還小的孩子。”聽到這句話的人下意識看向了在場唯一的女性——譚于云。特異屬金屬系異能者譚于云露出了一個充滿母性光輝的笑容:“呵呵,我還沒有孩子?!?/br>“……”肖竹一面色猙獰的掐住帝血十一的脖子,“十一,都是你的錯!”帝血十一翻了個白眼。呵呵,他的錯。直升機(jī)上,除了仇則然和路亡歌之外,所有人都參與了談話,戚非罪偶然也會插上兩句,總的來說氣氛還算熱烈。但末日之后,沒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哪怕是空中。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的仇則然忽然發(fā)出一聲驚叫。所有人都敏感的朝著窗外看去,那個面向憨厚的飛行員則露出一副見鬼了的神情。古有篇逍遙游,言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那是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天種,它很大,遮住了直升機(jī)之前所有的光線,它在飛,用翅膀,它有著和魚類一樣的身體,它的眼神猙獰而充滿了血色和殺戮色彩。——鯤鵬。那只上古傳說中的怪物。那個飛行員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幾乎是瞬間,直升機(jī)開始劇烈的抖動,氣流的瞬間不穩(wěn)定令這架直升機(jī)幾乎散架。帝血十一一把推開那個飛行員,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聲音冷靜:“我來駕駛?!?/br>仇則然還來不及抗議這個實力最高的人竟然做了飛行員這樣子近乎無用的職業(yè),而不去對抗那只鯤鵬,戚非罪凌厲的眼神就掃了過來。這個時候掉進(jìn)海里,你是等著這只鯤鵬來吃你嗎?天種發(fā)出一聲尖叫,風(fēng)起——隨即云動,相應(yīng)的,雨來??耧L(fēng)驟雨來臨。那只鯤鵬似乎并沒有進(jìn)攻的念頭,只是在不遠(yuǎn)處不斷的制造的風(fēng)雨,而自己卻在一旁冷冷的注視著。在這種時候,飛行的技巧和穩(wěn)定性就顯得格外重要,而在帝血十一的cao縱下,總算雖然他們的直升機(jī)不是很穩(wěn),但還沒有掉進(jìn)海里。幾乎所有人都慶幸這一點的同時,仇則然的一聲冷哼就顯得極為明顯。“喲,小鬼。”國字臉大叔笑嘻嘻的說道,“你可真傲氣?!?/br>展流霸跟著說道,笑容憨厚:“這可不是傲氣,這是傻氣。”“我看是……”仇則然猛地站起來:“你們夠了!”戚非罪涼涼的翻翻眼皮:“別亂動,你很重,小心飛機(jī)掉下去?!?/br>仇則然青了臉:“……”其他人悶笑。全酒猶豫的搭上仇則然的肩膀:“我想你以后還是……”仇則然甩下全酒的手,臉色鐵青。這時,紫洛忽然在精神中和戚非罪搭話:【我認(rèn)出他了?!?/br>【誰?】戚非罪眼睛緊盯著那只鯤鵬,隨即反應(yīng)過來,【它?】【對,天地間唯一一只鯤鵬,除了他還有誰?】【那他是?】【……】紫洛有些郁悶,【我不知道。】【嗯?】【因為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他。】戚非罪頓了一下:【你恢復(fù)記憶了?】【誒?】【天種只會有一只,無論是上古還是現(xiàn)在,死了就是真的沒有了……而你,一直存在著吧?】【……】紫洛停頓了很久,才道,【一點點?!?/br>【你想起了什么?】紫洛的聲音忽然變得悠長而緬懷:【洪荒初開,龍鳳大興,天地大戰(zhàn),龍族式微,鳳族興盛。宇宙之源起,洪荒之種消。絕云洗碑,七曜之燈。機(jī)有變,時有轉(zhuǎn)。獄中涅槃,熄火再燃。成神禁忌,唯得……可破?!?/br>說完這一段近似于預(yù)言一樣的話之后,紫洛就似乎有些泄氣:【可我不懂這是在講什么?!?/br>戚非罪垂眸,彎唇而笑:【我懂就可以了,紫洛?!?/br>紫洛怔了怔,隨即轉(zhuǎn)向另一個話題:【對了,這次你們這個什么任務(wù)……】【怎么?】因為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所以戚非罪的心情變得極好,哪怕眼神昏暗一片的狂風(fēng)暴雨都沒有阻擋他的好心情。【有蹊蹺。牽涉因果,你要當(dāng)心。】戚非罪眼神又有點抑郁下來。他現(xiàn)在最恨的詞就是因果。媽的現(xiàn)在隨便做一件事情就牽扯到因果,狗屎!另一邊,帝血十一和鯤鵬的搏斗也進(jìn)入了最后階段。鯤鵬似乎意識到了某種危險而熟悉的氣息,他猙獰的眼神帶著一絲溫情的看了眼直升機(jī),隨即扇動翅膀離開。【天咒?!孔下宓穆曇繇懫鹪谄莘亲锖托ぶ褚坏哪X海中,順便還加上了音女。【何事?】天咒很快的回應(yīng)道。【魂鑒之法?!?/br>【你要干什么?】天咒警惕的說道。紫洛似乎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解釋道:【堅定鯤鵬,他不太對勁?!?/br>【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肖竹一訓(xùn)斥道:【天咒!】天咒沉默下來,隨即冷笑道:【好啊,出了什么問題可不要怪我?!?/br>【……】紫洛沉默下來。天咒頓了頓,又說道:【算了,就一個魂鑒之法而已?!?/br>【什么是魂鑒之法?】戚非罪轉(zhuǎn)而問著紫洛。紫洛聲音有些低沉,不過看天咒只是別扭了點,還不至于不可理喻,最終還是提起了興致:【魂鑒之法,是天咒獨有的技能,可以鑒別任何生物的靈魂狀態(tài)?!?/br>【你怎么會知道?】肖竹一有些驚訝。【他是皇。】【我是皇?!?/br>兩人帶著不同語氣和相同內(nèi)容的話語重疊在一起,讓人有些分不清,竟一瞬間覺得他們有了一份默契。【也就是說,你可以cao縱他?】戚非罪挑眉,某些惡劣的心思頓生,偷偷摸摸實際上是光明正大的對著紫洛說道,【紫洛,物效主人形,什么時候要對他做點壞事?!?/br>【……】原來大叔你的形就是這個樣子的。【……】哥哥我還是個小孩子呢!【……】他到底選擇了怎么樣奇怪的主人?唯一發(fā)言的是天咒,他近乎惱羞成怒的低吼:【憑什么是他對我做壞事?】【你想對他做?】戚非罪惡劣的反問。【……】身為植物之皇的紫洛自覺的去安慰自己受傷的臣民:【天咒,魂鑒之法?!?/br>天咒哼了一聲,然而隨即便驚叫了一聲:【這不可能!】【怎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