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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即便到了幽州,我也只是在將軍府的后院待著,那時的我沒有錢財也沒有一個可用的人,甚至連祖母家在哪里我都不清楚,除了顧家也沒有別處可去?!敝x涵低著頭解釋道,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她也恨死了那樣的她,她也恨死了那一段屈辱的經(jīng)歷,她也恨死了顧家的刻意隱瞞和沒有人性,可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怪她自己信錯了人,怪她自己愚笨! 朱泓聽出了謝涵聲音里的哽咽,張了張嘴,因不知該說什么又閉上了。 “所以你就是因為和顧鑠去過幽州前線才記住了那幾場大的戰(zhàn)事?”朱栩的關(guān)注點和朱泓自然不在一處。 “是?!敝x涵把上一世的戰(zhàn)事大致學(xué)了一遍。 “那那些軍事器械呢?也是那會跟顧鑠學(xué)的?”朱栩問道。 “不是,是這一世我自己看書看的,還有玄智大師也給我留了些圖紙?!?/br> 朱栩聽了沉吟半響,一時也想不起還有什么可問的了,便問謝涵是否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徐氏和明遠(yuǎn)大師是第一世的故人,他們是從一個地方同一個時代來的,我看父親的手札里提到過火藥的用法,想必是從明遠(yuǎn)大師處得知的?!敝x涵補充了一句。 她是想提醒,徐氏知道的事情明遠(yuǎn)大師肯定也清楚,因此他沒有必要把徐氏留下來,誰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么后招? 朱栩似乎聽懂了謝涵的暗示,倒是也問了些明遠(yuǎn)大師的事情,謝涵知之不多,不過能說的也都說了。 兩人再次沉默時,朱泓突然插嘴問道:“你是說你沒有去陰曹地府,沒有見到黑白無常和孟婆,直接一睜眼就回到了這一世的六歲?” “是,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想必是菩薩見我可憐,不忍我就那么含冤而死?!?/br> “這是什么悖論?那個女人呢,她都活了三世,難道她也是含冤而死的?那這菩薩也太不開眼了?!敝煦X得謝涵的話相當(dāng)?shù)拇潭?,分辯道。 謝涵聽了這話忙雙手合十,“罪過罪過,菩薩,他是無心之失,還請菩薩原諒他的一時之失?!?/br> “罷了,朕先回去了,你們兩個好好談?wù)劇!敝扈蚩闯鰜碇煦鼘χx涵上一世的經(jīng)歷有點耿懷,猜想他們夫妻兩個需要好好溝通溝通,而他也需要回去捋捋自己的思路,接下來他還有一大堆頭疼的事情等著他呢。 “皇上,我,我,我想跟你談?wù)?。”朱泓不由自主地跟著朱栩的腳步往外走,他實在不知該怎么留下來面對謝涵。 只要一想到謝涵曾經(jīng)在顧鑠身邊做了多年的伴讀又在他身邊做了三年的妾室,他就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在心里亂竄,他想大喊,他想殺人,可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可以說這個結(jié)果完全在謝涵的意料之中,因此她并沒有開口留他。 事實上,真留下來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朱栩見此倒是也明白了這兩人的心思,可這種事情他也沒法開口勸,只能等朱泓自己想通了。 因此,略一琢磨,朱栩給朱泓派了一件活,命他帶人去一趟燕州把徐氏的那幾個鋪子全封了,并把那些人悉數(shù)押解進(jìn)京。 朱泓顯然是對這個安排比較滿意,屈膝“喏”了一聲便急急忙忙跑了,朱栩倒是回頭看了謝涵一眼,見謝涵一臉?biāo)阑业毓蛟诘厣?,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也離開了。 不過在門口見到司畫和司寶,他倒是叮囑了這兩人一句,命她們好好照看她們的主子。 司畫和司寶進(jìn)來后,見謝涵還跪在地上,兩人忙上前扶起了她,見謝涵的身子不停地哆嗦,司畫和司寶兩人又把她扶上了炕。 而上了炕的謝涵弓著身子躲在被窩里,再也忍不住的她咬著被子的一角嚎啕哭了起來,不一會便把被子床單洇濕了。 站在炕沿旁的司畫和司寶見了這種情形也是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司畫爬上了炕,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了謝涵。 第八百二十二章、拷問 謝涵是十天后才知道皇上對徐氏謀逆一案的判決的,徐氏是當(dāng)眾斬首,朱枍、朱浵、朱沅、朱濂、朱涒是一杯毒酒,朱澘和沈嵐是削發(fā)為尼,朱溁、朱淣等幾個未成年的女子是貶為庶民,而朱泓則因為協(xié)助皇上平定謀逆一案有功,保留他的皇室身份,降三級,封為輔國將軍。 至于徐氏和朱枍身邊的管事和侍衛(wèi)以及貼身丫鬟婆子則一律是絞刑,王府的其他女眷則一律賤賣為官妓。 當(dāng)然了,朱泓和謝涵身邊的人除外。 這個消息是謝涵從王平嘴里聽說的,這十天,她除了每天的例行拜祭外是足不出戶,而這十天,皇上是一次也沒有再踏進(jìn)冷宮,王平倒是來過幾次,依舊會給謝涵送點吃食什么的,有時也留下來陪謝涵說說話,說的是徐氏謀逆一案,說的是皇上在忙什么,也說朱泓去了燕州辦事還沒回來。 謝涵是在太后的出殯典禮上是再次見到朱泓和朱栩的,彼時他們分開已經(jīng)一個月了,謝涵是滿臉的憔悴,朱泓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謝涵,他倒是走了過來,不過什么也沒說,只是站到了謝涵身邊,一直陪著謝涵一起完成了這場出殯的儀式。 由于太后的陵寢在京城的西郊,謝涵也跟著送到西郊并在西郊住了五天,西郊的院子是朱泓安排好的,只是他人沒有過來,倒是打發(fā)人過來送話了,說他要陪著皇上,皇上的身子受了風(fēng)寒等等。 回到京城后,謝涵沒有跟著進(jìn)宮,而是被朱泓打發(fā)的人來告知可以回家了,不過她并沒有回王府的那個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娘家,因為她預(yù)感自己的身子也撐不住了。 果然,一進(jìn)家門她便病倒了,司畫去找的杜郎中來給謝涵開了一個方子,緊接著小月也帶著杜廉來看過她,見她瘦的不成樣子,小月的意思是把她接回家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謝涵謝絕了。 不知是不是司畫和高升、司琴幾個說了什么還是他們幾個看出不對勁來,因為謝涵這個時候回娘家本就不對勁,更不對勁的是朱泓還沒有跟著。 因此,待杜郎中走后,高升、李福兩個站在了門外,司琴和司書兩個站在了門里,幾個人同時問起朱泓的去向。 “這件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也說不上是誰對誰不對,他有點事情沒想明白,我自己也要好好琢磨琢磨,你們下去吧,切記這些日子別去找他?!敝x涵解釋道。 她想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