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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卿國國法規(guī)定,皇子滿十六歲周歲便要從皇宮中搬出來另立府邸,滿十八周歲便可獲得封號,如今三皇子從皇宮中搬出來已經(jīng)將近一年了,但還沒獲得封號,因此府邸此刻還是成為三皇子府。從府邸中的布置裝潢等就可以看出,皇上對這個皇兒的寵愛絕對是目前絕無僅有的,已經(jīng)擁有自己府邸的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府邸絕對比不上三皇子的府邸。三皇子斐君琛并沒有讓溫子笙等很久,沒過多久,方才去通報的下人便回來了,“溫公子,主子有請!”穿過一道圓形拱門,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道常常的廊道,那名帶路的下人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恭敬地朝溫子笙行了個禮,禮貌道:“主子就在前面的亭子等著溫公子?!?/br>順著那名下人所說的方向望去,溫子笙果然看見了一座修建在小湖上面的亭子,距離有點遠,他只能依稀看到那里只有一個身影,想了想,他轉(zhuǎn)身跟在他身后的云清說道:“你在這里等我?!?/br>云清點了點頭,“云清知道?!?/br>溫子笙安撫性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才轉(zhuǎn)身往那個亭子走去,走近了才看得清楚,一身雪色衣裳的三皇子側(cè)身對著他,一手執(zhí)筆,而筆尖下面,是一副幾近完工的山水圖。☆、第23章章023玉佩事件【05】秋日的晨曦透過層層疊疊的云層縫隙投射下來,柔和中帶著絲絲涼意,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清脆的鳥啼時斷時續(xù),偶爾夾雜著秋風拂過樹葉的輕微聲響,編織出一首秋日的樂曲。“見過三皇子!”明顯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嗓音輕輕響起,溫和的音調(diào)融入這大自然的音符中并不讓覺得突兀。“不必多禮。”淡淡回應(yīng)道,斐君琛手上的動作也不停,筆尖在白色的宣紙上流暢地劃出墨色的線條,寥寥數(shù)筆,形象而生動地勾勒出在山水間自在游玩的少年身影。溫子笙站直身子,看了一眼面前正專注作畫的身影,很快便將視線投注在平鋪在石桌上的畫作上。在前世他就曾聽聞過三皇子在書畫方面很有造詣,但他只見識過三皇子的書法,一直不曾見過他的畫作,原因就在于三皇子幾乎從不作畫,留存于世上的畫作絕不超過十份。沒想到隔了一世,倒是讓他見識到了。他仔細打量著那副幾乎就要完成的畫作,心里贊嘆了一聲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簡簡單單的幾筆,就連畫中少年嬉笑的神韻都躍然紙上,讓人看了不由得會心一笑。沒有很高的造詣,根本無法達到這種效果。這不僅需要努力,更需要的應(yīng)該是天賦吧。“子笙覺得如何?”帶笑的溫柔嗓音瞬間將他游離在外的深思拉了回來,溫子笙抬頭看向斐君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何時,對方已經(jīng)放下毛筆,正微微笑地望著自己。溫子笙一笑,實話實說道:“驚為天人?!被盍藘墒廊肆?,在書畫方面能夠達到三皇子這種造詣,絕不在多數(shù)。“子笙若喜歡,便送與你吧!”他說得輕巧,溫子笙心里卻幾乎壓滿了黑線。先是玉佩,如今又來個親筆所作的畫作,他這是打定主意要讓他跳入黃河也洗不清的意思么?“三皇子錯愛,子笙實在受之有愧。”不管怎么說,這次絕對不能再收下了,更何況,他這次過來拜見三皇子,就是為了解決昨晚上的事情,可不能再讓事情變得更嚴重。斐君琛勾唇一笑,薄唇輕啟,道:“不過就是隨手之作,子笙何來受之有愧呢?”溫子笙道:“家父從小教誨,無功不受祿?!?/br>斐君琛微微挑眉,溫子笙趕在他開口之前,上前一步,輕聲問道:“不知三皇子可認識司泉此人?”從一開始斐君琛的態(tài)度就帶了點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但當他聽到楚溫子笙口中所說的人名時,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震驚,即便他很快就掩飾了下來,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溫子笙還是注意到了,他在心中一笑,其實有些無奈,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這樣做。斐君琛還是笑著,只是這一次他的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子笙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溫子笙笑道:“自然是知道的?!鳖D了一下,他又道:“不過三皇子無須擔心,子笙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心中有幾句話,想要說與三皇子聽罷了。”斐君琛不語,平靜地看著他,顯然是在等著他的下文。“子笙知道,人生在世,便會有所追求,至于所求為何物,那自然是大不相同,若作為子笙自己,所求不過平淡二字,若所求之事能不受影響,他人追求如何,于子笙而言,大抵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br>他的聲音不緩不急,明明還是孩童一般的嗓音,偏生話語里卻帶著成年人才有的沉穩(wěn),委實有些違和,但此刻在場的兩人都無暇去注意這個。斐君琛的臉上已經(jīng)不見了方才的微笑,微微瞇了眼的面容看上去只剩下平靜,黑眸久久凝視著面前的小少年,明明還不到自己胸口的身量,但此時,竟意外地讓他有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第24章章024玉佩事件【06】良久良久,斐君琛忽然勾唇一笑,又恢復成方才那個帶點漫不經(jīng)心的貴公子,帶著審視的視線在溫子笙身上轉(zhuǎn)了個來回,才緩緩開口說道:“倒真是有趣得很,榮華富貴,哪個世人不追求?倒是沒想到子笙的追求如此特別。”溫子笙溫聲道:“不過是人各有志罷了?!睉B(tài)度恭敬有禮,他微微低下頭,感覺到有兩道視線牢牢地釘在自己身上,讓他有一種鋒芒在刺的感覺,但很快的,那兩道視線忽然就消失了,他聽見那名高貴的皇子說道:“子笙跟本皇子也算投緣,子笙所求,本皇子自然是愿意相助一二。”聞言,溫子笙心中松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次總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微笑著抬頭,卻不料撞上一雙興味盎然的黑眸,他微微一愣,再望去,卻仍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他遲疑了一下,才道:“子笙先在此謝過三皇子,方才多有冒犯,請三皇子恕罪?!?/br>說完,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像此刻這樣打啞謎一般的談話,說實話,前世他經(jīng)歷得已經(jīng)夠多了,多到足夠讓他心生疲憊了,但他也明白,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說話處事必須要步步為營,不可能做到平民百姓那般隨心所欲的。“哦?”斐君琛故作不懂,道:“子笙特地前來探望本皇子,又何罪之有?”溫子笙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