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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問出剛才那句話,就已經(jīng)可以證明她心里的關(guān)懷了。同樣一路無話,回到府中已經(jīng)是下午了,溫子笙告別了溫夫人之后,便叫上他院子里服侍的侍女鈴兒一起往田婉心居住的清暉園去。來到清暉園的時候,正好看見田婉心的貼身侍女彩兒正將陳大夫送出來,看陳大夫的神情,就知道他仍舊是沒有找出讓田婉心昏迷不醒的病因。長留夢若是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來,也就不會在江湖上這么出名了。趁著彩兒去送陳大夫這個時間,溫子笙將長留夢的解藥喂給了田婉心,隨即便坐到床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床榻上一臉安靜的田婉心,心中始終無法明白,如此美麗的女子,為何會有這樣一幅毒蝎一般的心腸?明明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為何性格會差別這么大呢?他始終想不明白。片刻之后,彩兒送完陳大夫回來了,一眼就看見走在床邊專注看著她家小姐的溫子笙,加快腳步上前行了一禮,“彩兒見過少爺?!?/br>“起來吧?!彼氐?,視線依舊停留在田婉心的臉上,“大夫怎么說?堂姐怎么樣了?”他對長留夢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在前世的時候有聽過罷了,此刻看著田婉心的樣子,才知道長留夢對人體所造成的損害的確是挺大的,田婉心向來紅潤的臉頰此刻是蒼白一片,連她向來引以為傲的紅唇也是慘白慘白的。彩兒不疑有他,如實回道:“大夫說還是無法找出病因,但好在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無需擔(dān)憂會有什么性命之憂?!?/br>溫子笙點點頭,長長嘆了口氣,語帶擔(dān)憂地道:“婚期還有兩日,也不知道堂姐是否能夠趕得上?!?/br>彩兒一直都伺候在田婉心身邊,這么多年來溫子笙對田婉心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一點兒也沒有懷疑過溫子笙竟也會有對田婉心虛情假意的時候,聽到他這么說,也只是配合著嘆了口氣,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回道:“少爺無需擔(dān)心,小姐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但愿吧。”他嘆息道,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彩兒,關(guān)懷道:“看你臉色不是很好,這幾日照顧堂姐是不是很辛苦?”彩兒畢恭畢敬道:“這是彩兒應(yīng)該做的事情,無所謂辛苦不辛苦。”“這樣吧,我讓鈴兒留下來幫忙吧?!边@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鈴兒是他的侍女,對他一直忠心耿耿,而這次留下鈴兒也是為了防止田婉心醒了之后又重新服用長留夢,來之前他已經(jīng)吩咐過鈴兒了,不管如何,一定要寸步不離地照顧著田婉心,等田婉心醒了第一時間通知他父親。彩兒皺了皺眉,正在心里思索著如何回絕,溫子笙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田婉心,道:“這場婚事定的實在匆忙,真是委屈堂姐了。”關(guān)于那天晚上的事情,田婉心并沒有跟彩兒多講,她只知道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脫離田婉心的掌控,而且變得完全無法控制,原本按照她們之前的計劃,此時跟孫謙定下婚約的應(yīng)該是柳婷的,彩兒雖然不知道為何會變成田婉心,但也知道絕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才會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作為下人,她并不敢對田婉心多問,如今聽見溫子笙這樣說,她除了納悶之外也不敢多嘴,而溫子笙似乎也沒有想要她的回應(yīng),自顧自地又繼續(xù)說下去:“不過只要堂姐自己喜歡,我都會支持她的。”聞言彩兒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聲,她家小姐才不會喜歡這樣,孫謙這樣的人哪里配得上她家小姐?但她面上還是一副恭順的表情。而到了最后,直到溫子笙離開了,彩兒才反應(yīng)過來,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被溫子笙繞進(jìn)去了,竟然真的讓他把那名叫鈴兒的侍女給留下來了!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但是她也沒多想,反正她相信她家小姐服用的劑量足夠讓她昏睡到婚期之后,就算多了個外人在這里也是無需擔(dān)心的,這樣一想,她又安心了下來。只不過,她這樣的安心,只持續(xù)到了晚上。☆、第38章章038壞她計劃【01】戌時三刻,在彩兒預(yù)計中應(yīng)該還要昏睡多幾日的田婉心忽然清醒過來,她都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白天溫子笙留下來的玲兒已經(jīng)激動地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了,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沒用到,整個溫府上下都知道了田婉心清醒過來的消息。接到消息時溫子笙正在看書,等他趕到清暉園時,房間里已經(jīng)擠滿人了,白天剛見過的陳大夫正在給田婉心復(fù)診,而溫相爺跟溫夫人則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候著。躺在床上的田婉心臉微微向里側(cè)著,臉色是意料之中的難看,甚至比起白天看到的時候還要蒼白一些,嘴唇抿得緊緊的,就不知道她臉色這么差,是因為身體損耗導(dǎo)致的,還是因為事情沒有按照她所設(shè)想的那樣發(fā)展給氣的就不得而知了。“爹爹,娘親?!彼泡p了腳步走過去,“堂姐怎么樣了?”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明明白白地在他眼中看到了真真切切的關(guān)懷,他知道,他父親對田婉心是出自真心的疼愛,若不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田婉心的聲譽,他是絕不可能違背田婉心的意愿讓她嫁給孫謙的。溫相爺?shù)偷蛧@了一聲,沒說話。這時陳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指,神色有些奇怪的模樣,自言自語道:“真是怪哉?!?/br>聞言溫相爺立即緊張起來,“怎么了?”陳大夫斟酌了片刻,才說道:“下午過來診斷時,小姐體內(nèi)還持續(xù)著不明因由的高燒,而此刻,高燒卻已經(jīng)降下去了,而且——”他皺眉思索片刻,對這種從未遇到過的情況有些拿不準(zhǔn),“——從方才小姐的脈象來看,除了身子有些虛弱之外,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無緣無故的昏睡,怎么也找不出的病因,還有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清醒,整件事情都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古怪。陳大夫的話語剛落,溫相爺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懸在半空中好幾日的心口大石終于放下了,又聽見陳大夫說道:“接下來小姐只需靜養(yǎng)兩日便可痊愈,老夫會給小姐開幾劑安神調(diào)養(yǎng)的藥,每日按時服用即可。”而聽到此話的田婉心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從醒來到現(xiàn)在她一口氣就一直憋著,心口隱隱作痛,卻只能維持沉默,她怕一開口她會控制不住自己,將自己辛辛苦苦維持了這么多年的溫柔假象給破壞了。可是極度的憤怒又讓她平靜不下來,她不甘心,為何連這件事情都無法按照她的意愿去發(fā)展?她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