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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不遺余力地把她帶進幽州這個上層的貴婦圈子來,謝涵又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因為如果是做小,壓根不用費這些心思,到時直接把用一頂小轎把謝涵抬進門就是了。 可像這樣把謝涵帶進這個上層圈子反倒會很費事,因為這樣一來,謝涵以后少不得要和這些命婦們打交道,接觸的人多,難免眼光高了心也大了,也難免不會有人又打上了她的主意。 如此一來,徐氏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可若說徐王妃對她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單純地想對她好想關(guān)照她,謝涵又不大相信。 除非她和自己父親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紀(jì)氏和梁茵兩人一進涼亭見到的情形就是謝涵被一堆女眷們圍住了,知府夫人更是親熱地拉著謝涵的手說笑。 “真是該死,我來晚了,各位夫人太太們好?!奔o(jì)氏滿面春風(fēng)地向大家打招呼。 眾人知道她丈夫新提了官,且如今又跟著幽州統(tǒng)帥沈雋做事,倒也沒敢小瞧她,忙笑著應(yīng)和了。 “來晚了不要緊,才剛胡夫人說了,過幾天她請客,專程請謝姑娘,我們在座的都去,你也別拉下?!庇腥烁嬖V她。 “喲,胡夫人要專程請我外甥女,我這個做舅娘的哪能不作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改天我也專程擺幾桌酒請請各位,各位一定要給我這個薄面,我在這就先替我們家涵姐兒多謝各位了。” 紀(jì)氏的話一說完,立刻有人想起了她和謝涵的親戚關(guān)系,“可不是咋的,我們怎么把你這位舅娘給忘了?” “還說呢,顯見得就你一人會疼你外甥女,謝姑娘來府城你也不吱一聲,這有什么好掖著瞞著的?”胡夫人半真半假地責(zé)怪了紀(jì)氏一句。 雖則她丈夫的品級比顧璟高兩級,可她丈夫是文官,顧璟是武官,如今幽州有了戰(zhàn)事,文官自然是要仰仗武官,更別說紀(jì)氏的背后還靠著京城顧家和沈家兩棵大樹,所以胡夫人也不敢慢待了紀(jì)氏。 “不是掖著瞞著,是我們涵姐兒不想讓各位破費,你們不知道,每次我去看這個孩子,送點東西還要和我推辭半天呢。說起來我們姐兒可真是個懂事的,真正的憐貧敬老,怨不得連皇上都夸她。這不,前幾天剛從家里拉了兩大車的糧食和一百頭生豬托沈總兵給海寧的將士們送去了,你們說,皇上要知曉了這事,不定還得怎么夸我們涵姐兒呢。就是可惜,我那meimei妹夫怎么舍得蹬腿撇下她就走了呢?” 紀(jì)氏一邊說一邊也上前攬住了謝涵,謝涵本來嘴角還噙著笑,不期然紀(jì)氏的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傷痛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把她打倒了。 眾人見謝涵突然嗚嗚地大哭起來,頓時有點責(zé)怪起紀(jì)氏來,好好的非要提謝涵的父母做什么? 可怪歸怪,這話誰也沒說出來,倒是見謝涵哭得如此傷心,心下都有點戚戚然。 還是梁茵先反應(yīng)過來,上前幾步攬住了謝涵,把謝涵抱在懷里輕輕地拍打起來,一邊拍一邊柔聲地哄著她。 謝涵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起來,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向大家,“對不起,我不該壞了大家的興致?!?/br> “沒事,沒事,別說孩子,大人都有保不齊控住不住自己的時候?!毙焓厦Φ馈?/br> 一旁的朱澘早上前牽住了謝涵的手,“走,meimei,我?guī)阆氯ハ词幌?。?/br> 謝涵點點頭,剛才這一頓哭,不僅把臉哭花了,只怕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皺了,因此,她低頭跟著朱澘出了涼亭。 謝涵是第一次進朱澘的閨房,是一個獨立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蓊蓊郁郁的,花草樹木可不少,及至進了屋,三間屋子也不小,均布置得很雅致,清一色的紫檀家具,做工和樣式比謝涵從揚州帶來的還要好。 此外,多寶閣上擺放的古董也不是凡品,前朝幾大名窯的瓷器都有,這財力足見一斑了。 不過最吸引謝涵的是墻上的一幅畫像,畫中的少女顯然就是朱澘,五官清晰可辨,畫中的朱澘站在一片菊花叢中,裙裾飛舞,蝴蝶翩翩,言笑晏晏的,端的是人比花嬌。 “這是我母親畫的,父親說我母親擅長于畫人物,能把人物畫活了,可我母親不承認(rèn),說她畫的花鳥更逼真。”朱澘見謝涵在這幅畫前停留下來,也走了過來。 “你母親畫得真好,這是我見過的最相像的畫像了。”謝涵由衷地贊道。 盡管父親的畫技也不錯,可謝涵見了這幅畫像,覺得父親比徐王妃還是要差幾個檔次。 當(dāng)然,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畢竟父親出自農(nóng)村,沒有好的名師指點,也沒有多少時間花在畫畫上,對他來說,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才是人生頭等大事,否則委實對不起家里這些寧可餓著也要供他念書的親人們。 因此,畫畫對父親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是小事,也就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琢磨。 可徐王妃就不一樣了,她拜了宮里的不少名師為師,相對來說花的時間和精力也多,因此造詣高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謝涵不明白的是,這兩人的畫技如此相像,到底是師從誰呢? 謝涵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答案。 第四百三十三章、改規(guī)矩 待謝涵洗漱一新,重新更衣和朱澘回到山坡下時,山坡下已經(jīng)聚了一堆小姑娘,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從十一二歲到十五六歲都有,人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微風(fēng)過處,送來了一陣陣的脂粉香。 見到她們兩個過來,一位二十來歲女官模樣的人走到場地中間拍了拍手,“大家找好位置坐下來,今年的賞菊宴要開始了?!?/br> 眾人聽了忙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謝涵是跟朱澘坐在一起,這是朱澘安排的。 不過說是一起,其實兩人的座還是隔了兩三尺遠(yuǎn)的,饒是如此,謝涵也發(fā)現(xiàn)不少欣羨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畢竟她是和朱澘一起牽手出現(xiàn)的,兩人的座位又挨著,不用問也知道關(guān)系不一般,因此,很快有人打聽謝涵起的身世來。 女官顯然也留意到了這點,又拍了拍手,說道:“今年的賞菊宴我們多了一張陌生的新面孔,說是陌生,是因為這位姑娘從沒有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過,但我想大家對這位姑娘的名字肯定不陌生,對她的事跡也不會陌生。因為這位姑娘就是已故探花郎謝紓謝大人的千金,也是第一個發(fā)起村民修建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