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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去灶房要兩個煮好的雞蛋,正用絲帕包著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在謝涵臉上滾來滾去時,張氏來了。 她是來接謝涵和謝瀾過去團聚的。 見謝涵的眼睛又紅又腫的,張氏也沒問什么,從司琴的手里接過雞蛋親自地謝涵敷起來,一邊敷一邊告訴謝涵這邊過年都有些什么好玩的習(xí)俗,什么扭秧歌、踩高蹺、劃旱船、唱戲等。 待謝涵梳洗完畢,白氏抱著謝瀾進來了。 由于謝瀾小,還沒有斷奶,也沒有跟白氏分開過,張氏的意思不如把白氏一起叫去,左右陳白氏也是她兒子的女人,是她孫子的生母。 謝涵本不太愿意,可想著老太太也不太懂這些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鄉(xiāng)下地方也沒有那么多講究,她也就不忍拂了老太太的意。 再說了,父母都不在了,那些虛名也沒什么好爭好計較的。而且過了年她還有一個小小的計劃,打算把謝瀾要過來自己親自教導(dǎo),可又擔(dān)心白氏不樂意,索性先給她點甜頭。 于是,謝涵點頭了。 既然叫了白氏,就沒有把方氏一個人丟下的道理,于是,謝涵又命司棋去招呼方氏一聲。 方氏進來的時候,謝涵正在炕上訓(xùn)練謝瀾走路,小東西能撒開手在炕上走幾步了,可能因為穿得太多的緣故,圓滾滾的,走不了兩步就要摔倒。 也不知是剛學(xué)會走路覺得新鮮還是因為小東西骨子里個性好強,再加上謝涵一直在旁邊鼓勵他,小東西摔倒了也不哭,流著口水朝謝涵一笑,又自己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接著走。 方氏看著這一幕眼圈紅了,“一晃就好幾年過去了,夫人扶著小姐走路的情形好像還昨天,可眨眼間。。?!?/br> 后面的話方氏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意識到時間場合都不對。 大過年的說這些,又有張氏在,這不是給大家找不痛快嗎?萬一老人家聽了這些話受不住豈不是她的罪過了? 謝涵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祖母方才故意拉著她東扯西扯的,就是怕她忍不住再哭一頓,她要忍不住了,祖母肯定也得崩潰了。 故而,謝涵怕祖母多想,忙對方氏道:“還不趕緊先給老太太磕個頭,老太太今兒開恩了,說是讓你和白姨娘一起去那邊過年?!?/br> “真的?多謝老太太開恩,奴婢給老太太磕頭了?!狈绞虾桶资蠋缀跬瑫r跪了下去。 這份驚喜著實有點大,以致于方氏激動得落淚了。 倒是張氏有點莫名其妙的,不就是過去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嗎?大過年的哪家人不團圓,有這么高興嗎? “好了,你們兩個去收拾一下?lián)Q身衣服吧,一會我們就該走了。”謝涵見方氏和白氏身上穿的都是黑色的孝服,大過年的看得太壓抑,便讓她們兩個去換一身衣服。 穿不了大紅大綠的,換一身耦合或者天青、琥珀、豆綠的都行。 紅包口令:一桐祝大家心想事成。 第二百一十八章、嫌隙 謝涵一行過去的時候,謝沛帶著謝沁、謝澤、謝鴻、謝瀟幾個在換桃符、貼對聯(lián)、貼門神,小月帶著新月彎月兩個在貼窗花,鄭氏吳氏帶著兩個婆子在灶房忙活。 張氏住的屋子里擺了兩張八仙桌,謝涵幾個到的時候,孫氏帶著她的丫鬟在擺杯盞碗筷,謝瑩一個人在炕上玩撥浪鼓。 方氏不會做灶房的活,見此忙從孫氏的手里把活接了過來,而白氏則把謝瀾放到了謝涵身邊,轉(zhuǎn)身去灶房幫忙了。 謝瀾難得見到謝瑩,小孩子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覺得新鮮,再加上謝瑩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的綢子棉襖,手里又拿了一個撥浪鼓,因此,謝涵剛一松開謝瀾,謝瀾便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向謝瑩走去,誰也沒想到,就在謝瀾伸手去夠謝瑩手里的撥浪鼓時,一個沒站住,直接撲在了謝瑩身上。 偏偏孫氏怕孩子掉下炕,特地把謝瑩放在了炕里靠墻的地方,好巧不巧的,謝瀾倒在了謝瑩身上,謝瑩則向里一歪,腦袋直接磕墻上了,當(dāng)即“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謝瑩一哭,謝瀾不知底里,也嚇得哭了起來。 待謝涵手忙腳亂地把兩人分開,正要抱起謝瑩看看她的腦袋如何時,孫氏黑著臉把謝瑩搶過去了。 “大嫂,都怪我沒有看好孩子?!敝x涵覺得委實責(zé)任在她,她不該早早松開謝瀾的手。 “行了,誰家娃娃沒有磕過碰過摔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哭兩聲就好了?!睆埵弦贿呎f一邊把謝瀾抱了起來。 她早就看不慣孫氏的驕狂,更見不得她給謝涵臉色看,她的小孫女已經(jīng)夠可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大過年的想爹娘了只會自己躲著哭。 偏偏孫氏心里也憋著一肚子氣,從縣城回來后各種不適應(yīng)不喜歡,她本來也是一個嬌養(yǎng)的小姐,什么家務(wù)活也不會做,可婆婆和祖婆婆過慣了苦日子,除了那些臟活苦活是雇人做,一般的家務(wù)都自己動手。 長輩都動手了,她一個做孫媳婦也不能干看著,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公婆也不愿意啊。 因此,她只好硬著頭皮幫忙。 可孫氏又怕把自己的手做粗了,加之她委實也不愛干家務(wù)活,因此只幫著做點取巧的活,比如說擺擺碗筷擦擦桌子端端菜什么的。 可誰也不傻,時間長了長輩們嘴里雖然沒說什么,可也沒少給她臉色看。 誰知正氣不順時,杜家又上門來提親了,親眼看著自己曾經(jīng)求而不得的杜廉和一個什么都不如她的小月定親了,這讓孫氏情何以堪? 更令她憋悶的是,從杜家上門試探到昨兒下定,還沒怎么地,杜家就花了五六百兩銀子了,要知道當(dāng)年謝家給她的定禮加聘禮才不過二百兩銀子。 這么一比,孫氏心里能平衡才怪呢? 更別說,杜廉是一個秀才,很有可能馬上就是一個舉人進士,前途無量;而她的丈夫呢?不過是一個小餐館的小掌柜,撐死做到頭也就是一個小餐館的小老板,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因此,這些日子孫氏委實積壓了不少怨氣,而且她覺得這一切跟謝涵多少有點關(guān)聯(lián)。 要不是謝涵,杜家肯定看不上謝家看不上小月的。 故而,聽到張氏明顯偏袒謝涵和謝瀾的話,孫氏也忍不住了,哭著道:“祖母,我家瑩姐兒的腦門上都起了一個大包,孩子