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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遇到一個不對她設(shè)防,一心一意信任她并一心一意護(hù)著她的人,可這個人卻要離開她去戰(zhàn)場,君問歸期未有期。 她要怎么做? 她到底要怎么做? “哎,你別哭啊,當(dāng)初不是你極力鼓動我去的么,怎么我真要走了你又開始不舍得我了?”朱如松把頭湊了過來,停在了離謝涵幾寸遠(yuǎn)的地方。 “你才哭呢,我剛才就是迷了眼?!敝x涵一把推開了他,繼而又脫口問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打住,想都別想。你要去了那才是真的要我命呢,有你在,你說我能安心和上戰(zhàn)場嗎?記住了,這個話題以后不許再提,不過你上次的那個提議倒是可以考慮?!敝烊缢蓻]有絲毫的猶豫便拒絕了謝涵。 “什么提議?” “就是我們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從這到海寧前線快馬大概需要一天時間,這樣吧,我每隔十天我會打發(fā)人給你送個信,你有什么話也可以讓他們傳給我?!?/br> “別,你身邊的人還得留著保護(hù)你呢,還是我派個人跟著你,有什么事情打發(fā)他回來告訴我?!敝x涵拿定主意把陳武送給他。 “不行,你身邊就那么一個可用的人,現(xiàn)在又是亂世,萬一你臨時有點什么急事要出門怎么辦?”朱如松再次拒絕了謝涵。 謝涵為此和他爭執(zhí)起來,誰知不管她說什么,朱如松就是兩個字,“不行”。 謝涵見此,氣得轉(zhuǎn)過身子不搭理他了。 “賢弟,你聽我說,現(xiàn)在外面世道真的很亂,不光鄉(xiāng)下,城里也是如此,大家都知道城里比鄉(xiāng)下安全,現(xiàn)在好多鄉(xiāng)下的流民也躲到城里來了,前些日子是城里的大戶往京城搬,這些日子是鄉(xiāng)下的大戶往城里搬,再過些日子,只怕外面的乞丐都得往城里擠了,你說,家里沒有幾個正經(jīng)的看家護(hù)院能行嗎?”朱如松見謝涵生氣了,放下了手里的碗勺,走到謝涵前面蹲下來。 這話倒是也有道理,她這個家老的老小的小,若真出了點什么亂子,還真的有個陳武這樣的人壓場子。 “好吧,你自己小心?!敝x涵點點頭,鼻頭酸酸的,心頭更是酸酸的。 “行了,別難過了,你看,你這一哭,我都沒心情吃東西了?!敝烊缢缮斐鍪謥硖嬷x涵擦了擦掛在眼角的淚。 謝涵推開了他,瞋了他一眼,“說多少遍也記不住,不許動手動腳的?!?/br> “誰動了?這不看你哭鼻子可憐才幫你擦了下眼淚?!闭f完,朱如松撇了撇嘴,起身又坐到謝涵對面去了,繼續(xù)他沒有吃完的東西。 最后,把謝涵帶來的東西都吃光了,他才笑著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面具,“走吧,我?guī)闳タ礋魰脱婊鹑ァ!?/br> “我。。?!敝x涵想說不去的,可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朱如松就把面具套到了她頭上。 “走吧,今晚我們兩個都戴著面具,省得碰上討厭的人。” 他這一說討厭的人,謝涵頓時想起他那個大哥來。 不過有了這面具,謝涵倒是有點動心了。 這樣總該沒有人能認(rèn)出她來吧? “可這盒子?xùn)|西怎么辦?總不能抱著它去逛燈會吧?”謝涵向那個妝奩匣子努了努嘴。 “這個好辦,讓你的人先送回去,回頭我送你回家。” “也好?!敝x涵略一斟酌,答應(yīng)了。 主要是她想好了,等他從海寧回來,等這場戰(zhàn)事結(jié)束了,她就告訴他她的女兒身份。 不管如何,她想盡力一試。 她擔(dān)心錯過他,這一世她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朱如松這樣信任她包容她愛護(hù)她的人了。 雖然這個男孩子既不是很成熟,也不是很聰明,家庭關(guān)系也太復(fù)雜,論理,這樣的人不是謝涵想要的,但謝涵就是被他打動了。 他的心思很純粹,對她的好也很純粹,不帶任何目的,也不求一絲回報。 若真能得夫如此,夫復(fù)何求? 可謝涵知道,兩人想要在一起,肯定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或許到最后,她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只能選擇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想盡力一試。 她不想給自己留有遺憾。 第四百五十五、牽手 朱如松以為自己還得費一番心思說服謝涵呢,沒想到謝涵卻這么痛快地答應(yīng)了他。 “咦,今兒怎么這么好說話了?” 說完,他很快想到了緣由。 想到了緣由,朱如松的眼神頓時暗了下去。 他將要面對的是戰(zhàn)爭,是面對面的生與死的戰(zhàn)爭,他能應(yīng)付得來嗎? “賢弟,你說,我會平安回來嗎?”這一刻的朱如松心里也生出了幾分惶恐。 確切地說,是面前的人讓他第一次有了畏懼之心,不過他畏懼的不是自己的生與死,他畏懼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平安回來,以后還有誰能護(hù)住面前的人? “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等你平安歸來的。”謝涵很堅定地點點頭。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了,我們玩去吧,不想了,還是李白說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說完,朱如松認(rèn)真地幫謝涵整理了下面具。 “什么話,這不是李白的詩,這是出自羅隱的,說的是。。?!?/br> “打住,管他是李白還是羅隱,愛誰是誰,我又不去參加科考,不用給我上課。”說完,朱如松抱著那個匣子推著她出了門。 門外,陳武和文福兩個正和朱如松的幾個侍衛(wèi)說話,見到兩個戴著面具的人從屋子里出來,均愣愣地看著他們。 “大個子,我和賢弟去看花燈了,你和他先把這個盒子送回去,記住了,事關(guān)重大,千萬不能弄丟了,完事了我會把你們公子送回去的?!敝烊缢芍钢母﹃愇湔f道。 陳武聽了這話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謝涵。 謝涵點點頭,“就聽他的吧,回去之后把這個盒子交給司琪,告訴我祖母,亥時之前我會回去的?!?/br> 陳武見此方接過盒子,看了謝涵一眼,又看了朱如松一眼,可惜兩人臉上都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倒是一旁的文福聽說不用他和陳武跟著了,有些急了,“小,小公子,我和陳哥要都回去了,高管家會罵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