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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堅(jiān)定道:“我和你一起去?!?/br>國師駕到,將軍府的人也不敢怠慢,把人請到了前廳,奉上上好的茶水。等了片刻,莊隨才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個神情冷漠的少年。少年長得清秀漂亮,看身上的衣著也知道他不是將軍府普通的下人。楚泉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少年目光中透露出的敵意,他略微思索,確定自己從來見過這個少年,不過他也沒有多心,連燕熙潮都不在乎,這種小角色自然不值得他放在心中。顧永年也暗暗打量著楚泉。面前的青年雖然長相英俊,但遠(yuǎn)不及自己年輕漂亮,也知道他和燕熙潮之間到底有什么糾葛。“不知國師駕到,有失遠(yuǎn)迎,實(shí)在是……”楚泉揮揮手,懶得和他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把辔醭蹦???/br>顧永年心里一驚,燕熙潮的本名很少有人知道,而楚泉卻相當(dāng)清楚,甚至毫不忌諱地說了出來?!把啻蟾缟眢w不適,還在休息?!鳖櫽滥暝趯ρ辔醭钡姆Q呼上用重音強(qiáng)調(diào),他露出乖巧的笑容,“不知國師有什么事?如果不重要,告訴我們便是,我們對轉(zhuǎn)告燕大哥的?!?/br>面對顧永年的挑釁,楚泉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似乎根本沒有把顧永年放在眼里,他對莊隨說:“叫他出來見我。”被忽視的顧永年咬了咬嘴唇,勉強(qiáng)笑道:“國師,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將軍他在休息……”“那把他叫起來。”莊隨嘆了一口氣,“將軍已經(jīng)昏迷了好幾天,實(shí)在沒有辦法見你。若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行,”楚泉微微一笑,“那就我去看看大將軍究竟病得有多重?!?/br>顧永年下意識地想阻止楚泉去見燕熙潮,氣急敗壞地叫了一句:“莊大哥!”“你放心,沒事的?!?/br>“那個國師一看就對燕大哥不安好心,萬一……”“不會的?!鼻f隨篤定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楚泉不會那么狠,他舍不得傷害將軍。”燕熙潮之所以能擁有的生命,完全是因?yàn)槌?。為了讓燕熙潮?fù)活,楚泉幾乎連自己的命都搭了進(jìn)去。可以說,楚泉缺失的魂魄就在燕熙潮身上,而燕熙潮每一次心的跳動,都有楚泉的一份。楚泉斷然舍不得,將這個來之不易,自己付出巨大的生命抹殺。可是莊隨沒有料到,楚泉比他想得狠得多。顧永年不知道當(dāng)年的是是非非,聽莊隨一說,更確信兩個人關(guān)系不正常,氣得咬牙切齒。楚泉跟著莊隨和顧永年來到燕熙潮的房間。一走進(jìn)去,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再看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燕熙潮,這才相信燕熙潮是真的病了。一段時間沒見,燕熙潮瘦了整整一圈,臉色也蒼白得嚇人,可是五官還是那么精致,有幾分病美人的味道。楚泉一時看失了神。燕熙潮有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可骨子里卻狠到極致,城府極深,他的計(jì)劃就像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天羅地網(wǎng),每個人都在他的算計(jì)之中,用蛇蝎美人來形容他。早在認(rèn)識他之初,楚泉就暗下決心就算關(guān)系再親密,一定要對這個人有所防備??墒撬阶詈筮€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想想也是,一個在臨死之前就計(jì)劃好了死后幾十年的人,想必自己早在他的算計(jì)之中吧。“國師,我們沒有騙你,將軍已經(jīng)昏睡好幾天了。”“看出來了?!背?,“你們放心,他死不了?!?/br>楚泉話剛說完,燕熙潮的手指就輕輕彈動了下。“你們出去,我想一個人看看他?!背?。莊隨和顧永年對視一眼,“這……”“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背菩Ψ切Φ溃按虤⒋髮④姷淖锩?,我可搭檔不了?!?/br>莊隨猶豫了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莊大哥!”顧永年喊了出來。莊隨把顧永年拉出房間,低聲道:“說不定,他能讓將軍醒來。”“胡說!憑什么?”“我們就站在門外,有什么動靜立刻沖進(jìn)去。你放心,出不了事的?!?/br>顧永年心里還是不同意,卻知道再說了也沒有。莊隨不是燕熙潮,不會無條件地依著他。顧永年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不,現(xiàn)在就連他的燕大哥對自己都不再是有求必應(yīng)了。楚泉定定地看著燕熙潮,伸出手掐住了燕熙潮的脖子,卻怎么也使不出力氣來。此時,燕熙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而后專注地凝視著他,清澈的瞳孔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印出楚泉的身影。這算飽含情誼的眼睛,誰看了不會動容?可楚泉只是冷冷地笑著:“你雖然是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的大將軍,脖子倒挺纖細(xì),和女人似的,想要掐死你好像也不是一件難事?!?/br>燕熙潮沒有回答。“怎么不說話?”楚泉問,“生病生傻了?”燕熙潮虛弱地說:“我很累,與其有力氣和你拌嘴,不如多看你幾眼?!碑吘梗芏嗫匆谎凼且谎哿?。“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的?!毖辔醭敝敝钡乜粗?,“你想要就拿去罷?!毖辔醭毖垌盗讼聛恚捌鋵?shí)……這樣也不錯?!?/br>楚泉絲毫不為所動,“燕熙潮,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還活在這世上的人之中,恐怕是我最了解你。你明知道我目前不可能殺你,才說出這樣的話來,目的是為了什么?估計(jì)只是為了讓我心軟吧?”燕熙潮輕笑了一聲,“很聰明,那么你心軟了嗎?”“沒有,”楚泉毫不猶豫道,“趁著你還有力氣說話,我問你,對于今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說的?”“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楚泉譏諷道:“看來大將軍就算在病中也不忘演戲啊。你敢說,皇后難產(chǎn),皇子夭折的事情,和你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是么?“燕熙潮沉吟片刻,“你認(rèn)為這是我做的?”“難道不是么?我第一次被孔音帶進(jìn)宮,皇上晚上頻頻做噩夢,想必也是當(dāng)時身為怨靈的你做的吧?你手下有兩個控靈師,找到一個怨靈釋放怨念并不是什么難事?;噬先魺o后代,你的計(jì)劃實(shí)施起來只會更方便?!?/br>燕熙潮胸口一陣鈍痛,“所以,你是為這件事來找我?”“自然。”燕熙潮沉默片刻,才道:“我沒有?!?/br>“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我做類似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來問我,我定會承認(rèn)。但一次,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