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了，當年元元的見喜已經(jīng)給我一個教訓了。”

    “元元見喜怎么回事？”小月的身子晃了一下，扶住了書桌。

    謝涵見問，便把當年謝瀾見喜前鄭氏送衣服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這件事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是元元唯一的一次意外。還有就是，去年我才知道二嬸手里竟然多了一千兩銀子的私房，問她她說不出來歷，所以我就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塊了?！?/br>
    “小妹，會不會你搞錯了，我娘，我娘的銀子，要不，要不，把我娘喊來問問，我娘怎么可能會去害小弟？”謝瀟上前扯了扯謝涵的衣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小月聽了這話擦了擦眼淚，拿起書桌上的燕窩，“我去問個明白。”

    “大姐，你怎么問？問出來之后呢？”謝澤問。

    “問出來之后？”小月茫然了。

    是啊，問出來之后呢？

    “休了吧，讓她回娘家，她手里也有點私房?！敝x耕山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事實上，要不是他一而再地軟弱一而再地念舊情，鄭氏早就該被休回娘家了，不沖別的，就沖她對老太太做的那些事也該被休了。

    “祖母那邊怎么說？祖母受不得氣的?！敝x澤紅著眼圈問道。

    “祖母那邊我來說。”謝涵說。

    “不用，我有主意，祖母那邊不用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這包燕窩讓娘吃了，我寧可娘變癡變傻留在家里伺候她也不愿她接著害人?！毙≡乱е勒f道。

    小月的果斷有些在謝涵的意料之外，因為以前的小月就是一個善良、軟弱沒什么大主意的人，可如今的小月倒有幾分讓她刮目了。

    只是這種變化卻讓謝涵心疼了，因為一個人的成長絕不是無緣無故的，她自己就是一個實例。

    想到這，謝涵上前抱了抱小月。

    “小妹，大姐對不住你，我娘，我，你，你能不能饒了她這一次，我。。?！毙≡卤еx涵嗚嗚哭了起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要逼自己的親娘吃毒藥她也做不到啊。

    第六百四十九章、攤牌（二）

    那個人不是別人啊，是自己的母親！

    逼自己的母親吃毒藥把自己的母親毒傻了，這是為人子女該做的事情嗎？

    可問題是謝涵也不是別人啊，是和他們血脈相連的親人，是她的小妹，是一個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可憐人。

    要是沒有謝涵，他們這一大家肯定還在鄉(xiāng)下待著，她小月也不可能嫁給杜廉，謝澤也不能考中秀才。

    這些小月都明白的，也為此沒少發(fā)誓要多疼這個meimei幾分的。

    可如今卻被逼到一種兩難的境況，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邊是重情重義的小妹，怎么選？

    “還是先找咱娘確定一下吧，看看娘怎么說?！敝x澤見小月哭的這么傷心，自己也忍不住落淚了，說到底他也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你們想確定這燕窩真假也容易，這樣吧，我和二叔以及三個哥哥躲起來，讓司畫去把二嬸找來，就說大姐有事找她?！敝x涵出了個主意。

    她知道，不讓他們親眼親耳確認這事，他們不可能相信的，畢竟謝涵再親也親不過他們的母親，這個道理謝涵還是明白的。

    謝耕山幾個聽了也只得點頭同意，這個時候的他們對鄭氏還是抱了一絲幻想的。

    謝涵走到外面對著司畫耳語幾句，隨后帶著謝澤三個躲在靠里的一張書架后面，謝耕山躲在他們前面的一排書架。

    鄭氏進來時小月正在外面一排的書架上找東西，“怎么就你一個人在？他們幾個呢？”

    “哦，三弟他們帶著小妹出去看花燈了，我留下來給相公找?guī)妆緯Ｄ?，先你坐下來吧，一會我有話跟你說?！毙≡聸]敢抬頭細看鄭氏，因為她的眼睛哭過了，眼圈肯定還是紅的。

    鄭氏倒是聽出小月的聲音有點怪怪的，剛要開口便看見了書桌上的這包燕窩，臉色變了變，“這燕窩怎么放這里了？”

    “哦，那是小妹給我的，小妹說相公過些日子要去趕考，讓我每天給他燉一盅補補身子?！?/br>
    “別，別給他吃?！编嵤弦恢甭曇粲悬c像尖叫。

    “怎么啦？小妹又不是頭一回給我燕窩。”盡管很失望，盡管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可小月還是不死心。

    “沒，沒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最近身子也不好，還不如給我拿回家吃了吧，你給姑爺再買一點吧。”鄭氏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把燕窩包起來，“對了，你小妹給你這燕窩說什么了嗎？”

    鄭氏也是忽然想到除夕夜那天的燕窩宵夜，不知為什么，她忽然有了點不祥的預感。

    “說了，說相公要吃不了就給福秀送一點，福秀正懷著孩子也該補補?！毙≡罗D(zhuǎn)過了身子，看著鄭氏。

    “她？算了，她也不襯吃，還是我自己留著慢慢吃吧?！闭f完，鄭氏忽然發(fā)現(xiàn)了走到自己面前的小月，倉促間倒是也發(fā)現(xiàn)了小月的異樣，“閨女，你，你怎么哭了？”

    “我，我，我方才和小妹說了會話，聽二弟說她家海寧的生意做的不錯，我想入一股，娘，你也知道，相公一直在念書，家里孩子又多，我，我如今的日子也不好過，可小妹沒答應，她說答應我就得連新月彎月一起答應，她說這兩年她虧空了不少，現(xiàn)在外面還欠著銀子，我聽了之后有點難過起來，所以就沒跟他們出去玩?！?/br>
    “行了，這點事還值當你哭，不就是姑爺趕考沒銀子嗎？娘給你拿一百兩，趕明兒等姑爺中了狀元回來，你也就熬出頭來了?！编嵤仙锨懊嗣≡碌哪槪矒岬?。

    小月一下淚崩了，抓著鄭氏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翻來覆去的就是喊“娘”。

    “好了，不哭，不哭，不就一百兩銀子嗎？娘不給你們花還能給誰花？”鄭氏抱住了小月。

    “娘，你哪里來的銀子？”小月擦了擦眼淚，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問完。

    “娘的私房啊，好了，別打聽了，娘給你銀子你就拿著。”

    “不，我的意思是娘要是能找到生錢的法子，我也想試試，娘也知道，杜家的日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家里孩子也多，這些年全仗著小妹接濟，可小妹成親后要去京城，以后只怕也顧不上我了，我。。?！?/br>
    “這倒是，誰有也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