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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根本不理燕熙潮,自顧自道:“對了,我還有一樣?xùn)|西給你?!?/br>“什么東西?”燕熙潮感覺到楚泉在他手里塞了一個冰涼的瓶子,“這里面是……”“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替我保管好就可以。等我醒來,你再還給我。”“嗯,我知道了?!毖辔醭秉c點頭,想沖楚泉笑笑,確實朝著無人的那一個方向。楚泉胸口一窒,躺了回去,“我睡了。”“嗯?!?/br>“等我睡著后,你就不要再來了?!?/br>“……”燕熙潮心里空蕩蕩的,他在黑暗中睜著失神的雙眼,感覺到懷里的人氣息漸漸微弱下去,他不知道楚泉是否還清醒著。如楚泉還醒著,他很想再和他說幾句話,畢竟想到再次聽到他的聲音,不知道要過多久。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雙耳還能用呢?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好輕輕喚了一句:“楚泉?”作者有話要說:弱弱地說一句,在作者的大綱中,本來到這里就是結(jié)局的。但是!我還是覺得開放式結(jié)局神馬的太不人道了!所以這文還沒有完……后面還有……☆、第73章清晨的第一縷微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似乎感覺到了陽光的溫度,燕熙潮微微抬起頭,道:“來人?!?/br>兩個宮女推開門走了進來。燕熙潮問:“什么時辰?”“回陛下,已經(jīng)天亮了?!?/br>“嗯?!毖辔醭钡氖种笓崦鴳牙锶似届o的臉孔,“你們替皇后梳洗罷?!?/br>“是?!?/br>燕熙潮想了想,又道:“還是算了,讓朕親自來?!?/br>宮女們打來熱水放在床邊,燕熙潮想沾濕帕子,卻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宮女立刻重新端了盆熱水進來。燕熙潮出奇地有耐心,小心翼翼地替楚泉擦拭身體,臉色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就好像他能看到楚泉的睡顏一樣。他睜著眼睛,一直看楚泉的方向看,許久才道:“這次皇后睡得時間會比較久,他很愛干凈,你們必須每天替他擦洗,換衣服——他喜歡穿白色衣裳。”“奴婢明白。”“行了,你們下去罷。”宮女退下后,燕熙潮又在床邊坐了許久,才走出了永寧宮。在楚泉醒來之前,他必須嚴(yán)格限制自己來看他的次數(shù)。楚泉說得沒錯,他來永寧宮只會加快自己衰弱的速度,他幫不了楚泉,甚至不能看到楚泉的樣子——燕熙潮突然發(fā)現(xiàn),他這輩子剩下的日子所有的意義,都只限于能將楚泉抱在懷里,和他說上幾句話??墒牵瓦B這些,對未來的他們來說,說不定也只是奢望。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燕熙潮已經(jīng)習(xí)慣了雙目失明的日子,也習(xí)慣了楚泉的沉睡。他很少去看永寧宮,只是會在被思念折磨得受不了的時候,才來到楚泉身邊,什么都不做,只是握著他的手,在一邊自顧自地低語。“朕聽說碧霄國的新帝登基了,就是曾經(jīng)拐走過你的前二皇子,據(jù)說他也要立個男后,很驚訝吧?”“朕今日帶來了你喜歡的點心。以前總是覺得這些太甜膩,不許你多吃,但只要你睜開眼睛,你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br>“在朝廷之上,李丞相又提到了子嗣問題,朕忍不住告訴了他那件事……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的。若他知道未來的太子是你的骨血,也不知他會是哪副表情?!?/br>“朕在御書房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朕就想來看看你……你不會嫌棄朕煩吧?”“今日朕去瞧了那名女子,她的氣色看起來很好?!?/br>……六個月后,被燕熙潮選中的女人誕下了一名男嬰。這個男嬰一落地就被封為大燕的太子,取名為燕晨。太子的生母,一直是個謎。燕熙潮對外聲稱她是自己曾經(jīng)臨幸過的一個宮女,生下太子不久便因病去世。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那個女人帶著一大筆財富,離開了皇宮,從此不能再進京城一步。燕晨的到來,讓燕熙潮的心思不再是全放在楚泉身上。太子是楚泉的骨血,也是他們共同的孩子,燕熙潮打算等他長大成人,就把整個天下都交給他,因此,他不允許在燕晨身上出一點問題。燕熙潮時常想,以楚泉的個性,會是怎樣一位父親?燕熙潮每時每刻都在盼望楚泉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看看太子。可直到太子滿百天,楚泉都沒有醒。燕熙潮找來了殷云舟,殷云舟替楚泉看過之后,無奈道:“皇上,這還是和以前的情況。我沒有辦法讓他醒來?!?/br>“我知道??墒悄銈儾皇钦f他睡半年就能醒來了?現(xiàn)如今都快一年了。你們究竟還要讓朕等多久?”“皇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知道,以皇后的情況,就算永遠不能醒來,也是很正常的?!?/br>“朕不要聽到這個答案?!毙闹械牟话矌缀跻獙⒀辔醭毖蜎],他冷聲道,“你再說一句,休怪朕無情。”被無辜波及的殷云舟只好道:“不如讓前輩看看?”“你最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前輩請進宮來。”殷云舟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可是,前輩是不能離開忘川河的啊。臣認(rèn)為,還是讓臣帶皇后去吧?!?/br>“不行。”燕熙潮好不猶豫道,“去忘川河路途遙遠,萬一發(fā)生什么,讓朕怎么辦。朕不能冒這個險?!?/br>殷云舟只好道:“那我就先給前輩寫封信罷,若他不肯來,我們再想辦法?!?/br>讓殷云舟沒想到,信送出去沒多久,忘川老人便親自來到了京城。燕熙潮不敢怠慢,立刻親自把老人迎進了宮里。殷云舟跟在老人身后,嘀咕道:“我沒有想到您真會來。”老人慢悠悠道:“我很在乎那孩子。”說完,他看了一眼燕熙潮,問:“皇上最近情況如何?”燕熙潮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走起路來腳步都是虛浮的。他勉強笑了笑,“多謝前輩關(guān)心,朕很好?!?/br>“老夫可不這么認(rèn)為?!崩先撕敛豢蜌獾?,“若皇上想看到太子長大,還是少去見皇后比較好。”燕熙潮垂了垂眸子,沒有說話。“老夫這里有一位藥丸,也許對皇上的眼睛有好處,皇上若不嫌棄,可以試試?!?/br>燕熙潮聽后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多高興,“多謝前輩,只是,還是先請前輩去看看皇后吧?!?/br>幾人來到永寧宮,燕熙潮推開楚泉的房門,帶著老人走了進去。老人看到平靜地躺在床上的楚泉,心里一沉,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他用靈力感受把楚泉全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