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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逃出了精神病院,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幫助這個女人,這個精神病院的所有人都忽視了這個女人的行蹤,使得這次逃離變得輕而易舉。古怪的事情經(jīng)歷多了,張四也漸漸有了種處變不驚的味道。如果現(xiàn)在世界變成了末日,想必張四也不會有太多驚訝吧。此時看著正在垃圾桶里扒拉什么東西的女人,張四已經(jīng)淡定無比。現(xiàn)在的這個精神病女人就如一具行尸走rou般,沒有自己的思想。他想,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在干些什么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下房屋的影子從長變短,又從短變長。天色漸晚,與之呼應的是天色愈來愈不同尋常的黑,烏云都密布了起來,果不其然,不一會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正當張四以為就要在垃圾桶旁邊淋一晚雨的時候,這個女人動了。腦子中雜亂無比,充斥著各種信息畫面,有著白大褂、針頭、一個女人,最多還是那個男人,滿是黑暗,滿是恐懼。她獨自行走在瓢潑大雨中,雨實在太大了,居于她體內(nèi)的張四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種來自天地間的壓力。一下一下打在身上,行動滯澀。到了一個路口,這個女人卻突然擁有了什么巨大的力量,向前瘋跑了起來。張四看到了燈光,聽到了鳴笛,直至一輛車撞飛了這個女人。痛……該死的,竟然在這種時候得到了這個身體的控制權(quán),是要疼死老子么。他的眼睛要閉不閉,渾身上下疼得不行,模模糊糊地只感覺有一個男人慢慢走近了他,一只冰涼的手撫上他的眼瞼,隨后覆在他努力睜開,卻要睜不睜的雙眼上,很舒服,張四覺得很累,再也支撐不住,索性順勢閉上了雙眼。但腦海中不時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刺激著他即將昏迷的意識,在意識全消那一刻,他只聽到,“咯吱——”一道像是劃著玻璃得到的機器音質(zhì)響起,“靈rou分離成功,本體組裝完成?!?/br>嗯?這又是什么鬼?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組好了。☆、1.3在醒與不醒中,張四迷迷糊糊感覺整個身體都快要散架了,身上似是千斤重,那是鬼壓床么?他努力睜了睜眼睛,卻都只是白費功夫,整個人還是混混沌沌的,直到一雙清涼的手撫上了他的面頰,就只是這樣搭著,沒有什么動作,也能帶給張四一絲清醒。也許是面容湊近,張四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耳邊的輕微嘆息,呼出的冰涼氣息直撲他的面頰,渾身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但也只能緩解一絲身體內(nèi)部的傳來的痛苦叫囂,最后他仍在無盡的痛感中失了意識。有時候我們莫名地以為自己清醒著,其實那就只是個夢。四周悄悄,蔓延著一股靜謐的氣息,在這種氛圍中,床上的人終于不再流連夢鄉(xiāng),眼睛猛地睜開,醒了。感受到身體的沉重,張四并沒有感覺怎么驚慌,有時候上天會給你什么東西,我們都只能接受,張四將之理解為命運的給予,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伸了伸手腳,小動作地動了動手指腳趾感覺到并沒有大礙后,便轉(zhuǎn)眼查看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觀察了后,張四知道又換了地方,他不安地抿了抿嘴角,最近自己每一次醒來都處在不同的地方,這無疑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他內(nèi)心的安全界限,會讓他感覺到不安。這個房間是白色的,躺在床上深思的張四沒有做聲,雙手雙腳安安分分并沒有做出什么大動作,仰躺著看起來有一種乖巧的違和感。一陣帶著清新泥土氣息的微風輕輕拂過張四的面頰,透露著一種生機的味道,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嘴角微舒,轉(zhuǎn)頭迎向風吹來的方向,那是一個窗子,藍白色的輕紗簾子隨風飄起,美不勝收,何況那里站著一個側(cè)面清俊,身材頎長的男子,紗簾不時蹭過他的側(cè)身,也會不時調(diào)皮撫到他的面容,隱隱現(xiàn)現(xiàn),一種神秘感渾然天成。作為一個看風景的人,張四突然也有點覺得醉了。他突然回味起失去意識前的那種感覺,細細品味,那是一雙帶有涼意的手,他感受了兩次,都沒有察覺到惡意,反而是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張四瞄了眼眼前這個男子的手,白皙修長,不知道這雙手……張四緩緩起身,雖然沒有什么受傷,但要命地覺得渾身疲憊。站在窗前的男人早在張四看向他的時候就知覺了,在張四起身后,那男人也沒有說話。時間就好像停滯了一般,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像是個木偶。正在張四要下床去瞧瞧那到底是活木偶還是死木偶的時候,那個男人仿似才有所察覺,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像是一個慢鏡頭,最后得到的也是令人驚異的,那男人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副驚艷決絕的面容,很美艷的一個男人,但細看后第一感覺卻是冷,像是被埋在千萬寒冰之下的冷。“你是誰?”張四沒有想到的是,側(cè)面看起來只是清俊的男人,正面對視卻是有著那么大的沖擊力,就算他身上的冷也無法遮掩,看著那張面容,張四忍不住脫口問道。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清清冷冷地看著張四,隨后沉默,才吐出言語,“你的靈魂快散了?!?/br>清清冷冷,連音色也是冷冷淡淡,張四直覺得要冷到心里去。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后,張四神情莫名,面對這樣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也并不感到生氣和質(zhì)疑,反而從心底覺得那個男人并沒有騙他,他說的是真的,靈魂快要散了。那是一種直覺,他一直十分相信的詭異的直覺,不過這真的是他一直生活的世界么,這幾天他所接觸到的簡直打破了他一直形成的價值觀。張四定定地看著面前這男人,滿目透露出疑惑,像是等待下文的意思,所幸男人并沒有要等張四問的意向,很體貼地自動解釋了。“由于靈魂過多負荷,現(xiàn)在你身體上的疲累就是這樣造成的?!闭f完,男人嘴角抿了抿,接著道,“再如此下去,就會靈魂消散?!钡劳瓯戕D(zhuǎn)了身看向窗外,神色略有些晦暗不明,也不知是哪里戳到了雷點,臉色臭臭的,也許是對自己說了如此多字的一句話有些不開心,說不定。張四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感受到了空氣中那種不同于沒有新鮮空氣注入的沉悶感,糾結(jié),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問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回了個哦。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兩人間也沒有再交談,張四只能認輸,承認自己的耐心不如那人好。“怎么阻止靈魂的消散?”,張四悶悶的道,“你既然會告訴我的靈魂快散了,應該是想要救我的吧。或者說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嘴角微舒,轉(zhuǎn)過身來點了點頭?!白鑫业娜??!甭晕⑼A送nD后,道,“我救你?!?/br>張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